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午夜三點,我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周墨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身,動作輕得像只貓。
我閉著眼裝睡,聽見他穿衣服的聲音。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次了。結婚三年,
周墨從來沒有半夜出門的習慣??勺罱粋€月,他總是在深夜偷偷離開,天亮前回來。
我問過他,他說公司臨時有緊急項目需要加班??墒?,哪個工程公司會在凌晨三點加班?
門輕輕關上,我立刻起身走到窗邊。樓下,周墨上了那輛黑色轎車,
車尾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私家偵探老王的電話。
"王叔,是我,林晚。""小晚?這么晚打電話......""我想請你幫我跟蹤一個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跟蹤誰?""我老公。"王叔是我爸的老朋友,以前是刑警,
退休后做私人調(diào)查。我爸去世后,王叔一直很照顧我。"小晚,
夫妻之間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開?""王叔,我懷疑他......"我停頓了一下,
"我懷疑他在外面有女人。"其實我心里還有更深的擔憂,但我不敢說出來。
周墨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不僅僅是深夜外出那么簡單。他開始失眠,
經(jīng)常在陽臺抽煙到天亮。他的手機從不離身,洗澡都要帶進浴室。最奇怪的是,
他開始學習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技能——比如如何處理血跡,如何銷毀指紋。當我問起時,
他說是工作需要。"好,明天晚上我就開始跟著他。"王叔答應了,"不過小晚,
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真相,就回不去了。你確定要查嗎?"我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確定。
"掛斷電話后,我失眠到天亮。周墨回來時是早上六點,他說去公司加班到現(xiàn)在。
可我摸了摸他的衣服,上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辦公室的空調(diào)味,
而是一種潮濕腐朽的氣味。像是廢棄很久的房屋里才會有的味道。早餐時,周墨低頭看手機,
眉頭緊鎖。我注意到他的手機屏幕上有個陌生的號碼,備注是"蘇雨"。蘇雨?
這個名字讓我隱約覺得在哪里聽過,但一時想不起來。"老公,蘇雨是誰?"我試探性地問。
周墨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臉色瞬間變得很白。"你看我手機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就是剛才瞥見了一眼屏幕。"我努力保持平靜,"她是你的同事嗎?
"周墨放下筷子,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很復雜,像是在權衡什么。"算是吧。"他含糊地回答,
"是個客戶的聯(lián)系人。"說完,他匆忙吃了幾口飯就去上班了。我坐在餐桌前,
腦海里反復回想著"蘇雨"這個名字。直到中午,我突然想起來了。五年前,
我們這個小城發(fā)生過一起失蹤案。一個叫蘇雨的女大學生在回家路上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全城都在找她。但是,一個失蹤五年的人,怎么會給我老公發(fā)消息?
2下午我請假回家,翻出五年前的報紙。果然,頭版就是蘇雨失蹤的新聞。
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笑容燦爛,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報道說她是江城大學的學生,
暑假回老家看望生病的奶奶。7月15日晚上8點,她從奶奶家出發(fā)準備回學校,
但再也沒有到達目的地。警方調(diào)查了三個月,沒有任何線索。最后只能定性為失蹤案。
我仔細看了看蘇雨的照片,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晚上周墨回來得很早,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主動下廚做了我愛吃的糖醋排骨,還買了一束玫瑰花。"老婆,
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他笑著說。我愣了一下。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三月的,
現(xiàn)在是七月。"老公,我們的紀念日不是......?""啊,我記錯了。
"他快速打斷我,"最近太忙了,腦子有點亂。不過既然買了花,就當是提前慶祝吧。
"這個解釋很牽強,但我沒有追問。吃飯時,我故意提起蘇雨失蹤案。
"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個失蹤的女大學生嗎?好像叫蘇雨。"周墨夾菜的動作停了一下,
"記得,挺可惜的。這么年輕就......""你覺得她還活著嗎?""誰知道呢。
"周墨的聲音很平靜,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輕微顫抖,
"可能早就......"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半夜,周墨又起床了。
這次我提前給王叔發(fā)了消息,他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我趴在窗臺上,看著周墨開車離開,
幾分鐘后王叔的車也跟了上去。一個小時后,王叔給我發(fā)來消息:他去了城郊的廢棄工廠區(qū)。
廢棄工廠區(qū)?那里五年前就荒廢了,除了流浪漢,基本沒人去。我越想越不對勁,
索性穿上衣服開車趕了過去。廢棄工廠區(qū)很大,有十幾棟廢棄的廠房。
我遠遠地看見周墨的車停在最里面那棟樓前。我把車停在距離較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靠近。
三樓有微弱的燈光。我找到一個角度,可以看到三樓的窗戶。透過破碎的玻璃,
我看見周墨在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背對著窗戶,我看不清樣子。但從身材看,
應該是個女人。她的長發(fā)很眼熟。我拿出手機放大鏡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在這時,
那個女人轉(zhuǎn)過身來。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那張臉,和報紙上蘇雨的照片一模一樣。
蘇雨居然還活著?而且和我老公有來往?我想靠得更近一些聽他們在說什么,
但腳下踩到了一個易拉罐。"咔嚓"一聲。樓上的燈瞬間熄滅了。
我嚇得立刻蹲下身子躲在廢料后面,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幾分鐘后,
我聽見腳步聲從樓上下來。周墨的聲音傳來:"外面可能有人。"然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很輕很飄:"會不會是她?""不可能,她在家睡覺。""你確定她沒有懷疑什么?
