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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大步走來。
利落的短發(fā)、銳利的眼神,腳下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
“喲呵,哪來的女強人?大熱天的裝什么都市麗人呢?以為穿得人模狗樣就能唬住人?”
正對門口的王大媽雙手叉腰,尖聲嘲諷道。
“誰他媽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不想活了是吧!”
“楊武德!我看是你不想活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楊武德猛地轉(zhuǎn)身,看清來人后,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一軟,差點當(dāng)場跪下。
“老...老婆...你怎么來了?”
女人冷冷一笑,直接用手中的文包狠狠砸向楊經(jīng)理的臉。
“我怎么來了?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干的這些好事!縱容員工欺負(fù)客人、毆打客人、誣陷偷竊,投訴電話都快把酒店電話打爆了!”
楊武德捂著被砸得鼻青臉腫的臉,連連后退,“老婆...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住手!你這瘋女人!保安呢?還不快把她拖出去!”大媽急得直跳腳。
那女人聞言,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刀般射向保潔大媽,“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扇得大媽原地轉(zhuǎn)了半圈。
“光顧著收拾廢物,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個賤貨!我早就聽說后勤部新來了個不安分的保潔,就他這種又禿又胖的德行,你也下得去手?”
酒店玻璃墻映出王大媽凌亂的頭發(fā)和歪斜的工牌,她捂著通紅的臉頰,眼中滿是驚恐。
“你胡說!我和楊經(jīng)理是清清白白的工作關(guān)系!”
“清清白白?”女人冷笑一聲,從包里抽出一疊紙,用力一扔紙張在空中散開。
兩人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露骨的聊天記錄開房記錄,全都散落在地上。
王大媽尖叫著沖上去,瘋狂地?fù)寠Z眾人手里的照片,試圖撕碎。
楊武德則呆立在原地,顫抖著撿起幾張照片,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不可能......”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贅婿,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玩這些把戲?”
女人摘下墨鏡,眼神中滿是輕蔑。
聽到這話,楊武德胸口劇烈起伏,眼中噴火,青筋暴起,指著女人破口大罵:
“周婷!老子忍你很久了!憑什么你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永遠(yuǎn)看不起我!”
“我只是想要高管位子,你就各種阻撓,把我扔到這個破酒店,每月那點工資打發(fā)乞丐呢!”
周婷環(huán)抱雙臂,踩著高跟鞋踱步。
“楊武德,你業(yè)務(wù)能力差勁還自視甚高,上次負(fù)責(zé)的項目虧損了多少,心里沒點數(shù)嗎?還敢要更高職位?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你看不起我?有的是女人欣賞我!王芳就懂得體貼人,知道心疼男人,不像你,就是只下不出蛋的老母雞!”
楊武德氣急敗壞,一把拉過王芳,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吻了上去。
王芳先是一愣,隨即熱烈回應(yīng),兩人旁若無人地?fù)砦侵?,發(fā)出令人不適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場景簡直是臟了人的眼睛。
我擔(dān)憂地看向周婷,畢竟他們多年夫妻,她卻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場辣眼睛的一幕終于結(jié)束,楊武德滿臉得意地舔了舔嘴唇,王芳則靠在楊武德懷里挑釁地看著周婷。
“啪—啪—啪—”周婷慢條斯理地鼓掌。
“既然你們這么恩愛,我也不好當(dāng)電燈泡。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簽字?!?/p>
“看你這么識相,我就大發(fā)慈悲,讓武德給你留點錢養(yǎng)老吧!”王芳得意洋洋。
周婷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是不是沒聽懂?贅婿,意思就是,楊武德,一分錢也別想拿到,只能凈身出戶?!?/p>
“不可能!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要分一半財產(chǎn)!”
“就是!男人在外打拼多不容易,你這個黃臉婆只會賺錢不會疼人,活該被拋棄!”
聽到?jīng)]錢可分,這對奸夫淫婦瞬間炸毛,破口大罵,唾沫橫飛。
“安靜!我改主意了!”周婷突然開口。
“這還差不多,我要九你一,我作為一家之主,理應(yīng)多分!”
周婷盯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僅要起訴離婚,還要以挪用公款起訴楊武德!到時候你不僅一分錢拿不到,還要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
“順便說一句,這些證據(jù),都是你口中的小情人提供給我的。確實很體貼。”
說完,周婷轉(zhuǎn)頭與我相視一笑。
而楊武德和王芳,面如死灰,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