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江暖暖，嫁給顧云深三個月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回娘家，
本想著能和媽媽說說心里話，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小姑子顧曉曉坐在我家客廳里，
臉上纏著繃帶。"媽，這是怎么回事？"我放下手里的禮品，皺著眉頭問道。
媽媽江秀蓮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暖暖，你別多想，曉曉這孩子可憐，
做個小手術而已。""小手術？"我看向顧曉曉，她正得意地看著我，那雙眼睛里滿是挑釁。
"姐姐，你不會介意吧？反正你嫁給我哥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媽說你媽人特別好，
所以我就來了。"顧曉曉的聲音很甜，但聽起來就是讓人不舒服。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
坐到媽媽身邊："媽，到底怎么回事？"媽媽看了看顧曉曉，猶豫了一下才說："暖暖，
曉曉想做個鼻子，錢不夠，我就...""你就什么？"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我就借了她一些錢。"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借錢？我家哪有錢借給別人？
爸爸下崗這么多年，媽媽在超市打工一個月才三千塊錢，除了日常開銷，根本存不下什么錢。
"媽，你借了多少？"媽媽不敢看我的眼睛："十五萬。"十五萬！我腦子嗡的一聲，
這不就是顧家給的彩禮錢嗎？"媽，你把彩禮錢給她了？"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顧曉曉笑了："姐姐，你別這么小氣嘛。反正都是一家人的錢，我用一下怎么了？再說了，
我變漂亮了，也是為了給顧家爭光啊。""曉曉說得對，都是一家人。"媽媽趕緊附和，
"暖暖，你現(xiàn)在嫁到顧家，什么都不缺，這點錢...""這點錢？"我站了起來，
感覺胸口發(fā)悶，"媽，這是我的彩禮，你憑什么給別人？""暖暖，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媽媽也有些生氣了，"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嫁人了就不認我這個媽了？
"我被媽媽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從小到大，媽媽就是這樣，總是道德綁架我。小時候家里窮，
她總說女孩子要懂事，什么好東西都要讓給別人。現(xiàn)在我結婚了，她又用同樣的方式對我。
"媽，我不是不認你，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這錢是顧家給我的彩禮，代表的是對我的重視。
你把錢給了顧曉曉，讓我在婆家怎么做人？"顧曉曉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姐姐，
你說得好像我搶了你什么似的。我媽和你媽是好朋友，借點錢怎么了？再說了，
我整容也是為了找個好老公，到時候還不是為了顧家好？""為了顧家好？"我冷笑一聲，
"你姓顧，我也姓顧，憑什么你花錢是為了顧家好，我留著錢就是小氣？""暖暖！
"媽媽拍了桌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嫁到顧家才幾個月，就變得這么斤斤計較？
人家曉曉多懂事，從來不和長輩頂嘴。"我看著媽媽，心里一陣寒涼。從小到大，
她就是這樣，總覺得別人家的孩子比我好，別人家的孩子比我懂事。"媽，我問你，
這錢你什么時候能還我？"媽媽臉色更加難看："暖暖，你真的要和媽媽算得這么清楚嗎？
""我必須算清楚。"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我的錢，我有權知道什么時候能拿回來。
"顧曉曉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假惺惺的笑容："姐姐，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們以后還要做妯娌的，你這樣多傷感情啊。""感情？"我看著她，"顧曉曉，
你覺得你這樣做，我們之間還能有什么感情？""我怎么了？我只是借了點錢而已。
"顧曉曉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再說了，這錢又不是我搶的，是阿姨主動借給我的。
"我轉頭看向媽媽："媽，你告訴我實話，這錢到底是借的還是給的？
"媽媽支支吾吾不說話，顧曉曉卻笑了："姐姐，你真的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訴你吧，
阿姨說了，這錢就當是給我的嫁妝，以后我嫁人的時候用。""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媽趕緊解釋："暖暖，不是這樣的，我是說...""媽，
你別解釋了。"我打斷了她的話，感覺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我明白了。"從小到大，
媽媽就偏心。小時候家里只有一個蘋果，她會說女孩子要懂事，讓給客人吃。有好看的衣服，
她會說女孩子不用打扮得太好看，容易學壞?，F(xiàn)在連我的彩禮錢，她也可以隨便給別人。
