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族宴上的羞辱與神秘訪客濱海市的五月帶著潮濕的暖意,
楚家別墅的水晶吊燈在暮色中折射出七彩光暈。我捏著那張燙金請柬,
指腹摩挲著 "楚老爺子七十大壽" 的燙金字樣,西裝口袋里的手機第無數(shù)次震動,
鎖屏上是父親發(fā)來的催促短信:"五點前必須到場,別讓你爺爺難堪。"玄關(guān)處的落地鏡里,
映出個格外格格不入的身影。皺巴巴的藏青色西裝是去年在折扣店買的,
領(lǐng)口還留著洗褪色的痕跡,皮鞋邊沿蹭著沒來得及擦的泥點。我深吸口氣,
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宴會廳的聲浪像潮水般涌來。"言大少來了!
" 堂哥楚明軒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劈開席間的熱鬧。他倚在鎏金立柱旁,
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怎么空著手?。?/p>
該不會又準備了幅臨摹的《清明上河圖》吧?"哄笑聲此起彼伏,我僵在原地,
掌心沁出的汗把請柬邊緣攥得發(fā)皺。去年爺爺壽宴,
我花半個月臨摹的古畫被堂哥當眾揭穿是打印稿,
此刻那些指著我的手指仿佛還帶著灼人的溫度。"明軒,別拿你弟弟開玩笑。
" 大伯楚建國端著水晶杯走來,筆挺的定制西裝襯得肩線格外威嚴,
可眼底的嫌惡卻藏不住,"楚言啊,你爸說你在備考成人高考?不如跟你哥去集團實習,
總好過天天在外面晃蕩。"我盯著水晶杯里晃動的紅酒,喉間像塞著團棉花。
三年前從美院輟學的決定,讓我成了家族人口中的 "反面教材",每次家族聚會,
這些看似關(guān)切的話語總會準時出現(xiàn)。"大伯說得對," 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最近在研究... 呃,古代玉器鑒賞,說不定能幫上集團的古玩業(yè)務(wù)。
"話沒說完就被笑聲打斷。楚明軒夸張地拍著大腿:"得了吧,你連真假翡翠都分不清,
還鑒賞呢!上個月在夜市花八千買的 ' 和田玉 ',結(jié)果就是塊乳化玻璃,
這事整個圈子都傳遍了!"血沖上頭頂,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是我攢了三個月的兼職工資,本想送給爺爺當壽禮,卻被楚明軒故意掉包成假貨,
此刻他眼中閃爍的戲謔,讓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被他推進泳池時的眼神。
宴會廳角落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我借機轉(zhuǎn)身,卻在轉(zhuǎn)身瞬間撞上服務(wù)生的托盤。
熱湯潑在西裝前襟,腥甜的氣味混著廉價香水味撲面而來,周圍的抽氣聲里,
我聽見楚明軒的嗤笑:"瞧瞧,連當個透明人都能闖禍。"我狼狽地扯下領(lǐng)帶,
躲進陽臺透氣。晚風吹得落地窗紗簾翻飛,玻璃上倒映著室內(nèi)衣香鬢影,
而我像個滑稽的小丑,渾身散發(fā)著冷掉的蟹粉豆腐味道??诖锏慕饘傥锛阎笸?,
是出門前父親塞給我的玉佩 —— 說是奶奶留下的遺物,卻在我伸手時快速別過臉去。
"楚言先生?"低沉的男聲驚得我轉(zhuǎn)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陰影里,
領(lǐng)口翻得老高,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他的皮鞋尖沾著新鮮的泥點,
在米色地毯上留下幾個暗印,這個細節(jié)讓我莫名緊張,因為楚家別墅的草坪剛在今早修剪過。
