1 重生之影后復(fù)仇32歲的影后蘇晚被丈夫推下天臺時,才看清他和閨蜜的陰謀。
“你的保險金夠我們?yōu)t灑幾輩子了,過氣影后早該給新人讓路!”再睜眼,
她回到十年前選秀海選現(xiàn)場。評委席上的丈夫還是練習(xí)生,閨蜜正磕磕巴巴唱著走調(diào)的歌。
蘇晚輕笑一聲扯掉假發(fā),露出染血的繃帶——“我表演的才藝是...復(fù)仇?!碑?dāng)晚,
她綁定“影后復(fù)仇系統(tǒng)”,腦海響起西太后的聲音:“親愛的,撕人得用鑲鉆的指甲刀。
”冰冷的夜風(fēng)灌進蘇晚的骨髓,天臺邊緣的碎石硌著她的腰。
陸明軒的手指像鐵鉗般鎖住她的手腕,那張曾讓她癡迷的俊臉在霓虹燈下扭曲如惡鬼。
“為什么?”血從她額角滑落,模糊了視線。林薇薇踩著最新款的高跟鞋從陰影里走出,
紅色裙擺像潑開的血。她親昵地挽住陸明軒的胳膊,聲音甜得發(fā)膩:“晚晚姐,
你的保險金夠我們?yōu)t灑幾輩子了呀。過氣影后早該給新人讓路,不是嗎?”蘇晚最后看見的,
是陸明軒驟然松開的手,和林薇薇臉上淬毒的笑意。失重感吞噬了她。
2 天臺墜落的真相“下一位,073號蘇晚!”刺眼的聚光燈砸在臉上。蘇晚猛地睜開眼,
手指深深掐進掌心。疼的。不是夢。簡陋的海選舞臺上貼滿褪色的星星貼紙,評委席上,
二十二歲的陸明軒穿著廉價的西裝,頭發(fā)抹得油亮。
他旁邊坐著的正是林薇薇——此刻的她臉頰還帶著嬰兒肥,正緊張地揪著裙角,
看向陸明軒的眼神滿是依賴。這是十年前!《明日之星》海選現(xiàn)場!她噩夢的起點!
“073號,蘇晚!死了嗎?不唱就滾!
”執(zhí)行導(dǎo)演暴躁的吼聲透過劣質(zhì)話筒傳來刺耳的雜音。前世記憶裹挾著滔天恨意沖垮神經(jīng)。
就是今天,她唱破音淪為全網(wǎng)笑柄,而林薇薇靠著陸明軒暗中打點,
用一首抄襲的曲子拿了通關(guān)金牌,從此踩著她的尸骨往上爬!蘇晚抬手,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扯下頭上的栗色長假發(fā)。染血的繃帶暴露在聚光燈下,
刺目驚心?!拔冶硌莸牟潘?,”她抓起話筒,聲音嘶啞卻穿透整個演播廳,“是復(fù)仇。
”死寂。評委席上的陸明軒皺起眉,像看一個瘋子。林薇薇則毫不掩飾地嗤笑出聲。
蘇晚閉上眼,再睜開時,眸底一片猩紅。她根本不需要音樂。
前世被逼到絕境時嘶吼出的每一個音符都刻在靈魂里。她開口,聲音是砂紙磨過粗糲的石頭,
是困獸被剝皮抽筋時的哀嚎與不甘,沖破技巧的桎梏,狠狠撞進每個人心里最陰暗的角落。
最后一個撕裂的高音戛然而止。演播廳落針可聞。陸明軒忘了合上嘴,
林薇薇臉上的嘲笑僵死。蘇晚抬手,用指尖抹過繃帶上滲出的新鮮血跡,
在臉頰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紅痕。她盯著評委席,勾起嘴角:“夠真實嗎?”“叮!