""確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讓我毛骨悚然。周墨的語氣和平時完全不同,
冷漠得像個陌生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不敢動。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
"有人報警了!"女人的聲音變得急促,"快走!"腳步聲快速離開,
很快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我等了十分鐘確定他們走了,才敢站起來?;丶业穆飞?,
我的手一直在抖。蘇雨到底是誰?她和周墨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一個失蹤五年的人會出現(xiàn)在廢棄工廠里?最重要的是,周墨在隱瞞什么?
3第二天我打電話給王叔,約他見面。"王叔,你昨晚跟到廢棄工廠后就回去了?""對,
太遠了,我怕被發(fā)現(xiàn)。"王叔喝了口茶,"你老公去那種地方干什么?"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說實話。"我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外遇。"王叔嘆了口氣,
"小晚,你打算怎么辦?""王叔,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我拿出蘇雨的照片,
"她叫蘇雨,五年前失蹤的那個女大學生。"王叔接過照片,眉頭緊鎖。
"這不是......當年我也參與調(diào)查過這個案子。"他仔細看著照片,
"你怎么會有她的照片?""昨晚我在廢棄工廠看見了她。"王叔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嚴肅。
"不可能。蘇雨已經(jīng)死了。""什么?"我吃驚地看著他,"報紙上說的是失蹤。
""對外公布的是失蹤,但我們內(nèi)部基本確定她已經(jīng)遇害。"王叔的聲音很低,
"當時在失蹤地點發(fā)現(xiàn)了大量血跡,還有撕碎的衣服。血型和蘇雨一致。
""那為什么沒有公布?""沒找到尸體,不能下定論。而且蘇雨的家屬強烈要求繼續(xù)搜救,
所以對外一直說是失蹤。"我感到一陣眩暈。"王叔,如果蘇雨真的死了,
那我昨晚看見的是誰?"王叔沉思了很久。"要么你看錯了,
要么......"他停頓了一下,"要么當年的案子有我們不知道的真相。""什么意思?
""當年蘇雨失蹤的地點,距離你老公現(xiàn)在去的廢棄工廠很近。"王叔的表情變得凝重,
"小晚,你老公當年在做什么工作?"我回憶了一下,"五年前......他剛大學畢業(yè),
在一家工程公司實習。""哪家公司?""好像是......恒遠建設。
"王叔突然站起來,"恒遠建設?""怎么了?
""恒遠建設五年前正在負責廢棄工廠區(qū)的拆遷工程。"王叔的聲音有些顫抖,
"而且蘇雨失蹤的那天,正好是拆遷工程暫停的日子。"我感到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王叔,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重新調(diào)查這個案子。"王叔拿起照片,"小晚,
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千萬不要讓你老公知道你在調(diào)查他。""為什么?"王叔看著我,
眼神很復雜。"因為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你可能嫁給了一個殺人犯。"下午我坐在家里,
腦子里一片混亂。周墨是殺人犯?這怎么可能?他平時那么溫柔,從來不會傷害任何人。
連螞蟻他都不忍心踩死。但是,那些深夜外出,那些反常舉動,
還有昨晚在廢棄工廠看見的一切......我想起周墨最近學習的那些奇怪技能,
突然明白了什么。處理血跡,銷毀指紋——這些不是工作需要,這是在消除犯罪證據(jù)。
晚上周墨回來時,我強裝鎮(zhèn)定。"老公,你今晚還要加班嗎?""應該不用了。
"他看起來很疲憊,"最近的項目快結束了。""那太好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看電影了。
""好啊。"他勉強笑了笑,但笑容很僵硬??措娪皶r,我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懸疑片,當出現(xiàn)尸體的鏡頭時,周墨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而當警察調(diào)查案件時,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心全是汗。
一個正常人不會對電影有這么強烈的反應,除非......除非他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
電影結束后,周墨說要出去買點夜宵。我知道他又要去見蘇雨了。這次我沒有跟蹤,
而是留在家里搜查他的房間。在衣柜最深處,我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了鎖,
但我用發(fā)卡撬開了。里面有一些奇怪的東西:一段繩子,幾個塑料袋,一把小刀,
還有一瓶不知名的藥物。最底下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蘇雨,
但不是報紙上那張笑容燦爛的照片。這張照片里的蘇雨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嘴角還有血跡。
她看起來像是......死人。4我拿著照片的手在顫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雨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她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周墨要保留她的死亡照片?如果她還活著,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一張照片?我聽見樓下傳來汽車聲,連忙把盒子放回原處。周墨上樓時,
我假裝在睡覺。他在浴室沖了很久的澡,出來時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半夜,他的手機響了。
"明天最后一次,之后就徹底結束了。"他壓低聲音說話,"你準備好了嗎?
