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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廢物偵探洛由一 衛(wèi)星光年 105190 字 2025-06-12 12: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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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偵探事務所的空氣,難得地彌漫著一種……昂貴的寧靜。

午后的陽光透過特制的防塵紗簾,溫馴地鋪在地板上被擦拭成鏡面的橡木紋路??諝鈨艋靼l(fā)出近乎催眠的低頻嗡鳴,將分子級別的微粒拒之門外。洛由一正襟危坐在他專屬的、覆蓋著抗菌納米涂層的真皮轉(zhuǎn)椅里,神色肅穆得仿佛在進行一項關(guān)乎人類存亡的科研項目。

他的研究對象,是自己的雙手。

準確地說,是那十根飽受蹂躪的手指。經(jīng)歷了前次“喵星人旺財事件”以及隨之而來的消毒液過敏戰(zhàn)爭,它們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水泡爆裂、滲液的慘烈階段,但依舊呈現(xiàn)出一種不太健康的深粉色澤,表皮干澀緊繃,關(guān)節(jié)處偶爾泛著可疑的光澤,那是剛剛涂抹上的、散發(fā)著濃郁藥草香氣和微弱硫磺味的天價修復膏正在艱難地工作。他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無菌棉簽,蘸取米粒大小的藥膏,以處理諾貝爾獎級別標本的嚴謹態(tài)度,將藥膏均勻涂布在指關(guān)節(jié)的每一寸褶皺里。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醒沉睡的痛覺神經(jīng)。

“一、二、三……搞定!” 涂抹完畢,洛由一對著燈光欣賞了片刻自己的“成果”,微微松了口氣,這才用兩根包扎著無菌紗布的指尖,極其小心地拈起一張印著高級私人診所logo的賬單。目光掃過末尾那個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的金額,他英俊的眉眼瞬間又蹙成了一團。

“三百八十七塊六毛!就這些藥膏?!” 他忍不住哀嚎出聲,聲音在過分潔凈的空間里顯得有些失真。

“嘖嘖嘖,知足吧廢物!” 一個清脆而充滿元氣的女聲毫不留情地打破寧靜。唐果果像只踩著彈簧的松鼠,不知何時已經(jīng)溜達到他旁邊,手里正掂量著一個厚實的、散發(fā)著油墨香氣的牛皮紙信封——那是“旺財失竊案”的尾款支票剛剛?cè)ャy行兌現(xiàn)后的成果。她嘴里還叼著半根巧克力棒,“就你這天天泡在消毒水里的破皮囊,能這么快好起來簡直是醫(yī)學奇跡!人醫(yī)生沒收你‘極端潔癖特殊患者護理費’已經(jīng)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發(fā)慈悲了!”

洛由一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隔著護目鏡效果打折扣),語氣帶著憋屈:“這是醫(yī)療事故!消毒防護的必要損耗!按國際標準應該算工傷…”

“工傷?工傷你個頭!” 唐果果把信封“啪”地拍在洛由一面前的抗菌玻璃板上(惹得洛由一條件反射地想去拿消毒噴霧,但忍住了),伸出沾著巧克力屑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戳向賬單,“看看!看看你這‘戰(zhàn)果’!旺財贖身費的大半都填進你的‘爪爪修復工程’里了!說好的我的限量版手辦呢?我的新款VR眼鏡呢?廢物!你個大騙子!” 她雙手叉腰,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像只充氣的河豚。

洛由一被她吵得腦仁疼,本能地又想掏噴霧凈化一下周圍的巧克力分子和憤怒的青春氣息。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賬…要一步步算…尾款不是還有…你那部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事務所那扇加厚防噪音、理論上能阻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外部喧囂的門板,被一陣急促、混亂、帶著點絕望意味的擂鼓聲砸響了!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中年女性焦慮的大嗓門:

“洛偵探!開門?。÷鍌商?!出大事了!十萬火急!再不開門火都要燒眉毛了——!”

