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殺害了嗎?
秦野想。
可她死了,線索就斷了,怎么找到小七?
他又往下翻了翻,她是被火燒死的,連尸體都沒有找到,而且無父無母,沒有人懷疑過是怎么起的大火。
秦野仔細看了看,打算明天和二弟三弟討論一下。
吃完早飯,四人坐在沙發(fā)上討論蘇菲的事情,本來不想讓沈晏參與這件事,找線索報仇這些事交給他們?nèi)齻€大點的哥哥做,其余弟弟每天開開心心生活就好。
可沈晏不愿意了,他也可以幫忙的,他也可以和他們一起推理,無奈,三人也就不拒絕他了。
“蘇菲十五年前在一處偏僻小屋里被大火燒死了,大火燒了一夜,連尸體都沒有了,因為她無父無母,也沒有管大火怎么起的,所以只是簡單搭個墓就結(jié)束了?!鼻匾罢f。
赫景然:“她不回家,大晚上去那么遠的偏僻小屋干什么?”
“兇手借她的手殺了母親,又怕她威脅到自己,所以殺人滅口?!奔灸链ú聹y。
“她是唯一一個能有小七線索的人,可她當年也死了,這線索就徹底斷了。”秦野苦惱的說。
一旁的沈晏靜靜聽著,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舉起自己的手:“哥哥們,我有一個想法?!?/p>
秦野:“說出來聽聽?!?/p>
沈晏抿唇,認真開口:“資料上面說蘇菲被大火燒死,沒有看到尸體,我在想她會不會逃出來了,然后被燒傷或者整容換個身份繼續(xù)生活,反正真正的兇手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查了。”
三位哥哥:(?ò?ó?)
聽到他這一分析,三位哥哥瞬間覺得有理。
大火過后連尸體都沒有找到,怎么就十分肯定蘇菲死了呢?或許她正如小六所說,換了個身份繼續(xù)活著。
“怎么樣怎么樣?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沈晏一臉高興的詢問,想得到夸獎。
“可以啊小六,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鼻匾靶χf。
赫景然也夸獎:“小六,你比三哥聰明多了?!?/p>
這可把沈晏高興壞了:(≧▽≦)
結(jié)果季牧川來了個暴擊:“他這是小說看多了。”
沈晏瞬間耷拉臉:(??ˇ?ˇ??)
“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沈晏滿血復(fù)活:\^O^/
“要是燒傷或者整容那就不好找了,也不知道去哪座城市了?!焙站叭坏?。
“再難找也要找,小七當時剛出生沒多久,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鼻匾暗拖骂^。
“肯定在的!一定!”季牧川像是安慰別人也是安慰自己。
沈晏心里有些難受,但也跟著二哥說:“肯定在的,我可不要當最小的弟弟,等小七回來,我一定做好他的六哥,讓他天天纏著我!”
“就是,小七一定在的,不要說這么喪氣的話,小四小五和小七會很快回家的?!焙站叭坏?。
秦野眼睛有些泛紅,“抱歉,我不該這么說?!?/p>
“不怪你大哥,我們知道你也是著急嘛,想早點找到四哥五哥,還有小七,我們努力找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鄙蜿贪参孔约掖蟾纭?/p>
“小六說的對,努力找很快就會找到的?!鼻匾芭牧伺纳蜿痰募绨?,感謝自家六弟的安慰。
——
云城。
昨天許北望下播后去洗澡,結(jié)果在浴室摔倒了,還把腳給摔骨折了。
許北辰去繳費了,他坐在輪椅上,腳還打著石膏,在那嘆氣,心想,他怎么這么倒霉,可疼死他了。
許北望從小就特別怕疼,小的時候每次生病打針就抱著許北辰哇哇大哭,而作為弟弟的許北辰從小就很安靜,不哭不鬧,打針也老老實實的,醫(yī)生扎完還很有禮貌的說謝謝。
可他性格特別敏感,他和許北望說話時,許北望沒有回話就會胡思亂想,是不是他做錯什么了,惹哥哥生氣了,開始陷入懊悔的情緒里,可其實只是因為許北望沒有聽見。
他說話聲音很小,天生如此,許北望與他性格完全相反,每天大大咧咧,特別活潑,兩人是雙胞胎,卻完全不同。
許北望這個哥哥做的很稱職,有一手好的廚藝,交到新朋友也會介紹給弟弟認識,不讓弟弟孤獨一個人。
小時候受欺負,每次都是許北望擋在前面,隨后滿身傷的拉著哭泣的弟弟回家,一邊走一邊安慰。
“哥,你嘆什么氣?”許北辰繳完費用回來,就看到他哥坐在輪椅上嘆氣。
“小辰,我的腳好疼?!闭f完還掉兩滴眼淚,可把他委屈壞了。
許北辰一看要哭,趕緊推著他離開這人多的地方,他不好意思,“哥,你別哭,過兩天就不疼了,下次你小心點?!?/p>
“啊?還得疼兩天?”關(guān)注點完全在自己想聽的范圍內(nèi),又接著哭。
許北辰著急了,本來聲音就小,現(xiàn)在還帶著著急:“不是,哥,回家吃藥就不疼了?!?/p>
“我以后不洗澡了,小辰,你不要嫌棄我。”他決定了,一臉認真的跟弟弟說。
弟弟嘴角一抽,有些不能接受,一時間都沒有說出話來。
“小辰,你嫌棄我!我不是你最愛的哥哥了嗎?啊?你說!你說?。 甭牭降艿懿徽f話,直接把自己哭成林黛玉。
許北辰:(●—●)
沒話說。
回家吧。
給自己的黛玉哥哥塞了張紙巾,隨后推著他回家。
此時已哭成淚人的許北望拿著紙巾甩了甩,默默擦起眼淚,看著天空,感慨人生。
許北望:T_T
在兩人的身后,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直直的看著他們兩人。
想上前去確認,但又始終不敢邁出步子,怕自己認錯,畢竟已經(jīng)過去十五年了,當時那兩個孩子早已長大,外貌也有些不同了,她不敢確認,只能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
一陣風(fēng)吹過,她攏了攏頭上的面紗,遮住臉上那丑陋的疤痕,轉(zhuǎn)身走向了離兩兄弟的反方向。
兩兄弟回到家時,許北望還在傷心著,他腳疼,他還想哭。
“哥,你跟你的粉絲請假了嗎?”許北辰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提他喜歡的事。
許北望其實很喜歡直播,因為他覺得跟粉絲聊天還挺有趣的,大家有時也會聊一些八卦,雖然他是一個吃播。
“啊對對對,我得請假,幸好小辰你提醒我?!痹S北望瞬間收起了剛剛喪氣的表情,拿起手機進入某音賬戶請假。
許北辰松了一口氣,終于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