"暖暖，你聽媽媽解釋...""不用解釋了。"我拿起包，向門口走去，"媽，
從今天開始，我們的賬算清楚了。你想對顧曉曉好，那是你的事，
但請不要再用我的錢去做好人。"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
顧曉曉則在一旁假裝安慰她，但眼睛里滿是得意。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第二章從娘家回來后，我一直心情不好。十五萬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不是小數目，
可媽媽就這樣給了顧曉曉。更讓我生氣的是，她居然還說這是給顧曉曉的嫁妝。晚上，
顧云深回到家，看見我坐在客廳里發(fā)呆，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云深，我媽把我們的彩禮錢給了曉曉。
"顧云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把今天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顧云深聽完后眉頭皺得很緊。"暖暖，你先別生氣，我去問問曉曉到底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顧曉曉就推門進來了。她的臉上還纏著繃帶，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哥，
你們在聊什么呢？"她走到我們對面坐下，眼神在我和顧云深之間轉來轉去。"曉曉，
我聽暖暖說，你找她媽媽借了錢？"顧云深直接問道。顧曉曉的臉色變了變，
然后委屈地說："哥，我沒有強迫阿姨，是她主動要借給我的。我本來想找你借的，
但是想到嫂子剛嫁過來，我不好意思開口。""你不好意思找我們借，卻好意思找她媽媽借？
"我忍不住說道。"嫂子，你別這樣說話好不好？"顧曉曉的眼圈紅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變漂亮一點，以后找個好老公，
不給顧家丟臉。"顧云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曉曉，說："曉曉，不管怎么說，
這錢你都要還的。""我知道啊，哥。"顧曉曉點頭，"我會還的，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
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需要多長時間？"我問道。顧曉曉想了想："大概...兩年吧？
我先找到工作，然后慢慢存錢。"兩年？我差點笑出聲來。十五萬塊錢，按照她的能力，
兩年根本還不完。"曉曉，兩年太長了。"顧云深也覺得不合適，"這樣吧，
我先墊付這筆錢，你每個月還我一萬，一年半就能還完。"我看向顧云深，心里有些感動。
至少他沒有偏向顧曉曉?？墒穷檿詴詤s哭了起來："哥，我一個月哪有一萬塊錢?。?/p>
我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你這不是逼我嗎？""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顧云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顧曉曉哭得更兇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變漂亮一點，
有錯嗎？再說了，都是一家人，為什么要分得這么清楚？""一家人就可以隨便花別人的錢？
"我終于忍不住了，"顧曉曉，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我怎么了？"顧曉曉瞪著我，
"我又沒有偷沒有搶，是阿姨主動給我的。""那是我的彩禮錢！""現(xiàn)在你嫁給我哥了，
你的錢就是我哥的錢，我哥的錢就是我們顧家的錢。我用一下顧家的錢有什么問題？
"顧曉曉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被她的邏輯氣笑了："按你這么說，我還可以隨便花你的錢了？
""我又沒有錢。"顧曉曉撇撇嘴，"再說了，我是顧家的女兒，當然可以花顧家的錢。
""那我是顧家的兒媳婦，我的錢就不是顧家的錢了？"顧曉曉愣了一下，
然后說："那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兒媳婦和女兒當然不一樣！
"顧曉曉說得理直氣壯，"我是爸媽親生的，你只是嫁進來的。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是啊，我只是嫁進來的，不是顧家親生的女兒。
顧云深看不下去了："曉曉，你說什么呢？暖暖現(xiàn)在也是顧家的人。""哥，
我又沒說錯什么。"顧曉曉委屈地說，"本來就是這樣嘛。"我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顧曉曉，不管怎么說，這錢你必須還。""我會還的，
但是需要時間。"顧曉曉擦了擦眼淚，"嫂子，你別逼我好不好？我現(xiàn)在心情已經夠不好了。
"看著她裝可憐的樣子，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但是在顧云深面前，我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分。
"那你什么時候開始還？""等我找到工作再說吧。"顧曉曉站了起來，"我先回房間了，
頭有點疼。"說完，她就上樓了，留下我和顧云深面面相覷。"暖暖，你別太生氣了。
