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意識地在手機上劃著。
「我到家了,沒有你的體溫好冷,記得來看我?!?/p>
沒有響鈴。
也沒有震動。
可我還是固執(zhí)地等著,直到耳邊傳來一道隠怒聲:
「發(fā)什么呆?你媽和你說話!」
爸爸聲音很大,臉色并不好看。
媽媽紅了眼眶,要哭不哭。
我掩下心底的不耐。
垂頭,嗯了一聲。
五年沒見,他們演技精湛了。
那晚,他們也說要護我,可一轉(zhuǎn)身便眼睜睜看我被送進了「夜色」。
沒有阻攔。
也沒來看我。
「都沒嫌棄她臟,竟然還給我們看臉色?」
「要不是她給吳小姐下了藥,她能被人……」
「好了……」
「好歹季少氣也消了,我們看緊點,千萬別再出什么事……」
我將未關(guān)嚴(yán)實的門縫,輕輕合上。
轉(zhuǎn)身關(guān)了燈。
下意識又咬緊了唇。
直到嘗到了血的味道。
只是這次。
再沒有溫暖的唇阻止。
2
一夜未眠。
奄奄的下樓。
路過大廳時,爸媽正拿著一張邀請函聊著什么。
「吳小姐給含霜寄來結(jié)婚請柬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還沒消氣?」
媽媽無措地搖頭。
我掏出手機看了當(dāng)天的熱搜:
「季宴理和吳青青世紀(jì)婚禮將于月底半山港城酒店舉行……。」
在看到這兩個熟悉的人名。
有剎那的怔愣。
原來。
他們要結(jié)婚了。
我以為會心疼。
會難過。
甚至哭得聲嘶力竭。
可五年一晃而過。
那顆心好像已經(jīng)麻了。
再提到季宴理這個名字。
也沒有絲毫的顫動。
就像之前我對他的深愛。
是假的。
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著他娶我這件事。
也是假的。
「季宴理,我愛了你那么久,為什么偏偏不愿娶我?」
「霜霜,我要娶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青青……」
「從來不是你?!?/p>
他一副克制的表情,明明是拒絕,眼底卻含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我錯愕,根本不信。
「我們愛了那么多年,你說過會娶我的……」
他閑閑一笑。
「是嗎?」
「可我腦海里的人不是你,是吳青青……」
抽回思緒,我鎖住屏幕。
抬眸是爸爸錯愕又不耐煩的神情:
「你怎么在這?」
「你剛聽到什么了?」
一個又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