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眼神陰霾的看著陳衛(wèi)東,不甘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暫時這樣,我會像上面申請持槍,
這房里先不要關(guān)人進(jìn)去,明天早飯時間帶他去食堂,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
”“科長,那會出大事的!”一旁的獄警急了。“沒關(guān)系,我有分寸,我就不信,
他一個人還能翻了天去?!币灰篃o話,第二天一早,陳衛(wèi)東被叫出了牢房,來到外面的餐廳。
赤火監(jiān)獄作為平川最大的一個監(jiān)獄,關(guān)押的都是些窮兇極惡刑期特別長的囚犯,人數(shù),
自然不會少,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大廳中至少有數(shù)百人在用餐。稍微觀察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
這數(shù)百人分為了大大小小十來個群體,圍在一起吃飯,一些閑散的,
則只能躲在角落靜悄悄的吃著。雙眼在大廳掃過,陳衛(wèi)東忽然眼前一亮,
看向了一個有七八人圍坐的角落。一張張熟悉而又帶著陌生的臉龐映入眼簾。為什么陌生?
跟耗子和鐵柱的頹廢比起來,這些人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銳氣,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只剩下陳衛(wèi)東印象中熟悉的臉,而沒有熟悉的神。
快步在四周那些人或好奇或不善的目光中領(lǐng)了兩個饅頭一碗稀飯,陳衛(wèi)東朝那個角落走去。
還沒靠近,他旁邊的幾張桌子突然傳來動靜,稀稀拉拉站來起來一群人,一個個橫著一張臉,
嘴角扯著玩味的笑容朝角落圍去。領(lǐng)頭一人,剃著小平頭,個子有一米七五以上,
身材可以稱的上健壯。大搖大擺的走到幾人面前,
那小平頭伸手就將其中一人盤子里的饅頭拿在了手上,咬了一口,
然后一臉嫌棄的丟到地上:“呸,這么難吃。”幾人齊齊皺眉,卻沒一人說話,
被拿饅頭的那人緊捏著拳頭,卻被身邊的人牢牢壓住示意他不要沖動。小平頭嘲諷的一笑,
又拿起另外一人的饅頭,同樣咬了一口丟在地上,
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人群嘿嘿一笑:“你們說今天這饅頭怎么這么難吃啊,
難道是因?yàn)槔鲞^的東西也變成了垃圾?”話沒有任何笑點(diǎn),
但是小平頭身后的那群人卻是齊齊發(fā)出囂張的大笑,
其中幾人更是上前來學(xué)著小平頭的樣子將其余人盤子里的饅頭咬一口然后扔掉,直呼難吃。
砰!一聲大響傳來,
角落幾人中一個肩膀上紋著一只老鷹的男子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野狼,你到底想怎么樣!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下來,之后嘩啦一陣大響,大廳中數(shù)十人站了起來,
不爽的目光紛紛射向這個角落。得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自己人,野狼嘴角一挑,
然后佯裝一副害怕的樣子,將一個饅頭從地上撿了起來:“哎喲對不起老鷹哥,
我不該浪費(fèi)糧食的?!闭f完,他轉(zhuǎn)頭一下子拍在身邊一小弟頭上:“還看著干什么,
趕緊把地上的饅頭給老鷹哥放回盤子里。糟蹋糧食是不對的?!笔鞘鞘?!
小弟一個個恍然大悟的樣子,殷勤的將上面滿是污垢的饅頭又撿了回去?!袄销椄缭趺床怀??
”等了片刻,野狼見幾人不動,一副假裝不解的樣子。“老大,人家老鷹哥是大哥,
怎么能親自吃東西呢,那不太掉面子了?”一個小弟湊了上來,一臉譏諷的說道。
野狼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那你們幾個,喂老鷹哥他們幾個吃,記得,
要讓老鷹哥吃完才行?!焙绵希∫蝗喝撕俸僖恍?,摩拳擦掌的朝老鷹靠了過去。嘩啦,
角落幾人剩下的終于忍不住,齊齊站了起來,咬牙對野狼吼道?!鞍?,我好怕,老鷹哥,
你這幾個小弟太兇了,嚇到我了,你說怎么辦?”說完,野狼雙手抱胸,嘴角挑的更高。
他身后的人群也開始朝這邊圍了過來,一個個走起路來斜著頭一樣一晃的,姿勢極為囂張。
“怎么?還不吃?看樣子老鷹哥這兩天保養(yǎng)的挺好的啊,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喂他吃。
”說著說著,野狼的語氣冰寒下去,一聲低喝,幾個手下飛快抓住了老鷹的手臂,
另一人拿著饅頭就往老鷹嘴里塞去。那知,饅頭還沒靠近嘴邊,
他們卻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野狼身后,粗大的手掌捏著野狼的腦袋,
一個灰撲撲的饅頭已經(jīng)塞進(jìn)了野狼吼叫的嘴巴里。陳衛(wèi)東眼中透著寒芒:“你很喜歡吃饅頭?
我讓你吃個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