"顧云深安慰我，"錢我來想辦法，先把這事解決了。"我搖搖頭："云深，
這不只是錢的問題。""那是什么問題？"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累："算了，
我們先睡覺吧。"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顧曉曉就下樓了。她的臉上還纏著繃帶，但精神看起來不錯，還換了一身新衣服。"嫂子，
早啊！"她笑著和我打招呼，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我沒有理她，繼續(xù)煎蛋。
"嫂子，你還在生氣啊？"顧曉曉走到我身邊，"我昨天想了一夜，
覺得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我轉頭看向她，有些意外："你承認錯了？""當然承認啊。
"顧曉曉點頭，"我不應該不和你商量就借錢的。這樣吧，為了表示歉意，
我今天請你吃大餐怎么樣？"請我吃大餐？用我的錢請我吃飯？我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顧曉曉，你哪來的錢請我吃大餐？""我...我還有一些私房錢。
"顧曉曉有些心虛地說，"不多，但是請你吃一頓飯還是夠的。
"我冷笑一聲："你有私房錢為什么不用來整容？"顧曉曉的臉色變了變："那點錢哪夠啊，
我總共才存了三千塊。"三千塊？她居然還有私房錢，但卻要用我的彩禮錢去整容。這時候，
顧云深從樓上下來了。他看見我們在廚房里說話，走過來問："你們在聊什么？""哥，
我在和嫂子道歉呢。"顧曉曉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我覺得昨天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
所以想請嫂子吃飯。"顧云深看了看我："暖暖，曉曉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我沒有說話，繼續(xù)做早餐。顧曉曉見我不搭理她，就拉著顧云深的胳膊撒嬌："哥，
你幫我說說話嘛。我真的知道錯了。""暖暖..."顧云深想說什么，我打斷了他。
"云深，你先吃早餐吧，一會兒要遲到了。"顧云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曉曉，
最后什么也沒說，坐下來吃早餐。吃飯的時候，顧曉曉一直在找話題，但我都沒有理她。
顧云深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匆匆吃完就去上班了。顧云深走后，顧曉曉收起了笑臉。
"嫂子，你真的要這樣和我冷戰(zhàn)嗎？"她坐在我對面，眼神有些陰冷。"我沒有和你冷戰(zhàn)，
我只是不想和你說話。"我收拾著碗筷。"為什么？不就是借了點錢嗎？至于這樣嗎？
"顧曉曉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不就是借了點錢？"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顧曉曉，那是十五萬，不是十五塊！""我知道是十五萬啊，但是我又沒說不還。
"顧曉曉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你現(xiàn)在嫁給我哥了，什么都不缺，
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么？""對我來說算什么？"我簡直被她的話氣笑了，"顧曉曉，
你知道這十五萬對我們家意味著什么嗎？我爸媽為了攢這筆彩禮錢，
省吃儉用了多少年你知道嗎？""那又怎么樣？"顧曉曉不以為然，
"反正現(xiàn)在你嫁到顧家了，以后吃穿不愁，要這些錢也沒什么用。"我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顧曉曉，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什么原則？
"顧曉曉冷笑，"嫂子，你別裝了。你就是舍不得錢而已，還說什么原則。""我舍不得錢？
"我看著她，"好，就算我舍不得錢，那又怎么樣？這是我的錢，我舍不得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顧曉曉站了起來，"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斤斤計較，讓我哥怎么看你？
讓爸媽怎么看你？""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我也站了起來，"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花？
""我又沒有讓你把所有的錢給我。"顧曉曉說，"我只是借了一點而已。""一點？
十五萬是一點？""對顧家來說，十五萬確實不算什么。"顧曉曉得意地說，
"我哥一年的工資都不止這個數。"我被她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是啊，對顧家來說，
十五萬確實不算什么。顧云深是公司的部門經理，年薪四十多萬，這點錢對他來說確實不多。
但這不是顧家的錢，這是我家的錢，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顧曉曉，不管怎么說，
這錢你必須還。"我冷冷地說。"我說了我會還的。"顧曉曉不耐煩地說，"但是你別逼我，
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哪有錢還你？""那你什么時候找工作？""看情況吧。
