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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征愣在原地，良久才回神。
“我做什么了？我究竟做什么了，媽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錯了，我會改的?！?/p>
我上前想拉住媽媽的手，她卻一把把我甩開，猛的抬起的腳，把我踹翻在地。
“你這個賤人！你對的起我嗎？風(fēng)吹日曬我依舊擺攤給你掙學(xué)費，你卻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你真該死??！”
媽媽高抬起臉，踹在我的臉上。
我臉上生疼，一股熱流流到了嘴里，我伸手一擦，滿手的血。
“媽，媽。”
我嘴里還不停的喊著“媽媽”，試圖喚醒媽媽對我愛。
臉上的血被我胡亂的抹著，可血越擦越多，我現(xiàn)在的樣一定很恐怖吧？
“別叫我媽，你不配叫我媽！”媽媽粗糙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絲憐愛的影子。
“陳強！殺了她！”
媽媽指著我，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肥豬。
“媽，媽，我是陳娣，媽媽，你最疼的陳娣啊！”
我試著爬起來，幾次都失敗了。
太疼了，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碾碎，呼吸都帶著疼痛。
手肘撐著身體，爬著去勾媽媽的褲腳。
手上的血還未干，媽媽的褲腳沾染上了我血跡。
“媽，你還記得今天早上說要給我買新衣服嗎？媽衣服我不要，我聽話，我以后為家里做很多的活，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我抱住媽媽的腳，想讓她看看我，我沒做錯什么??！
為何要這樣對我？
“媽，豬草我今天打了，都放在柴房。你和爸的臟衣服我也洗干凈了，收在衣柜里。鍋里我給你留了飯，是你愛吃的筍炒肉。媽，我到底做錯什么啊。”
我抱著媽媽的腿，哭的泣不成聲，我不敢抬頭看她，我真是怕極了，我怕她冰冷的目光，怕她冷漠的表情。
臉上的淚混著血滴在媽的腿上。
“這死丫頭到死還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就這豬腦子也能當(dāng)省狀元？死了到也不可惜?！?/p>
爸從口袋里摸出了香煙，眼神微瞇，冷漠的看著我哭嚎。
“大哥動手吧！省得夜長夢多?！?/p>
二叔又拿起手里的尖刀，就要拽住我往回拖。
我鼓起勇氣努力的抬頭，媽媽抿著唇，眼神躲閃。
“媽！媽你救救我。我以后還要給媽買房子，買車子。讓媽媽過上好日子。媽，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哀求著，一直不停的說著求饒的話。
“小叔，留她一命吧?！?/p>
媽媽終于開口了。
我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媽媽還是心軟的，她還是疼我的。
“婆娘，你可不能軟心腸，她今天若是不死，我們可都得……”
爸爸蹙著眉，勸說。
“死罪是免了，可活罪難逃，咱們把她賣了吧。怎么說咱們也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總不能讓她白吃白喝?！?/p>
“正好二奶奶說有個山里的光棍肯出兩萬塊錢買個婆娘，把她賣了，我們也算沒白養(yǎng)她?！?/p>
媽媽嘴角勾著笑，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心中剛升起的希望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