檢測到滔天恨意與頂級表演張力,‘影后復(fù)仇系統(tǒng)’激活!”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炸開。
“綁定成功!新手禮包:靈魂導(dǎo)師加載中…接入對象:薇薇安·韋斯特伍德(西太后)。
”一個慵懶、帶著濃重英倫腔調(diào)的女聲隨即響起,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親愛的,
干得漂亮!不過撕那些賤人,下次記得用我設(shè)計的鑲鉆指甲刀,傷口才夠藝術(shù)?,F(xiàn)在,
挺直你的腰,像個女王一樣走出去,門外有份‘小禮物’等著簽收呢。
】4蘇晚壓下翻騰的心緒,在死寂和無數(shù)道復(fù)雜的目光中,轉(zhuǎn)身下臺。每一步,
都踏在前世淋漓的血肉之上。剛推開沉重的消防通道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幾乎撞到她懷里。
黑色棒球帽檐壓得很低,露出的下頜線緊繃著。他手里死死捏著一個皺巴巴的牛皮紙文件袋。
“蘇晚?”男人抬頭,露出一張足以讓任何少女尖叫的臉,只是此刻寫滿焦急和難以置信,
“這個…這個是不是你?”文件袋被粗暴地塞進蘇晚手里。里面是一疊照片。照片上,
林薇薇正偷偷把一管藥膏擠進蘇晚常用的潤喉糖里!拍攝角度隱蔽,但林薇薇的臉清晰無比!
照片拍攝時間,正是海選前三天!蘇晚猛地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她認得這張臉——頂流巨星顧沉舟! 十年后站在娛樂圈金字塔尖,
連陸明軒都要跪舔的人物!此刻的他,還只是個在劇組跑龍?zhí)椎氖司€?
“我在雜物間找東西,意外拍到的?!鳖櫝林壅Z速飛快,眼神銳利地審視著蘇晚臉上的血痕,
“那藥我查了,短期致啞。她為什么害你?你又為什么…”他指了指她的頭,“搞成這樣?
”系統(tǒng)提示音及時響起:【薇薇安·韋斯特伍德】:【噢!
英俊又敏銳的小騎士送來了關(guān)鍵證據(jù)!收下它,親愛的,這是命運的第一塊踏腳石。
順便告訴他——】西太后促狹地笑了笑,【告訴他,我們不僅知道為什么,
還要讓害我們的人,余生都在為什么而恐懼!】4蘇晚攥緊了照片,指尖冰涼。
她看著眼前青澀的顧沉舟,一字一句,如同淬冰:“因為,我擋了別人的路。
而現(xiàn)在…”她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染血的繃帶襯得她笑容妖異,“該清場了。
”3 重返海選現(xiàn)場海選現(xiàn)場的余震還未平息,
蘇晚那張染血繃帶的特寫和嘶吼般的演唱片段已在網(wǎng)絡(luò)炸開。
#073號復(fù)仇女神# 的詞條以恐怖的速度竄上熱搜尾巴。有人罵她嘩眾取寵,
炒作無下限;也有人被那絕望的歌聲擊中,稱其為“內(nèi)娛選秀史上最震撼的三十秒”。
“吵死了!全是那個蘇晚!”林薇薇煩躁地刷著手機,把平板狠狠摔在練習(xí)室的地毯上。
她剛搬進這間公司分配的高級單人公寓,窗外是璀璨的江景,
與蘇晚那個潮濕的地下室天壤之別。這一切,都是陸明軒為她爭取來的。
陸明軒遞給她一杯紅酒,鏡片后的目光冷靜得近乎冷酷:“沉住氣。黑紅也是紅。她越鬧騰,
越能襯托你的干凈?!彼讣鈩澾^平板屏幕上蘇晚染血的臉,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瘋子,蹦跶不了幾天。倒是你,下周《荒野之聲》的綜藝名額,絕不能失手。
”《荒野之聲》!林薇薇眼睛一亮。那可是草莓TV重磅打造的S+求生類真人秀,
嘉賓全是當(dāng)紅炸子雞!只要能上,曝光度堪比拍十部網(wǎng)劇!“明軒哥,你對我最好了!