聲音極具穿透力,震得門框上的抑菌涂層似乎都掉了點分子。洛由一嚇得手一抖,無菌棉簽脫手飛出,精準地掉進了他剛清理干凈的廢紙簍(專用醫(yī)療垃圾桶)。他心疼地看著棉簽,又驚恐地看向那扇正發(fā)出“嘎吱”呻吟的門。

唐果果反應奇快,一個箭步竄過去:“來啦來啦!別砸啦!門很貴的!” 她踮起腳,透過貓眼往外一瞧,“哎喲,是居委會李大媽!”

門被唐果果一把拉開。瞬間,一股極具沖擊力的混合氣味如同潰堤的潮水般灌入了洛由一引以為傲的、接近“實驗室真空”級別的無菌空間!

那是什么味道?

首先,是烘烤過頭的焦糖混合著濃郁黃油的油膩氣味,如同一塊濕熱的臟抹布捂住了口鼻。緊隨其后的,是發(fā)酵酸奶和奶油奶酪交織出的、略帶酸腐的奶酵臭,這味道極具侵略性,直接刺激著洛由一敏感的嗅黏膜。還夾雜著一絲工業(yè)香精的甜膩、廉價糖霜的齁感,以及……一絲……似曾相識但令人極度不安的消毒水殘留味?所有氣味像一群訓練有素的“氣味暴徒”,瞬間占領(lǐng)了室內(nèi)每一個分子,粗暴地驅(qū)趕、碾壓著原本潔凈的空氣!

洛由一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比抹了十層粉底還嚇人。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頭一緊,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嘴。

李大媽本人像一個移動的“甜膩氣味發(fā)射塔”。這位社區(qū)紅人,身材圓潤,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碎花襯衫,外頭套著印有居委會Logo的馬甲,此刻正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汗珠在光線下泛著油光),身上蒸騰出的熱氣和那詭異的混合甜味撲面而來。她一步就跨進了門檻,差點撞到正對著門發(fā)懵的洛由一。

“哎喲我的媽!可算開門了!”李大媽拍著胸脯,聲音帶著哭腔,唾沫星子在空氣中劃出細小的軌跡,“洛偵探!唐丫頭!不好了不好了!咱們社區(qū)攤上大事了!人命關(guān)天??!” 她的大嗓門在狹窄空間里嗡嗡作響。

唐果果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氣味炸彈”轟倒的洛由一,沒好氣地對李大媽說:“李嬸兒!慢點說!什么天塌下來的大事?還有…您站門口說行不?” 她指了指門外,努力想給洛由一爭取點呼吸空間。

但李大媽顯然覺得事態(tài)緊急得必須登堂入室。她反手就把門帶上(隔絕了相對清新的一點點室外空氣?。?,往前又逼近一步,那股強烈的混合氣味濃度瞬間飆升!

洛由一眼前金星亂冒,腳步虛浮地向后退,撞在書架上才勉強站住,背對著李大媽,用力做著深呼吸,試圖壓制嘔吐的欲望。他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那些看不見的糖分子、油粒子、霉菌孢子如同微型導彈,正瘋狂攻擊著他剛涂好藥的敏感皮膚!尤其是剛修復的指尖,隱隱傳來抗議的刺痛感。

李大媽完全沒注意到洛由一的異樣,或者說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天大禍事”:“是‘鄰里甜心’啊!就是我們社區(qū)昨天辦的那個烘、焙、義、賣!可成功!可熱鬧了!街坊鄰居們都可開心了!” 她語速飛快,像是快進的錄音帶,“可是!活動剛結(jié)束沒多久!就出事兒了!”

洛由一忍著眩暈,艱難地轉(zhuǎn)過身,用眼神示意唐果果快把這“氣味源”帶走。

“吃壞肚子了!” 李大媽雙手一拍大腿,胖胖的身體跟著一顫,“好幾個街坊!其中還有老馬頭,心臟本來就不好!吃了王桂芬…就是‘甜蜜滿屋’攤位的酸奶蛋糕和甜甜圈之后,上吐下瀉!肚子疼得打滾!送社區(qū)衛(wèi)生所了!醫(yī)生說,是輕度食物中毒!中毒??!” 她的聲音拔到高八度,帶著哭腔,“現(xiàn)在外面都傳開了!說咱們居委會搞活動害人!說王桂芬的東西不干凈!要賠錢!要告我們!我這腦袋都愁成兩個大了!洛偵探!你可得幫幫我!聽說你能找貓?那能找真兇不?這事兒鬧不清,我這主任就別干了!”

