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演反派的老戲骨李老師看著她的走位直搖頭：“眼神太飄，哪像個暗藏鋒芒的殺手？

” 顧城倚在廊柱上笑，卻在沒人注意時，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晚上我?guī)闳ノ湫心沁吘毜?。”深夜的片場空蕩蕩的?/p>

顧城換上便裝，手里拎著柄木刀，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握刀要穩(wěn)，手腕發(fā)力。

” 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調整姿勢，“看好了，

這是刺擊的角度 ——”木刀相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林小悠的額頭沁出汗水，

忽然想起白天李老師說的 “殺手的眼神要像淬了毒的刀”。她盯著顧城的眼睛，

想象他是劇中背叛師門的師兄，指尖突然發(fā)力，木刀擦著他耳畔掠過?！斑M步很快。

” 顧城后退半步，喉結滾動，“不過……” 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發(fā)帶，

“蘇青禾殺人時，發(fā)帶會這樣松垮嗎？”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因為他指尖的溫度，

更因為他眼里閃過的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遠處傳來場務的腳步聲，他迅速退開，

恢復成溫和的師兄模樣：“明天有場威亞打戲，我讓武術指導給你做了輕量化的威亞衣。

”劇組的日子在高強度的拍攝中飛快流逝。林小悠漸漸習慣了凌晨四點的化妝間，

習慣了吊威亞時的耳鳴，

也習慣了顧城在片場的特殊關照 —— 他會在她吊威亞時默默站在威壓師旁邊，

會在她吃盒飯時遞來溫熱的姜茶，會在對戲時用只有兩人能懂的小動作提醒臺詞。

真正的危機出現(xiàn)在那場雨戲。劇本里，蘇青禾在暴雨中質問謝承煜，

需要情緒爆發(fā)后暈倒在對方懷里。開拍前，顧城忽然叫住她：“等會摔的時候，

用我的手臂墊著，別傷了腰?！庇晁畯念^澆下來的瞬間，林小悠看見顧城眼里的心疼。

“為什么要騙我？” 她的聲音混著雨水，“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

” 顧城的瞳孔驟縮，她看見他喉結滾動，伸手攬住她腰的動作比劇本里早了半拍。“卡！

” 導演的聲音響起，“顧城，你的反應太快了，再來一遍?！钡诙榕臄z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