”林薇薇撲進他懷里,聲音甜膩。陸明軒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卻飄向窗外。
蘇晚那天的眼神…太不對勁。像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他壓下心頭莫名的不安,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榨干蘇晚最后的價值,把她釘死在“瘋子”的恥辱柱上,給薇薇鋪路。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狗仔號碼。逼仄、霉味刺鼻的地下室。
唯一的窗戶對著隔壁油膩的廚房排氣扇。蘇晚對著裂了縫的鏡子,
小心翼翼地揭開額角的紗布。傷口結(jié)了深紅的痂,像一條扭曲的蜈蚣。鏡中的人臉色蒼白,
眼窩深陷,唯有那雙眼睛,燃燒著兩簇幽冷的火?!皠e為那種劣質(zhì)男人流淚,親愛的,
眼淚是鉆石,得用在值錢的地方。” 西太后的聲音帶著不屑的輕哼,【比如,
待會兒去見那個姓秦的凱子時,適當(dāng)紅一紅眼眶,效果絕對比硫酸還好。
】4蘇晚扯了扯嘴角:“秦嶼?”【薇薇安·韋斯特伍德】:【Bingo!
你的‘前’未婚夫,秦氏娛樂的太子爺?,F(xiàn)在可是你絕境中唯一的浮木了。按我說的做,
他跑不了?!?前世,在她被全網(wǎng)嘲“瘋子”,被公司雪藏時,
是秦嶼頂著家族壓力找到了她,笨拙地給她資源,試圖把她拉出泥潭。
她卻愚蠢地被陸明軒的“溫柔”和“共患難”蒙蔽,狠狠傷了秦嶼的心,
最終看著他黯然出國。后來秦嶼成了掌控半個娛樂圈資本版圖的“秦先生”,而她,
已墜入深淵。手機屏幕亮起,一個沒有署名的號碼發(fā)來簡短信息:【轉(zhuǎn)角咖啡,老位置。
一小時后?!渴乔貛Z的風(fēng)格。干凈利落,帶著不容置疑。蘇晚深吸一口氣,
換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還算得體的米白色連衣裙——還是當(dāng)初秦嶼送她的生日禮物。
她對著鏡子,用指尖沾了點涼水,輕輕按在眼下,制造出微紅的脆弱感?!坝涀。藨B(tài)要低,
眼神要倔,像暴風(fēng)雨里被打濕翅膀卻不肯低頭的蝴蝶?!?西太后現(xiàn)場教學(xué),【男人啊,
尤其秦嶼這種驕傲的小少爺,最吃這套拯救者的戲碼。
】轉(zhuǎn)角咖啡彌漫著昂貴的咖啡豆香和舒緩的爵士樂,與蘇晚的地下室是兩個世界。
角落的卡座里,秦嶼穿著剪裁完美的煙灰色西裝,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他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動??吹教K晚進來,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她額角的傷,眉頭瞬間擰緊:“怎么回事?”蘇晚在他對面坐下,
沒有像前世那樣激動地訴苦或故作堅強。她只是微微垂著眼,
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陰影,聲音很輕,
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顫:“海選…出了點意外。不重要了。
”她將那份牛皮紙文件袋輕輕推到他面前。秦嶼疑惑地打開,抽出里面的照片。只看了兩張,
他周身的氣壓驟然降至冰點?!傲洲鞭保俊彼а?,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鋒,“陸明軒的人?