烘焙?義賣?酸奶蛋糕?甜甜圈?上吐下瀉?

食物中毒!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洛由一緊繃的神經(jīng)上,尤其是“酸奶”、“發(fā)酵”、“不干凈”、“污染”這些關(guān)鍵詞,直接勾起了他在貓屋里那段極其不愉快的感官記憶。他感覺那些想象中的污穢物質(zhì)正順著空氣爬向自己。眼前陣陣發(fā)黑,呼吸越發(fā)急促,胃部的痙攣讓他臉色慘白如紙。

“李…李大媽…” 洛由一的聲音虛弱得像是從海底傳來,“我…我們事務所主要受理…尋物…找貓…” 他想拒絕!必須拒絕!這簡直就是對他潔癖靈魂的終極凌遲!

“不行!” 唐果果卻猛地打斷他,她的眼睛在聽到“食物中毒”和“真兇”幾個字時,如同通了電的燈泡,瞬間亮了八度,連帶著那包巨款支票的吸引力也重新點燃!“廢物!這可是正經(jīng)案子!維護社區(qū)和諧的重任??!” 她沖著幾乎快暈過去的洛由一擠眉弄眼,用口型飛快地說著:“錢!診~療~費!”同時用手夸張地指了指他那雙還泛著粉光的爪子。

“李大媽!您放心!” 唐果果義正言辭地拍著胸脯(順便把沾在衣服上的巧克力屑拍得到處飛),動作豪邁得像個奔赴前線的將軍,“我們家廢物…呃…洛偵探!雖然看著不像個正經(jīng)人(這話讓洛由一差點真暈過去),但他鼻子靈!心思細?。ㄓ绕鋵εK東西)一定能揪出那個害人的家伙!對吧廢物?!” 她最后一句話轉(zhuǎn)向洛由一,尾音上揚,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看著唐果果瞪得像銅鈴的眼睛,再看看李大媽淚眼婆娑滿是期待的臉(伴隨著撲鼻的“生化攻擊”),最后想想那雙爪子未來可能的醫(yī)療費用賬單… 洛由一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推到了懸崖邊上。他閉上眼睛,用一種悲壯的、近乎虛脫的語氣,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走?!?/p>

“案發(fā)現(xiàn)場”——社區(qū)活動中心的多功能廳。

距離活動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狼藉的戰(zhàn)場被簡單清掃過。攤位支架和宣傳板撤掉了大半,但空氣中彌漫的氣味卻如同頑固的幽靈,盤踞不去。

那股味道,比在事務所遭遇的更要濃郁十倍、粘稠百倍!

洛由一剛被唐果果半拖半架地拉進大廳門口,那股混合著焦糖、黃油、發(fā)酵奶制品、濃重奶油霜、水果香精、隱約汗味、以及一絲強力消毒水(試圖掩蓋但失?。┑某墶疤鹉伋綮F彈”,就像一只無形的、油膩粘稠的巨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口鼻!

“嘔——!” 生理反應根本不受控制!洛由一眼前一黑,一股強烈的酸水直沖喉嚨口,他猛地彎腰,死死捂住嘴才沒當眾出丑。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襯衫后背,額頭上也沁出細密的冷汗,臉色從白轉(zhuǎn)青,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洛偵探!你沒事吧?” 李大媽關(guān)切地問,想要上前扶他,身上那股被大廳氣味二次加持的源發(fā)性氣味讓洛由一如同被開水燙到般往后一跳。