"顧曉曉漫不經心地說，"我現(xiàn)在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休息多長時間？
""至少三個月吧。"顧曉曉理所當然地說，"醫(yī)生說了，術后三個月內不能做重體力勞動。
""找工作又不是重體力勞動。""但是面試很累啊。"顧曉曉撇撇嘴，"再說了，
我現(xiàn)在臉上纏著繃帶，哪個公司會要我？"我看著她，忽然明白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盡快還錢，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打算還錢。"顧曉曉，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啊。"顧曉曉無辜地說，"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嫂子，
你這么著急要錢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用？""我著急要錢怎么了？那是我的錢！
""好好好，是你的錢。"顧曉曉做出投降的姿勢，"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錢還你，
你能怎么辦？"看著她這副無賴的樣子，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這時候，門鈴響了。我去開門，
發(fā)現(xiàn)是婆婆來了。第四章"暖暖，我聽云深說曉曉出了點事？"婆婆王美麗一進門就問道。
我點點頭："媽，曉曉她...""媽！"顧曉曉從廚房跑出來，一下子撲到婆婆懷里，
"媽，我好想你??！"婆婆看見顧曉曉臉上的繃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曉曉，
這是怎么了？""媽，我做了個小手術。"顧曉曉在婆婆懷里撒嬌，"鼻子有點問題，
醫(yī)生說需要修復一下。""怎么不和媽媽說？"婆婆責怪道，"這么大的事情自己扛著。
""我不想讓您擔心嘛。"顧曉曉可憐巴巴地說，"而且手術費挺貴的，我不想花家里的錢。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插嘴："媽，曉曉她...""暖暖，你先別說話。"婆婆打斷了我，
繼續(xù)問顧曉曉，"手術費多少錢？""十五萬。"顧曉曉小聲說道。"什么？十五萬？
"婆婆吃了一驚，"曉曉，你哪來的這么多錢？"顧曉曉看了我一眼，
然后說："我找暖暖的媽媽借的。"婆婆轉頭看向我，眼神有些復雜："暖暖，
這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婆婆聽完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曉曉，你怎么能這樣做？"婆婆有些生氣，"那是暖暖的彩禮錢，你怎么能隨便借？
"顧曉曉委屈地說："媽，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本來想找哥哥借的，但是想到嫂子剛嫁過來，
我不好意思開口。阿姨說她愿意借給我，我才...""你應該先和家里商量。"婆婆說道。
"媽，我知道錯了。"顧曉曉眼圈紅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看著顧曉曉裝可憐的樣子，我心里很不舒服。她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對，
卻還要找各種借口為自己開脫。"媽，現(xiàn)在問題是這錢怎么還。"我說道。
婆婆想了想："這樣吧，這錢先由家里出，曉曉以后慢慢還。""不用了，媽。"我搖搖頭，
"云深昨天已經說了，他來墊付這筆錢。""那怎么行？"婆婆不同意，"云深剛結婚，
開銷大著呢。這錢應該由家里出。""媽，真的不用。"我堅持道，
"這是我和曉曉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顧曉曉在一旁說："嫂子，你別這樣好不好？
都是一家人，分得這么清楚干什么？""一家人就可以不分清楚嗎？"我看著她，
"那你以后用錢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顧曉曉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和你商量？
""因為你用的是我的錢。""可是那不是你的錢，是阿姨借給我的。
"顧曉曉理直氣壯地說。我被她的邏輯氣笑了："那是我的彩禮錢，我媽憑什么借給你？
""那你問你媽去啊。"顧曉曉撇撇嘴，"反正我沒有強迫她。
"婆婆看我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不對，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曉曉，
你確實做得不對，應該向暖暖道歉。""我已經道歉了。"顧曉曉委屈地說，
"可是嫂子不接受。""我什么時候不接受了？"我反問道。"那你為什么還這么生氣？
"顧曉曉反駁。我深吸了一口氣："顧曉曉，道歉不是嘴上說說就行了，你得拿出實際行動。
""什么實際行動？""盡快還錢。"顧曉曉的臉色變了："嫂子，你真的要逼我嗎？
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哪有錢還你？""那你去找工作啊。""我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顧曉曉開始哭，"嫂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變漂亮一點，有錯嗎？
