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什么都沒找到,但警告的意味很濃,“別胡思亂想?!?/p>
門關上后,我癱軟在椅子上。
手機震動,是宋雨晴發(fā)來的短信:“姐姐,后天難得放晴,適合一家人出游呢?!?/p>
照片里,她摟著小寶和季晏川,三人笑得燦爛。
我的兒子,在另一個女人懷里喊她媽媽。
憤怒燒穿了恐懼。
我回復:“是啊,很期待。”
然后撥通了外公遺囑里另一個執(zhí)行人的電話——厲兆霆。
“兆霆哥,是我,唐以沫。”
“這么晚打電話,出什么事了?”
我簡述了今晚聽到的一切,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以沫,你外公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按原計劃行事,我會安排好一切?!?/p>
2
第二天清晨,季晏川端著熱粥走進臥室。
“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我接過碗,粥燙得我手指發(fā)紅,卻不及心中的寒意。
每一口都像吞玻璃渣,我還要笑著說:“謝謝老公?!?/p>
“今天記得早點到公司,華興集團的合作很重要?!?/p>
他輕撫我的臉頰,眼神溫柔得像十年前求婚時。
我想起外公病重那天,他跪在病床前發(fā)誓:“爺爺,我會照顧以沫一輩子,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p>
外公拉著他的手,眼中含淚:“季川,以沫是我唯一的孫女,她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那時我哭著說:“外公,你別這樣,季川是真心愛我的?!?/p>
真心?現(xiàn)在想來可笑至極。
到了公司,我剛攤開文件準備最后檢查,宋雨晴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姐姐早啊,我給你帶了咖啡?!?/p>
她舉起杯子,故意踉蹌一下,滾燙的咖啡潑了我一身,重要的合同文件瞬間濕透。
“哎呀,姐姐對不起!”她慌張地拿紙巾擦拭,“我不是故意的!”
會議室里,華興集團的總經(jīng)理看著濕漉漉的合同,臉色鐵青。
季晏川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我:“唐以沫,這么重要的合作你都能搞砸?太讓我失望了!”
我張嘴想解釋,他揮手打斷:“別找借口,這種低級錯誤不可原諒。”
華興總經(jīng)理起身:“晏總,貴公司的專業(yè)程度令人懷疑,我們需要重新考慮這次合作?!?/p>
五千萬的項目,就這樣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