“沒…沒事!空氣…不太流通…” 洛由一靠著門框,大口喘息,如同離水的魚。他顫抖著手從隨身那個加大版“百寶消毒袋”里摸出嶄新的KN95口罩,里面還墊著兩層帶活性炭的濾片!同時掏出加強型便攜空氣凈化器(小巧得像保溫杯)打開,如同最后的屏障擋在胸前。做完這一切,他才敢抬頭仔細觀察這可怕的“煉獄”。

四個嫌疑人已經(jīng)被李大媽叫來,“請”到了現(xiàn)場的一角。他們神色各異,構(gòu)成了現(xiàn)場另一道“風景”。

王桂芬(王阿姨): 目標攤主。一個五十多歲、長相樸實的胖阿姨,系著條印有小花的舊圍裙,上面沾滿了可疑的面粉、糖霜和油漬。她此刻正焦急地搓著手,臉色蒼白,額頭汗涔涔(增加了氣味蒸發(fā)面積),不停地跟身邊人解釋:“我都是用的最好的奶!最新鮮的雞蛋!酸奶是昨晚現(xiàn)做的!干干凈凈的呀…”

趙茜茜(趙西施): 三十歲上下,畫著精致的淡妝,穿著剪裁得體的米白連衣裙和一雙看起來就不方便的小高跟,外面卻反常地套了件明顯過大的廚師圍裙(嫌臟的妥協(xié)?)。她眉頭微蹙,雙臂環(huán)抱,刻意與另外幾人(尤其是王阿姨)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仿佛這里滿是看不見的細菌。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高端香水味,在此時此地如同給污泥上噴了空氣清新劑——不僅沒掩蓋,反而和甜膩味產(chǎn)生了更令人作嘔的化學反應。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飾地流露著嫌棄和一絲不耐,偶爾瞥向王阿姨時,帶著“我早知道會出事”的鄙夷。

錢有道(錢老板): 四十多歲,國字臉,戴著一副被面粉或糖粉糊得半透明的眼鏡(他下意識摘下來用袖口擦了擦,結(jié)果鏡片上反而多了一層油光)。穿著格子襯衫,外面是件舊的糕點師傅圍裙,還帶著好幾個工具兜,里面插著各種尺寸的裱花嘴和量勺。他神情嚴肅,嘴唇緊抿,似乎在努力回憶每一個技術(shù)細節(jié),顯得非常專業(yè)(或者說緊張)。

孫致遠(孫老伯): 頭發(fā)花白,戴著一頂老式鴨舌帽,穿著洗得發(fā)白的中山裝,套著個干凈的帆布圍裙。神情有些茫然和憂心忡忡,他攤位上賣的是桃酥、芝麻餅之類的中式點心,似乎與本案關(guān)聯(lián)較小。他正慢慢地卷著一根很細的紙煙(沒點),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洛由一強忍著劇烈的眩暈和惡心,開始了他的“地獄級”訪談。

“我…我是受李大媽委托…來了解一下…昨天…‘甜蜜滿屋’…產(chǎn)品…” 他的聲音隔著幾層口罩和凈化器的嗡鳴,顯得含混不清。他試圖控制局面,眼神在四位嫌疑人之間游移。

“洛偵探!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王阿姨率先撲了過來(伴隨著一股汗味和酸奶味的雙重疊加),急切地想抓洛由一的手(洛由一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然后跳),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的材料絕對沒問題!牛奶是郊區(qū)農(nóng)場直供的!酸奶是自己發(fā)酵的!糖都是用好糖!程序一點不亂!我家老頭子和孫子也吃了都沒事!怎么別人就…”

“王…王阿姨…” 洛由一被她的情緒風暴和氣味沖擊得頭暈眼花,努力想組織語言,“您…您從幾點開始…準備材料的?”