”“嗯?!碧K晚應(yīng)了一聲,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指尖微微發(fā)抖。不是演的,是恨的。
“現(xiàn)在,給他看你的‘戰(zhàn)利品’?!?西太后指揮道。蘇晚點開手機,調(diào)到熱搜界面,
推到秦嶼面前。那個#073號復(fù)仇女神#的詞條下,評論已經(jīng)過萬,雖然依舊毀譽參半,
但熱度驚人。秦嶼的目光在手機屏幕和蘇晚額角的傷疤之間來回掃視,
最后定格在她強裝鎮(zhèn)定卻難掩脆弱的眼眸深處。他沉默了幾秒,身體向后靠進沙發(fā),
拿出支票簿,唰唰寫下一串?dāng)?shù)字,撕下推過去?!澳弥?。搬出那個鬼地方,
找個安全的地方住。傷,找最好的醫(yī)生看。”蘇晚沒動那張支票,只是看著他:“秦嶼,
我不需要施舍?!薄斑@不是施舍。”秦嶼盯著她,語氣斬釘截鐵,“這是投資。蘇晚,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彼D了頓,補充道,
“一種…能燒毀一切、也能重建一切的瘋狂。秦氏需要這種瘋狂?!彼仙现辈?,
語氣帶著上位者天然的掌控力:“《荒野之聲》下周開錄,名單還沒最終敲定。
我給你一個機會。三天后,草莓TV大樓,上午九點,最后一場內(nèi)部篩選。證明給我看,
你的‘復(fù)仇’,不只是舞臺上的噱頭?!薄痘囊爸暋罚『颓笆懒洲鞭蹦玫降氖峭粋€資源!
蘇晚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她看著秦嶼,沒有說謝謝,只是緩緩地、極其鄭重地點了點頭。
眼中那點刻意營造的脆弱水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決絕。
秦嶼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他起身,丟下一句:“別遲到。
” 大步離開。蘇晚拿起那張支票,指尖感受著紙張的厚度。這不是錢,是武器。
“干得漂亮,甜心!” 西太后吹了個口哨,【第一步,站穩(wěn)腳跟。第二步,
搶走敵人的蛋糕!現(xiàn)在,讓我們?nèi)ヌ艏?zhàn)袍,三天后,閃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4 荒野之聲的挑戰(zhàn)草莓TV大樓,頂層會議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天際線,
陽光刺眼??諝饫飶浡鵁o形的硝煙。長條會議桌兩側(cè)涇渭分明。
一邊是以制作人王導(dǎo)為首的節(jié)目核心團隊,
另一邊則坐著秦嶼和一位氣場強大的中年女士——秦嶼的母親,秦氏娛樂真正的掌舵人,
周敏華。林薇薇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戶外品牌,妝容精致,努力維持著甜美的笑容坐在下首,
但放在腿上的手卻緊張地絞在一起。她旁邊坐著陸明軒,他今天特意打扮過,顯得沉穩(wěn)干練,
正與王導(dǎo)低聲交談著什么,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門口。“周董,王導(dǎo),時間差不多了。
”助理低聲提醒。王導(dǎo)清了清嗓子:“那我們就開始吧。薇薇是明軒極力推薦的,形象好,
觀眾緣不錯,也有話題度…”他話未說完?!芭?!”會議室厚重的雙開門被猛地推開,
撞在墻壁上發(fā)出巨響。所有目光瞬間聚焦門口。逆著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沒穿戶外服,
甚至沒穿裙子。一條修身的黑色工裝褲包裹著長腿,褲腳利落地塞進同色系的高幫馬丁靴里。
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純白背心,外面松松垮垮地套著一件oversized的做舊牛仔外套。
頭發(fā)隨意地扎了個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道已經(jīng)結(jié)痂、卻依舊顯眼的暗紅色傷疤。
沒有濃妝,素著一張臉,唯有唇上涂了一層近乎凌厲的正紅。是蘇晚。
她像是沒看到滿屋子驚愕、審視、不悅的目光,
