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余可認為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動地等待事情的發(fā)展。
于是她果斷地從床上下來,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了房間。
當她下樓來到客廳時,發(fā)現(xiàn)李桂香正在拖地。
李桂香一抬頭,看到余可,立刻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她的語氣中明顯質(zhì)問的成分大于關(guān)心。
李桂香年紀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六十歲上下。
她身材肥胖,以至于五官都被贅肉所掩蓋,讓人難以看清她真實的長相。
老人每天都在氣喘吁吁地忙碌著,操持著整個家庭的家務(wù)瑣事。
她對夏雨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無論夏雨說什么,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照做,甚至都不會去分辨對錯。
面對陳桂香的質(zhì)問,余可稍稍喘了口氣,故意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回答道:“媽,我得去醫(yī)院看看,這兩天我的婦科病又變得嚴重了?!?/p>
陳桂香聽后,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然后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低下頭去干活,似乎對余可的病情并不怎么在意。
余可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一出門,她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上了一輛提前預約好的網(wǎng)約車。
“師傅,去市人民醫(yī)院?!庇嗫蛇吷宪囘厸_著司機說道。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終于在市人民醫(yī)院門口緩緩停下。
余可付完車費,急匆匆地下了車。
一下車,余可便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聊了幾句后,余可便掛斷了電話,然后徑直走進了醫(yī)院大廳。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只見老遠處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大夫正站在那里,微笑著沖她揮手。
“可可,在這呢!”年輕女大夫的聲音清脆悅耳,余可一聽便知道是趙敏。
趙敏是余可的大學同學,兩人關(guān)系一直很好。
如今,趙敏已經(jīng)是市人民醫(yī)院的檢驗科主任,可謂是年輕有為。
余可快步朝趙敏走去,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當她走到趙敏面前時,趙敏立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美女,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啦?”趙敏笑著問道,眼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我是找你幫忙的。”余可也抱了抱趙敏,然后直截了當?shù)卣f道。
“就說富家小姐怎么會突然有時間找我呢。”趙敏撇了撇嘴說道!
“好啦,一會兒姐妹請你吃飯哦!”余可見狀,趕忙笑著拉住趙敏的手,柔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說吧,要我?guī)湍愀墒裁??”趙敏問道。
“幫我檢驗個成分啦!”余可把趙敏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東西啊?大小姐,你怎么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壁w敏一臉狐疑地看著余可,滿臉都是問號。
“就是這個啦!”余可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裝著一些飯菜。
“這是……”趙敏瞪大眼睛,滿臉疑問。
“飯菜啊,我們中醫(yī)館有個女病人,她懷疑她丈夫在她的飯里放了藥,所以想請你幫忙檢驗一下?!庇嗫山忉尩?。
“私自檢測可是不被允許的哦,可可!”趙敏面露難色,有些遲疑地說道。
“那就算了吧……”余可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失望的神色,默默地收起塑料袋,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趙敏,你去忙你的吧,不打擾你了。”
然而,就在她即將走出幾步的時候,趙敏突然從后面沖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
“算了吧,中午休息時間我偷偷幫你檢測一下。”
趙敏來自農(nóng)村,上大學那會,家境優(yōu)越的余可常常在經(jīng)濟上接濟自己,她想如果連這點忙都不幫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可可,旁邊有家咖啡店你在那里等我,結(jié)果一出我就來找你。”趙敏壓低聲音,生怕被旁人聽見似的說道。
余可看著趙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動,“難為你了,趙敏。”言語之中充滿了歉意。
昨天余可倒飯的時候,特意留了一點出來,她想看看這到底是什么藥?
余可走進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冰美式,然后靜靜地等待著趙敏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個小時后,余可終于看到趙敏走了進來。
此時的趙敏已經(jīng)換下了工作服,身著一套天藍色的套裙,搭配著白色高跟鞋,顯得精致而大方。
余可急忙站起身來,向趙敏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然而,當趙敏走到余可面前時,余可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趙敏緊張兮兮地開口說道:“趕緊提醒那位女患者,千萬別吃婆家的飯了?!?/p>
余可聞言,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飯里邊放了什么藥?”
“好家伙安眠藥加砒霜還有催情藥,心真夠狠的,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趙敏憤憤不平,邊說邊抿了口余可提前給她點好的咖啡。
余可微微嘆了一口氣,心口有些隱隱作痛,她緩緩拿起杯子慢慢喝了口咖啡。
“為什么她還活著?”余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
“安眠藥劑量大一些,砒霜的劑量很小,就是相當于慢性毒藥?!壁w敏解釋道。
“既然他們想毒死她,為什么不加大劑量?”余可提高嗓門,有些激動!
“可可,你把老師教的那點專業(yè)知識都忘了?特少計量砒霜尸檢是檢驗不出來的,安眠藥的話可以解釋為死者自己服用,這是逃避法律責任呀?!?/p>
趙敏觀察余可臉色慘白,肩膀微微顫抖,“沒事吧!可可,我看你臉色不太好?!?/p>
“沒事,只是為那位女同胞感到悲哀,婚姻到底給女人帶來了什么?”余可眼圈泛紅,眼睛里噙著眼淚。
“網(wǎng)上不是有一句話很火嗎?結(jié)婚后再也不羨慕婚車里的新娘?!壁w敏也長嘆一口氣。
見余可不說話,趙敏關(guān)心地問道:“可可,夏雨對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