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all都all了能不ooc嗎)
>社恐天然釣的甜妹女主×偏執(zhí)魔法高材生們,角色初始就帶著點黑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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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國王十字車站。
穹頂彌漫著霧氣,來往人群熙攘,嘈雜的低語聲、行李車滾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響連同列車鳴笛聲交織在一起。
今天是霍格沃茨新生入學(xué)的日子,他需要在發(fā)車前搭上那輛前往學(xué)院的列車。
7、8、9——他順著月臺上的數(shù)字往后張望,驀然間被一副身軀撞了個滿懷,一陣夏季柑橘香飄在鼻尖。
很輕,柔軟而易碎。
哈利感覺心臟像是踏空了一拍。
“對不起,你沒有事吧?”
略微生澀的咬字,過于緊張連同聲音都有些發(fā)緊:“我控制不好這個輪子,才不小心撞過來的……”
女孩跟他差不多的年紀(jì),穿著普普通通的灰色外套,抬起頭來時,露出一張極為驚艷的東方面孔。
烏發(fā)白膚,瓊鼻微微翹,眼眸是偏淺的琥珀色,在微弱的日照下閃爍宛若漫天星辰。
哈利:!??!
對上那雙清透的秋眸,靈魂被突如其來的重錘敲砸了一下,石塊驚擾蝶群,剎那飛掠過無數(shù)幅模糊的畫面。
偏偏抓不住,也看不清。
每條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酸脹和喜悅。
一股熟悉感席卷而來,他張了張唇,想喊出女孩的名字——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知道對方的名字的。
只是他遺忘了。
“抱歉,”他反手握住女孩手臂。
圓框鏡片底下一雙綠眸蘊著碎光,彷徨得像是一只做錯事情的小狗。
“……我是真的很抱歉。”
不就是意外撞了一下嗎?怎么面前男生快要哭出來了,遲烏被異乎尋常的鄭重態(tài)度嚇得暈乎乎的。
嗚嗚嗚,怎么就撞到人了呢!
好尷尬啊,這上學(xué)還真是出師不利。人都還沒到學(xué)校呢,就已經(jīng)能預(yù)想到未來的黑暗日子了。
遲女士,我能不能直接退學(xué)???
內(nèi)心熟練地打著退堂鼓,又往后拉開了些距離。她胸前墜著一條長長的紅繩項鏈,翡翠圓環(huán)因動作而微微晃動起來。
那點輕盈的綠和他的瞳色很像。
在沉默的十來秒里,哈利將短短一句自我介紹盤了又盤。
就在握緊拳頭準(zhǔn)備開口時,東方女孩一把按下行李車的把手,像逃命一般噠噠噠地跑遠(yuǎn)了。
等眼前礙眼的那群人走過,女孩早已不見了蹤影。
“……”
他好像總是抓不住她。
原本珍惜的車票一下被握皺,耳邊呼嘯而過無數(shù)陰暗透頂?shù)南敕?,亂糟糟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
別著急,他聽見有道聲音說。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卻像是另一個人發(fā)出來的,透著令人生畏的貪婪。
哈利恍有所感,抬頭朝不遠(yuǎn)處的喧鬧看去,紅發(fā)少年們正先后撞入第九和第十站臺之間的那堵墻。
別著急,還會遇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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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麻瓜,遲女士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但憑借記者的優(yōu)秀素養(yǎng)。
不僅提前備好學(xué)前準(zhǔn)備,就連入學(xué)步驟和車站地圖都按照條條框框整理好了。
遲烏一口氣跑到12月臺后,又紅著一張小臉,左顧右盼地回到第9和第10站臺的附近——要再遇見剛剛那個男孩,可就真能原地去世了。
筆記本夾著照片,勾畫的就是這里。
保險起見,她還暗暗觀察了一會。
誰讓她實在不好意思找人搭話呢?
要是問到路人,估計會以為她這小孩子對奇幻小說中毒了,一想想那些詫異的目光,遲烏就要先暈厥了。
連續(xù)看到好幾個男孩女孩推著車消失后,遲烏也學(xué)著他們那樣,閉著眼一頭沖進(jìn)了墻內(nèi)。
太好了,沒有被撞死!
……
墻內(nèi)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猩紅列車停在昏暗的站臺內(nèi),她快步越過身側(cè)的人,走到列車車廂臺階,試探性地抬了抬行李箱。
嘶——
遲女士究竟往里面塞了多少東西,這也太沉了,完全提不動。
“需要幫助嗎?”
一個男生靠在列車的門框邊。
他有著異國色彩濃烈的五官輪廓,黑發(fā)微微蜷起,瞳孔深處泛著些許深褐色的光澤,帶了點慵懶的貴族英式腔調(diào)。
“可、可以嗎?”
“當(dāng)然,”他淡笑著揮動魔杖,行李箱輕巧地漂浮起來,穩(wěn)穩(wěn)落在行李架。
“我是布雷斯·扎比尼,東方人?”
他做著自我介紹,就連收起魔杖的動作都優(yōu)雅的像在上流舞池邊邀舞。
女孩背部緊緊貼著后壁,看起來有些緊張:“華國人,我叫遲烏?!?/p>
“混血后裔?”他沒錯過遲烏看到漂浮魔法時的驚訝,看起來像完全沒接觸過魔法。
“或者說,麻瓜出身者?”
“麻瓜?”遲烏不明所以地重復(fù),抬起一雙蜜糖色的眸子,像是未經(jīng)歷過任何黑暗面的毛絨絨的灰色小貓。
可愛的有點過分了。
見鬼了,布雷斯從未覺得這個詞能夠這么的好聽。
不過,麻瓜嗎?
見面不到五分鐘,布雷斯就把遲烏性格摸了個大概。
外國人,怕生,性格又柔軟得不行,看著就很好欺負(fù)的樣子,偏偏還是個麻瓜出身者。
被人欺負(fù)了都聽不懂,還要反過來傻乎乎地跟辱罵她的人道謝。
想到那群性格惡劣,以捉弄麻瓜為樂的純血子弟……
布雷斯突起的眉峰微揚,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只是突然間善心大發(fā),幫她將行李箱放上去而已,并不意味著就要以扎比尼家族的頭銜去護著她。
他們又沒有關(guān)系,除非——
“等等!”
身體先于意識,布雷斯一把攥住轉(zhuǎn)身想溜走的女孩,語氣帶著急切的嚴(yán)肅:“你要去哪?”
遲烏被拽得嚇了一跳,微圓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去車廂里坐啊…”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怎么、怎么了?”
難不成…還要給錢嗎?
布雷斯喉嚨一陣發(fā)緊,方才一瞬間,看著女孩離他而去的背影,心臟被莫名的恐慌攥住。
“要是…”他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放輕:“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可以到斯萊特林找我?!?/p>
什么斯萊特林?遲烏不明所以,瞳眸映著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你很像我的妹妹,”布雷斯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很是陌生。
話剛出口,連他本人都愣住了。
妹妹?他哪來的妹妹?扎比尼家族只有他一個繼承人,這是整個巫師界都清楚的事實。
布雷斯佇足在原地,看著女孩的背影被鍍了層融暖的金邊,像要融化在這片光芒里。
不對勁。他瞇起眼睛,記憶深處有什么在蠢蠢欲動。
自己從未有過妹妹,可為什么說出這句話時,心臟會傳來如此真實的刺痛?
不知道站了多久,尖銳的汽笛聲撕破空氣,列車轟隆著駛?cè)胨淼溃谔焐w地的陰影讓他打了個寒戰(zhàn)。
手掌處還殘留著女孩腕間的溫度,像是握住了一捧即將融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