"電話里傳來女人的聲音,很輕很飄:"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那就明天晚上,老地方。
""她會去嗎?""會的。我會想辦法讓她去的。"掛斷電話后,周墨轉(zhuǎn)身看向我。
我連忙閉上眼睛假裝熟睡,但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第二天早上,
周墨顯得很興奮。"老婆,晚上我?guī)闳€地方。""什么地方?""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保證你喜歡。"他神秘地笑著,"是個驚喜。"我的心里警鈴大作。
昨晚的電話他說會想辦法讓"她"去,
現(xiàn)在又要帶我去特別的地方......"她"指的是我嗎?"什么驚喜?
"我努力保持平靜。"到了你就知道了。"周墨親了親我的額頭,"相信我,
這絕對是你永生難忘的一個晚上。"永生難忘?還是永遠都不會再有記憶?我等周墨上班后,
立刻給王叔打電話。"王叔,我查到一些東西。"我把昨晚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小晚,
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家。"王叔的聲音很急促,"去我這里,不要告訴任何人。""為什么?
""我查到了一些資料。五年前蘇雨失蹤案有很多疑點。"王叔停頓了一下,
"而且我還查到,你老公當年不是實習生。""什么意思?
""他當年是恒遠建設拆遷隊的臨時工,負責處理廢料。蘇雨失蹤的那天晚上,
監(jiān)控顯示他的車在現(xiàn)場附近出現(xiàn)過。"我感到腿都軟了。"王叔,
你是說......""我懷疑五年前就是他殺了蘇雨。"王叔的聲音很沉重,"而且現(xiàn)在,
他可能想對你下手。""為什么?""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我掛斷電話,
匆忙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看見一個快遞員。
"林女士,您的快遞。"我沒有網(wǎng)購任何東西,但還是打開了門??爝f員把包裹遞給我,
轉(zhuǎn)身就走了。包裹很輕,上面沒有寄件人信息。我撕開包裝,里面是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
紙條上寫著:"想知道真相嗎?今晚八點,廢棄工廠三樓。蘇雨。"鑰匙很特別,
看起來像是某個房間的鑰匙。蘇雨要見我?我想起昨晚周墨和她的電話,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可能是個陷阱。但我必須去。因為只有見到蘇雨,我才能知道真相。我給王叔發(fā)了條消息,
告訴他我的計劃。然后,我在家里藏了一個錄音設備,又在錢包里放了GPS定位器。
如果我今晚真的出了什么事,至少能留下一些證據(jù)。下午五點,周墨提前回來了。"老婆,
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fā)了。""這么早?""是啊,要先去吃個飯,然后再去那個地方。
"他的眼神有些閃爍,"今晚的驚喜很特別,需要充足的時間。"我換好衣服,跟著他出門。
在車上,我注意到他開的不是平時上班的路線。"我們要去哪里吃飯?""一個新開的餐廳。
"他看著前方,沒有轉(zhuǎn)頭看我,"很安靜,適合談心。"談心?還是最后的晚餐?
5車子在郊外停下。周圍沒有任何餐廳,只有一片荒蕪的土地。"老公,餐廳在哪里?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就在前面。"周墨熄火下車,"走路過去。"我跟著他往前走,
心跳越來越快。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棟老房子,看起來荒廢很久了。"這里是餐廳?""不是。
"周墨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我,"這里是你要見蘇雨的地方。"我倒吸一口冷氣。
"你知道她要見我?""當然。"周墨的笑容變得很詭異,"因為是我安排的。""為什么?
""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林晚,你不應該調(diào)查我的。
"我轉(zhuǎn)身想跑,但他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要白費力氣了。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沒人會聽見你的叫聲。"他拖著我進了老房子。房子里很暗,只有微弱的燭光。
在昏暗的光線中,我看見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是蘇雨。但她一動不動,像個木偶。"蘇雨!