"婆婆看見顧曉曉哭了，心疼地說："暖暖，你別逼曉曉了。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媽，我沒有逼她。"我解釋道，"我只是希望她能有個明確的還錢時間。
""那就等她身體好了再說吧。"婆婆說。我看著婆婆，心里有些失望。婆婆平時對我很好，
但是一涉及到顧曉曉，她就會偏向顧曉曉。"媽，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這個..."婆婆有些為難，"曉曉，你覺得多長時間能恢復？
"顧曉曉想了想："至少要三個月吧。醫(yī)生說術后三個月內不能有太大的壓力。
""那就三個月后再說。"婆婆決定道。我看著她們母女倆，心里一陣寒涼。
三個月后又會有什么借口呢？"媽，三個月后她要是還不還錢呢？"我忍不住問道。
婆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暖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曉曉又不是不還錢。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時間。"我說。"嫂子，你別這樣好不好？"顧曉曉哭得更兇了，
"我已經說了會還錢，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看著她們的反應，我忽然覺得很累。也許，
我真的想多了。第五章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顧曉曉的手術恢復得不錯，
鼻子變得很挺很好看。她每天都會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新鼻子，還經常拍照發(fā)朋友圈。
但是關于還錢的事，她只字不提。我等了幾天，實在忍不住了，決定主動提起這件事。
那天晚上，顧云深加班還沒回來，我和顧曉曉在客廳里看電視。"曉曉，
你的手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考慮找工作了？"我試探性地問道。
顧曉曉頭也不抬："嫂子，你著什么急??？我才剛恢復，想多休息幾天不行嗎？
""你已經休息三個月了。"我提醒她。"三個月怎么了？"顧曉曉終于看向我，"嫂子，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在家里住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解釋道，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自己的事業(yè)。""我當然會有自己的事業(yè)，但不是現(xiàn)在。"顧曉曉說，
"我想再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規(guī)劃一下未來。""那錢的事怎么辦？"我直接問道。
顧曉曉的臉色變了："什么錢？""你借我媽的那十五萬。""哦，那個啊。
"顧曉曉漫不經心地說，"我會還的，你別著急。""什么時候還？""等我有錢了就還。
"顧曉曉理所當然地說。"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我追問道。顧曉曉有些不耐煩了："嫂子，
你能不能別老是提錢的事？我們是一家人，說錢多俗啊。""俗？"我冷笑，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借錢？""我那是沒辦法。"顧曉曉說，"再說了，我又沒說不還。
""可是你也沒說什么時候還。""那我現(xiàn)在說，我一年后還，行了吧？
"顧曉曉沒好氣地說。"一年后？"我皺眉，"為什么要等一年？
""因為我需要時間找工作，適應工作，然后攢錢。"顧曉曉說得理直氣壯，
"總不能讓我剛工作就把所有工資都拿來還債吧？""那你打算找什么工作？""還沒想好。
"顧曉曉說，"可能做銷售，也可能做文員，看機會吧。"我看著她，心里很清楚，
她根本就沒有認真考慮過找工作的事。"曉曉，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說，
"這不是小數目，你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我哪有拖？"顧曉曉不高興了，
"我已經說了一年后還，你還想怎么樣？""一年太長了。"我說，
"而且你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找，我怎么相信你一年后能還錢？""那你想怎么樣？
"顧曉曉站了起來，"要不然你讓我現(xiàn)在就還？我現(xiàn)在就去銀行取錢給你？
"她這樣說明顯是在賭氣，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錢。"顧曉曉，你能不能別這樣？
"我也有些生氣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給個明確的計劃。""什么計劃？"顧曉曉冷笑，
"嫂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賴賬？""我沒有這樣想。"我說，"但是你的態(tài)度讓我很擔心。
""我什么態(tài)度？"顧曉曉瞪著我，"我已經說了會還錢，你還想要什么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