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審視地盯著他,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有多不合適。
他干笑兩聲,沖我面露討好。
“老婆,我要留下來照顧明煦的啊,明煦以后是我們的兒子,這才剛出生,沒人照顧不行的?!?/p>
我盯著他,重復著他口中陌生的名字:“明煦?”
他點頭,“對啊,老婆,我看你忙,就沒跟你商量,這孩子以后就叫史明煦,你覺得好聽嗎?”
我撫了撫新款包包上的流蘇,只覺好笑。
孩子是要我出錢養(yǎng)的,名字是和別的女人一起取的。
“好聽,那你好好照顧咱兒子?!?/p>
后三個字,我咬得極其重。
——
海城。
我一下飛機就直奔律所,果然天明集團的負責人已經在那等著了。
據(jù)說,這公司在海城頗有幾分勢力,律所不敢輕易得罪。
我百般拜托,負責人才幫我將合同拖了這么久。
做生意久了,我一直堅信一個道理——伸手不打笑臉人。
所以,我一進門就笑呵呵的,同他們賠不是,說來晚了。
對方負責人顯然故意刁難,直接移步去了飯店,說會議室里談著沒意思。
我料到要被灌酒,路上就提前吃了醒酒藥。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狠辣,剛坐上飯局,我面前就擺了滿滿兩壺白酒。
我知道今日躲不過,與其磨磨唧唧,不如豪爽一把。
我仰頭一飲而盡。
迷迷糊糊間,我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入眼是懸掛著的吊瓶,和身旁矜貴的男人。
他見我醒了,將手機遞給我,語氣冷淡疏離。
“剛生完孩子,就別逞強。”
我疑惑地轉頭,隨即看見通話記錄里有和“老公”的通話。
我問:“你給我老公打電話了?”
他:“嗯,叫他來照顧你,他說要照顧兒子走不開?!?/p>
我嗤笑,想來他是誤會了,掀開被子,將上衣往上拉了拉自證清白。
“我這肚子,像剛生產完的嗎?”
他眸中閃過詫異,我冷笑著解釋:“是在照顧兒子,但不是我的?!?/p>
只一瞬,他神色便又恢復如初。
想來,做律師這么久,這種事,他早已見怪不怪。
我看著手機通訊錄里將我灌進醫(yī)院老總的道歉消息,抬眸看向譚永思。
“他們不跟我爭了,你接下來一個月,歸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