“凌晨五點?。 蓖醢⒁搪曇艉榱?,“熬醬、發(fā)面、打奶油…忙得腳不沾地!為了這次活動,我可是提前三天就開始琢磨新花樣了!誰知道遇上這…”她眼圈一紅,又開始絮叨起她的制作心得(溫度、濕度、攪拌方向…)和對鄰居們的真心。

洛由一的頭開始疼了。關(guān)鍵詞被淹沒在信息洪流里。他轉(zhuǎn)而看向試圖遠離“情感漩渦”的趙西施。

“趙…趙小姐?” 洛由一的聲音帶著詢問。

“別叫我小姐,”趙茜茜皺了皺挺秀的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不潔的東西,對著空氣輕輕扇了扇手(洛由一覺得那動作像是在扇自己),聲音冷淡但清晰,“叫我茜茜就行。洛偵探,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昨天只用了XX牌頂級的發(fā)酵黃油、法國的鐵塔奶油、進口杏仁粉、還有這季最新鮮的無花果醬…至于某些攤位的用料和衛(wèi)生水平,”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還在絮叨的王阿姨和她油乎乎的圍裙,“我不敢茍同,所以碰都沒碰,自然也避開了這場無妄之災?!?她的話語邏輯清晰,但每個品牌名和“頂級”“進口”等詞都像一根針,刺著洛由一敏感的成本神經(jīng)(同時加重著空氣里的“浮夸”氣息),而她對衛(wèi)生的強調(diào)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是…是…” 洛由一被她的氣場壓制,感覺空氣更稀薄了,他努力把目光轉(zhuǎn)向看起來最“安全”的錢老板,“錢…錢老板?您…您昨天攤位也提供烘焙…產(chǎn)品?”

“那當然!” 錢有道猛地推了推眼鏡,鏡片上油光模糊了后面的眼睛,“我是專業(yè)的!知道蛋黃液在25°C環(huán)境下手動打發(fā)的細膩度和機器高速打發(fā)有本質(zhì)區(qū)別嗎?糖漿熬制的溫度區(qū)間直接影響最終拉絲效果和產(chǎn)品穩(wěn)定性!還有這個面粉蛋白質(zhì)含量…” 他一開口就是一連串專業(yè)術(shù)語和數(shù)字,如同打出一套精密的組合拳,直接把本就暈乎乎的洛由一砸得七葷八素,腦子里只剩下嗡嗡作響的“乳化”“打發(fā)狀態(tài)”“臨界溫度”。

“那個…錢老板…” 洛由一痛苦地試圖插話,“我只是想問問您對王阿姨攤位所用…材料的看法…”

“材料?她?”錢有道被打斷,顯得有些不滿,隨即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了看王阿姨,“用料算實在吧…就是做法…嗯…過于‘粗獷’了!酸奶自發(fā)酵?風險系數(shù)很高啊!pH值、菌群活性、發(fā)酵時間,差一點都可能…嗯…”他沒明說,但那意思比說出來還清楚。王阿姨立刻紅著臉瞪了過來。

最后是孫老伯。洛由一幾乎是用求助的眼神看過去。

“???哦哦!” 孫老伯像是從自己的思緒中被驚醒,捏了捏手里的煙卷(幾粒芝麻掉在地上),慢悠悠地說,“小洛啊…這個事啊…我覺得吧…可能就是天氣熱…東西放壞了吧?我那會兒正在給老李包幾塊桃酥呢…他說要帶回家給小孫子…具體幾點呢?唔…讓我想想…好像是快收攤的時候吧?老李付錢來著…用了張五十塊的新票子…我記得…” 他的講述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充滿了無關(guān)緊要的細節(jié),聽得洛由一頭大如斗,線索更亂了。

這混亂的問詢持續(xù)了大約半小時。洛由一滿頭大汗(汗水在口罩里流淌),手中的消毒濕巾已經(jīng)用掉了半包(擦汗、擦桌椅、擦被王阿姨靠近過的空氣…)。他感覺自己不是在破案,而是在這氣味和信息的雙重泥沼里越陷越深。記不清人名(王阿姨、趙茜茜、錢有道…他腦子在打架),時間線更是漿糊一片,只記得無數(shù)個“頂級”、“穩(wěn)定”、“發(fā)酵”、“天氣熱”、“票子新”在耳邊盤旋。他的臉色白中透青,眼神渙散,連唐果果在身后不遠處啃餅干的聲音都顯得遙遠。