徑直走到會議桌前唯一剩下的空位——就在林薇薇的對面——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
牛仔外套滑落肩頭,露出背心下流暢緊實的肩臂線條,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氨?,
路上堵車?!彼曇羝届o,毫無誠意。林薇薇眼里的嫉妒和怨毒幾乎要噴出來。
陸明軒眉頭緊鎖,看向王導(dǎo)。王導(dǎo)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正要開口訓(xùn)斥?!靶蜗蟛诲e。
”一個冷淡的女聲響起。周敏華端起面前的骨瓷茶杯,目光銳利如手術(shù)刀,上下打量著蘇晚,
“比那些花里胡哨的,順眼點?!彼脑捪褚慌枥渌?,瞬間澆熄了王導(dǎo)剛升起的怒火。
秦嶼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著下巴,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昂芎茫?/p>
開場就吸引了所有火力。” 西太后在蘇晚腦海里點評,【現(xiàn)在,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寶貝兒。讓那位挑剔的周女士看看,什么才是荒野里需要的‘真實’!】王導(dǎo)壓下不滿,
敲敲桌子:“蘇晚是吧?時間緊,直接點。《荒野之聲》是生存挑戰(zhàn),不是舞臺表演。
我們需要的不是噱頭,是實打?qū)嵉纳婕寄埽?/p>
野外生火、尋找水源、辨別方向、搭建庇護所…這些,你行嗎?”他的質(zhì)疑毫不掩飾。
陸明軒適時地溫和開口,帶著“前輩”的關(guān)懷:“王導(dǎo),蘇晚她可能…更擅長舞臺。
野外生存確實需要專業(yè)訓(xùn)練,不如讓薇薇先展示一下她準備的…”“火,不是用嘴生的。
”蘇晚打斷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會議室。她站起身,
走到會議室中央那片為了演示而特意留出的空地。
那里堆著一些節(jié)目組準備的“道具”:幾塊燧石、一簇干燥的引火絨、幾根不同粗細的木柴。
所有人都看著她。林薇薇嘴角掛上嘲諷的弧度,等著看笑話。蘇晚沒有看那些燧石。
她蹲下身,目光掃過那堆木柴,手指快速撥弄,
精準地挑出其中一根略微彎曲、質(zhì)地相對松軟的杉木。
又從旁邊拿起一根筆直堅硬如鐵的櫟木小枝。“燧石?”她拿起兩塊節(jié)目組準備的燧石,
掂了掂,隨手丟開,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真正的荒野,可不會給你準備好的打火石。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蘇晚將那根杉木平放在地,用馬丁靴的靴跟死死踩住一端固定。
然后,她雙手握住那根堅硬的櫟木小枝,尖端抵在杉木被踩住部分的前端邊緣。深吸一口氣。
蘇晚的腰背瞬間繃緊,如同拉滿的弓弦。手臂肌肉賁起,
帶動手腕以一種高頻、短促、極其有力的節(jié)奏,瘋狂地前后搓動那根櫟木小枝!
“滋…滋…滋…”堅硬的小枝尖端與杉木表面劇烈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木屑簌簌落下。
十秒!二十秒!會議室里只剩下這單調(diào)枯燥卻又令人莫名緊張的聲音。
蘇晚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那道傷疤滑落。她的眼神卻專注得可怕,
像鎖定獵物的母豹。林薇薇撇撇嘴,低聲對陸明軒說:“裝模作樣…”話音未落!
一縷極細、幾乎難以察覺的淡青色煙霧,從摩擦點裊裊升起!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蘇晚的動作更快!更猛!汗水浸濕了她背心的后背。煙霧越來越濃,顏色由青轉(zhuǎn)灰白!突然!
一點微弱卻無比清晰、跳動著生命力的橘紅色火星,在摩擦點的木屑堆中猛地爆出!成了!
蘇晚動作不停,迅速俯身,用最輕柔的動作,如同呵護初生的嬰兒,
小心地將那簇珍貴的火星倒入旁邊早已準備好的、蓬松干燥的引火絨中。她攏起雙手,
將引火絨護住,湊到唇邊,極其穩(wěn)定、悠長地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