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突然表白讓原本面色冷凝的楚嫣始料未及,呆在原地。她壓根聽不懂林楓在說什么,
自己這么做只不過是希望兩人能順利走進婚姻的殿堂。
怎么就陰差陽錯變成了被新郎表白的對象?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還有李安娜,
她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高傲的新娘,這場婚禮的女主角??伤鰤粢矝]想到,
當著眾多賓客的面,這個廢物未婚夫竟然在向自己的閨蜜求婚。荒謬,簡直是奇恥大辱!
“楚嫣,你這個賤人,原來這都是你的陰謀,你一定是嫉妒我!”“這種廢物你要是真想要,
跟我明說便是,用得著處心積慮的在這搶?”“你楚嫣啥時候開始喜歡搶別人碗里的東西了?
”周圍議論聲起,李安娜覺得自己被這對狗男女羞辱到了極點?!俺贪。?/p>
枉我閨女把你視為最好的閨蜜,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下賤的事,
難道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偷人的?”“還有你姓林的,
我閨女能看上你這個廢物算我們瞎了眼,你該不會真以為......”說到一半,
李母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因為,楚嫣竟然當著眾人接過了林楓的手捧花。
這一幕引得四座皆驚,左鄰右舍呆若木雞。面對李家扣來的屎盆子,楚嫣顯得異常從容,
她甚至都懶得解釋?!鞍材?,隨你怎么說,今天,我還真就答應了!”“楚嫣,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真是喜歡搞別人的男人!”新娘氣急敗壞,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面打李家的臉。掄起胳膊,
李安娜顯然覺得咒罵已經(jīng)不足以平復內(nèi)心的憤怒了。啪!一聲脆響,現(xiàn)場一片死寂。這一次,
林楓擋在了楚嫣的面前。而被打的人并不是楚嫣,而是李安娜自己。“好你個林楓,
你竟然打自己的未婚妻!”李安娜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聲音尖銳,堪比罵街潑婦。
她做夢也沒想到曾經(jīng)對自己百般溺愛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一個狐貍精對自己大打出手。
然而最可氣的,竟是林楓身后的楚嫣,她那副冷漠的表情簡直就是對自己的踐踏。
“從現(xiàn)在起,沒有人能動的了楚嫣一根汗毛。”林楓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莊重的向在場的所有人宣誓。和之前那個卑微著乞求李家開門的林楓相比,判若兩人。
一個烏龍,自己差點辜負一人,林楓懊悔不已。一聲嘶吼,
身上的那股戾氣嚇得在場眾人啞然一片。李家母女更是連個屁也不敢放。靜,死一般的靜。
“你竟然敢在李家撒野?”人群之中,一聲叫囂打破了周圍的沉寂。“賤人,
你挖墻腳都挖到我家來了?”“腳踩兩條船的賤人,你是真不怕金家人來找你麻煩?
”李安娜的弟弟李龍剛到,就看到姐姐被打,于是抄起手里的刀便走到二人面前。
“就你這樣的冷淡女人,金家玩幾天也就膩了,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還有你林楓,
敢打我姐,今天廢了你!”一聲吼叫,李龍的刀直指林楓的胸口。然而僅僅一招,
就被林楓制服在地。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被摔到墻角動彈不得。一切都在轉(zhuǎn)瞬間,
雖聽聞林楓會點功夫還去當過雇傭兵,但是沒想到發(fā)起狠來竟如此恐怖。在眾人的驚駭之中,
林楓牽著楚嫣的手,揚長而去。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林楓思緒萬千,
他甚至還沒有從那場錯愛當中反應過來?!袄铨堈f的金家,是怎么回事?”“腳踏兩條船,
又是怎么回事?”面對林楓的連續(xù)發(fā)問,楚嫣自始至終沒有多言一句。“可以先把手松開么?
”剛一下樓,楚嫣就想把手從林楓的手中抽離。奈何她無論如何發(fā)力,
都無法掙脫林楓緊握的大手。越是掙脫,林楓就握得越緊。錯愛七年,
即便是馳騁沙場橫刀立馬的九霄戰(zhàn)神在面對楚嫣這樣的冰美人也顯得有些緊張。
氣氛一度尷尬到了極點?!皠e誤會,剛剛在樓上只是演戲罷了!”楚嫣輕描淡寫道,
眼神縹緲的看向遠方。“演戲?”“快松手!”“不松!”“拜你所賜,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賤人了,你最好離我遠點。”楚嫣的話像一根冰錐刺在林楓的心頭,
讓他無言以對,他本打算彌補自己釀成的烏龍,
卻害得那個本應成為世人羨慕的女人背上了如此罵名。楚嫣面色冷凝的瞥了一眼林楓,
在他迷惘之際將手抽離。“你也別太自責,回去想辦法把錢湊湊,跟安娜好好解釋一下。
”“后會有期?!币痪浜唵蔚母鎰e,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遙望楚嫣漸漸遠去的背影,
林楓并沒有急著追上去。他知道就算是再冷靜的人遇到這樣的變故也會顯得手足無措,
或許給她點時間冷靜會更好。掏出手機,林楓撥通了一個號碼。“九爺!”“漢東金家,
我要他的全部資料?!薄笆?...”十分鐘后,望花路,一處簡陋的雙居室。“滾滾滾!
我們楚家沒有你這個閨女!
”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女子掐著腰盛氣凌人的朝著剛到家的楚嫣吼道。
“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嫁了你爹這個廢物不說,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
結果你去外面給我偷人?”抱怨的女人是楚嫣的生母,楚嫣顯得滿不在乎,
或許她早已習慣了每天生活在這樣的氛圍當中?!澳阙s緊給人家金少爺回個電話,
人家那邊從剛才就一直打電話找你,而且是非常生氣?!薄芭?。”楚嫣面露倦容的敷衍道,
迫不及待走到了父親的床邊?!鞍?,好點沒?”高冷的臉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只不過也是飽含淚水。病榻上的躺著的正是楚嫣的父親,兩年前他得上了一種怪病,
如今只能靠著金家的藥茍延殘喘?!拔刮刮梗腋阏f話呢,你別搞不清孰輕孰重,
金家那邊你上點心?!薄耙撬麄儾桓吲d了,第一個沒命的就是你爸!”楚嫣并沒有回答,
而是端起桌邊的藥,一口一口的喂著床榻上的父親。楚母雖然嘴上毒辣,
但也是為了這個家傾其所有,勞苦了大半輩子?!鞍值乃庍€夠吃幾天?”“幾天?
”“金家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你不把這件事跟他們解釋清楚,他們立刻就給咱家停藥,
咱家的藥也就再撐個十天半個月?!薄澳阋遣幌胱屇愕溃詈卯斆嫒ソ鸺艺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