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敏,我沒空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這次冷落了你半年,你還不長記性嗎?”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回去之后你再敢這樣無理取鬧,我可就不是這樣簡單地懲罰你了!”
“再有下次,我們就離婚!”
他眼神冷得嚇人。
以前他就總是喜歡用離婚威脅我,逼我向他低頭妥協(xié)。
可現(xiàn)在,他再用這樣的手段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沈煜倫見我還沒出現(xiàn),氣急敗壞地吼道:
“宋嘉敏,你又想玩什么把戲!是不是這些我太縱容你了,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和你離婚?”
我的靈魂跟他在身后,眼看著他一間一間地踹開房門,可依舊沒有找到我的身影。
他停留在最后一間房,看到地板上干涸的血跡,一下就愣住了。
半年前,我就是在這間房里自殺的。
那時,我重度抑郁發(fā)作,在痛苦邊緣掙扎了許久,不得已才向沈煜倫求了助。
直到我給他打了九十九通電話他才接,當時我拿著手機的手已經(jīng)抖到不行,全身都出現(xiàn)了嚴重的軀體化癥狀。
可他剛接起電話,就厲聲斥責(zé)道:
“你不就是心情不好了,你能有多難受?甜甜現(xiàn)在孕晚期才叫難受呢!”
“宋嘉敏,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裝了!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惡心!”
“真想死就趕緊死去!我還要忙著給甜甜按摩小腿呢,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哭到不能自已,求他救救我。
電話里傳出夏甜甜嬌氣的呼喊聲,他掛掉電話就拉黑了我。
我找不到他,發(fā)瘋似的給我們共同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幫我找沈煜倫。
3
沈煜倫就因為這件事覺得在朋友面前,他的面子掛不住了,一氣之下就把我送到了空了很久的山莊去住。
那一晚上的煎熬和痛苦,我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而我到底是沒能熬過去,就在最里面的那個小房間里割腕了。
等第二天我被來送飯的人發(fā)現(xiàn)時,血流了滿地,而我早已沒了氣息。
沈煜倫找不到我,氣得砸爛了房間里的所有東西。
他砸累了,頹廢地坐在床邊。
看著地上的血跡,不像是假的。
他忽地就想起半年前的一通電話,是打理山莊的傭人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