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yīng)該就是傅家那位手段狠戾的太子爺,傅淮初,傳聞他冷庫無情,手段狠辣,觸過他霉頭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此刻傅淮初慵懶地陷在真皮沙發(fā)中,指間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火點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
煙霧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位是溫家送來的,說是能為傅少擋煞沖喜,但據(jù)說她克親?!惫芗艺~媚一笑。
“克親?”
我感受到傅淮初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臉上,晦暗強勢,看的我心里發(fā)慌。
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便垂下頭去躲避。
可傅淮初卻走到我面前,指尖挑起的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那雙暗沉的眸子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可我卻能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
他的指尖慢條斯理劃過我的臉頰,冰冷的觸感,激得我呼吸一顫。
“就她吧,三天后,舉行婚禮?!?/p>
2
我被送回溫家的時候,溫母一見我,立刻堆起了假惺惺的笑容,上來拉我的手。
“顏顏啊,你可算回來了,媽這幾天擔(dān)心死你了?!?/p>
我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被她更緊地攥住。
“傅家那邊已經(jīng)定下來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你嫁過去,不僅能救瑤瑤,你自己將來也是傅家的少奶奶,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我看著她那張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只覺得無比諷刺。
“福氣?”我冷笑出聲,“拿我的命去換的福氣,你們也真敢說?!?/p>
她臉上的笑容一僵。
“溫顏!你怎么說話的!”
一旁始終沉默的溫父,此刻終于沉下了臉,厲聲呵斥。
“我們辛辛苦苦養(yǎng)了你二十年,現(xiàn)在讓你為家里做點貢獻,你就這么不情不愿?”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和指責(zé),仿佛我才是那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我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把我當(dāng)成一件可以隨意交換的貨物,就是你們所謂的貢獻嗎?”
“難道讓你去死嗎?”溫母拔高了聲音,有些尖利,“只是嫁個人而已!傅家是什么門楣?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是啊,”我看著他們,眼中一片冰冷,“只是犧牲我一個,就能救回你們寶貝女兒的命,還能攀上傅家這棵大樹,一舉兩得,多劃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