“廢物!問個話都能把自己整虛脫了?” 唐果果實在看不下去了,溜達過來,手里還捏著一塊剛掰開的蘇打餅干(在她看來這是現(xiàn)場唯一安全的食物)。她看著洛由一靠在墻角、目光呆滯的樣子,嫌棄地撇撇嘴,“看你這模樣,比那幾個吃壞肚子的老大爺還要慘上幾倍!喏!喝點水!補充點能量!別案子沒查清你先殉職了!” 說著,她順手從旁邊桌子上(上面還放著活動剩下的自助飲料)拿起一個開了蓋的、還剩半瓶的粉色塑料瓶,大大咧咧地塞到洛由一手里。

洛由一正處于半缺氧狀態(tài),下意識地覺得喉嚨干渴得冒煙。他根本沒看清是什么,也沒細看瓶蓋是不是擰開的,加上唐果果一副“你趕緊給我喝下去好干活”的架勢,他腦子里一片混沌,只把瓶口湊到唇邊(甚至沒注意到瓶壁外殘留的黏膩感)——

“咕嘟——”

一股甜到發(fā)齁、帶著廉價糖精和劣質(zhì)草莓香精味的液體猛地灌入口腔!如同一條粘稠的、化學合成的糖漿巨蟒,蠻橫地沖撞著他的味蕾,一路燒灼至胃部!

“噗——?。?!”

洛由一如同被毒蛇咬中,瞬間將嘴里還沒咽下去的液體全部噴了出來!粉紅色的、粘稠的糖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彩虹(帶著甜膩的氣味分子),不少濺到了他昂貴的手工皮鞋上和他剛抹好藥膏的手上!一部分還嗆進了氣管!

“咳!咳咳咳!嘔——?。?!” 洛由一彎腰狂咳,眼淚鼻涕瞬間飆飛,整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像是被潑了硫酸。他猛地扔掉那個“兇器”瓶子(液體撒了一地),一邊咳得撕心裂肺,一邊條件反射地用顫抖的手去掏消毒噴霧和濕巾!

“這…這是…什么…生化武器…劣質(zhì)…劣質(zhì)甜水!”他一邊瘋狂擦拭嘴邊、手上、皮鞋上的粉色粘液,一邊對著那片污跡猛噴消毒液,動作幅度之大,像在跳驅(qū)魔舞,聲音顫抖著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控訴!

唐果果被噴出的水霧波及,尖叫著跳開:“廢物!你有病?。『眯慕o你水喝!免費的!解渴的!不要拉倒!吼什么吼!上次你冰箱里那罐自制藍莓醬放了快兩個月我看顏色都沒變這么嚇人呢!(潛臺詞:王阿姨做的東西新鮮度沒問題?)不知好歹!”

洛由一根本沒心思聽她抱怨。甜膩液體的刺激加上之前的眩暈,他的腸胃終于到達了崩潰的臨界點。他猛地推開擋在面前的唐果果(第一次這么大力氣),踉蹌著沖向走廊盡頭——洗手間的方向!

“廢物!你給我站??!” 唐果果追了兩步,叉腰喊道。剛喊完,李大媽的手機響了。

李大媽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凝重,聲音壓低:“嗯…嗯…是派出所……???正式調(diào)查?好…好…我們在活動中心……嗯,好的,我們會全力配合…謝謝您啊馬警官…”

李大媽掛斷電話,憂心忡忡地對靠在墻邊喘息的唐果果說:“完了完了,派出所通知,說這已經(jīng)算‘食品安全事件’了,會有民警過來做正式記錄和初步調(diào)查……”

唐果果看著洛由一消失的走廊拐角,又看看一片狼藉的地面和混亂的現(xiàn)場,再想想那通電話里“馬警官”三個字,第一次覺得這場甜膩的陷阱,可能比想象中還要“酸爽”。廢物偵探的苦難,似乎才剛剛開了個頭。


更新時間:2025-06-12 12:1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