"我想跑過去,但被周墨拉住了。"她聽不見你的。"周墨冷笑著,
"她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蘇雨的眼神空洞無神,就像照片上那樣。
"她是死是活?""這很重要嗎?"周墨把我推到另一把椅子上,"你很快就會和她一樣了。
"他開始用繩子綁我的手腳。"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掙扎著問。
"因為你們都太聰明了。"周墨的表情變得瘋狂,"蘇雨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你也發(fā)現(xiàn)了。
""什么秘密?""我的另一個身份。"他綁好繩子,在我面前蹲下,
"你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工程師嗎?""那你是什么?""我是清潔工。"他詭異地笑著,
"專門清理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五年前,我接到一個任務,
清理一個知道太多秘密的女大學生。"他看向蘇雨,"就是她。""誰給你的任務?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完成了任務。"他撫摸著蘇雨的臉,"她很乖,沒有反抗。
"我感到一陣惡心。"但是她沒有死,對嗎?""死了。"周墨的眼神變得空洞,
"她在我殺死她的那一刻就死了?,F(xiàn)在這個,只是一具會動的尸體。"我不理解他的話,
但看著蘇雨那空洞的眼神,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你把她怎么了?
""我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周墨拿出一個注射器,"就像我馬上要對你做的一樣。
"注射器里是透明的液體。"這是什么?""一種特殊的藥物。它能讓人失去記憶,
變成一個空殼。"他舉起注射器,"從外表看,你還是活著的。但實際上,
你的靈魂已經(jīng)死了。"我拼命掙扎,但繩子綁得很緊。"周墨,我是你妻子!
你不能這么對我!""妻子?"他哈哈大笑,"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什么意思?
""我接近你,娶你,都是任務的一部分。"他的表情變得冰冷,
"因為你爸當年差點發(fā)現(xiàn)了組織的秘密。"我感到世界在旋轉(zhuǎn)。"我爸?我爸怎么了?
""你爸的死不是意外。"周墨把注射器靠近我的胳膊,"是我們安排的。""不可能!
"我眼淚直流,"我爸是病死的!""心臟病藥物是很容易做手腳的。"周墨冷笑著,
"而我的任務就是監(jiān)視你,確保你不會發(fā)現(xiàn)真相。""那為什么現(xiàn)在要殺我?
""因為你開始調(diào)查了。"他的眼神變得危險,"組織不允許任何隱患存在。
"針頭刺進我的皮膚,我感到一陣刺痛。"再見了,林晚。"周墨按下了注射器,
"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原諒我。"液體進入我的血管,我感到頭腦開始模糊。就在這時,
房子外面?zhèn)鱽砭崖暋?警察!"6周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可能!
"他丟下注射器跑到窗邊,"為什么警察會來這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但能聽見外面有很多人在喊話。"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刻出來投降!
"周墨慌張地在房間里踱步。"是你!"他突然轉(zhuǎn)向我,"你報警了!"我想說話,
但舌頭已經(jīng)開始麻木。"王...王叔......"我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該死!
"周墨拿起刀子,"既然這樣,我只能殺了你們。"就在他舉起刀子的時候,門被踢開了。
王叔帶著幾個警察沖了進來。"不許動!放下武器!"周墨沒有投降,
而是拿著刀子沖向蘇雨。"砰!"一聲槍響,周墨倒在地上。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最后陷入了黑暗。醒來時,我躺在醫(yī)院里。王叔坐在床邊,看見我醒了,松了一口氣。
"小晚,你終于醒了。""我睡了多久?"我的聲音很虛弱。"三天。"王叔給我倒了杯水,
"醫(yī)生說你中的是一種精神類藥物,幸好量不大,沒有造成永久性傷害。""蘇雨呢?
她怎么樣了?"王叔的表情變得沉重。"她的情況比較復雜。"他停頓了一下,
"她確實還活著,但精神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醫(yī)生說她可能受到了長期的精神控制。
""什么意思?""那種藥物如果長期使用,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王叔解釋道,
"蘇雨這五年來一直在接受這種藥物的注射,她的記憶和意識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我想起蘇雨那空洞的眼神,心里很難受。"周墨死了嗎?""沒有。子彈打中了他的肩膀,
他現(xiàn)在在隔壁病房。"王叔的語氣很憤怒,"不過他很快就會被轉(zhuǎn)移到看守所。
""他背后的組織查到了嗎?"王叔搖搖頭。"他拒絕配合調(diào)查。不過我們會繼續(xù)深挖,
一定要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我閉上眼睛,感到深深的疲憊。三年的婚姻,
原來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愛的人,是個殺手。我的父親,是被他們害死的。"王叔,
我想見見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