"您是?" 我往后退半步,手摸到陽臺冰涼的護欄。男人從風衣內(nèi)袋掏出個檀木盒,
深褐色的木紋間嵌著細如發(fā)絲的金線,
組成某種眼熟的花紋 —— 和父親給我的那塊玉佩背面的紋路一模一樣。
"有人托我交給您。" 男人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他遞出木盒的動作帶著軍人般的利落,
指尖在月光下閃過金屬反光,那是枚尾戒,戒面刻著半枚展翅的鳳凰。木盒在掌心沉甸甸的,
當指尖觸到盒蓋邊緣時,宴會廳突然傳來玻璃爆裂的脆響。我下意識轉(zhuǎn)頭,
卻見楚明軒捂著流血的手腕,碎成齏粉的高腳杯在地毯上灑出暗紅的軌跡,
而他的視線正死死釘在我手中的木盒上。"打開看看?" 男人的聲音突然貼近耳畔,
我驚覺他不知何時欺近,古龍水混著硝煙味涌入鼻腔。手指不受控制地推開盒蓋,
羊脂白玉的溫潤觸感傳來的瞬間,腦海中炸開一片刺目的金光。
雕梁畫棟的宮殿在視網(wǎng)膜上投下重影,朱漆廊柱間,穿月白錦袍的男子負手而立,
墨發(fā)間嵌著與木盒花紋相同的玉冠。他轉(zhuǎn)身時衣擺揚起,腰間玉佩的流蘇晃出細碎光斑,
而那張臉 —— 分明與我鏡中倒影別無二致!"?。? 我踉蹌著撞翻陽臺的花盆,
陶瓷碎片劃過腳踝的劇痛讓我回到現(xiàn)實。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手中木盒卻不知何時合上,
只有掌心殘留的溫熱提醒著剛才的一切并非幻覺。宴會廳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我慌忙把木盒塞進西裝內(nèi)袋,指尖觸到父親給的那塊玉佩,
突然發(fā)現(xiàn)兩枚玉佩的尺寸竟嚴絲合縫,像本該是一對的陰陽魚。"楚言!
" 大伯的怒吼穿透暮色,他帶著幾個保安沖過來,西裝前襟沾著點紅酒漬,
"明軒說你推搡服務(wù)生,現(xiàn)在又破壞爺爺?shù)膲垩绮贾茫?我盯著他身后探頭探腦的楚明軒,
對方?jīng)_我眨眨眼,指尖劃過自己手腕的傷口,無聲地做了個 "等死" 的口型。遠處,
爺爺坐在主位上,正和幾位世交談笑,銀白的鬢角在燈光下泛著柔光,
那是我記憶中最溫暖的畫面。"對不起," 我低頭盯著地面,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馬上清理干凈。"大伯冷哼一聲,甩袖而去。楚明軒經(jīng)過我身邊時故意撞肩,
壓低聲音說:"今晚最好離爺爺遠點,否則 ——" 他晃了晃手機,
屏幕上是我在夜市買 "假貨" 的監(jiān)控截圖,"我不介意讓爺爺看看,
他最疼愛的孫子是怎么拿假貨騙他的。"等人群散去,我蹲在地上撿拾花盆碎片,
指尖被瓷片劃破的瞬間,木盒里的玉佩突然發(fā)燙。借著落地燈的光,
我看見木盒內(nèi)側(cè)刻著行小字:"子時三刻,濱海碼頭 13 號倉庫,
帶玉佩赴約 —— 父字。"血液在血管里轟鳴,那個從未謀面的 "父親",
在我十八年的人生里只存在于戶口本上的名字,此刻卻通過一枚玉佩傳遞消息。
而更讓我心驚的,是剛才幻覺中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古裝男子,
以及楚明軒反常的舉動 —— 他分明看到了木盒,卻在保安面前只字不提。
宴會廳的鐘聲敲響九下,我摸著內(nèi)袋里的兩枚玉佩,突然意識到父親給我的那塊,
背面的鳳凰紋只有半只,而黑衣人給的這枚,刻著半只展翅的龍紋。陰陽相濟,龍鳳呈祥,
這兩枚本應(yīng)分開的玉佩,此刻正在我掌心發(fā)燙,仿佛在訴說某個跨越時空的秘密。
遠處傳來切蛋糕的歡呼聲,我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領(lǐng)口的湯漬、袖口的泥點,
還有藏在內(nèi)袋里的神秘木盒。楚家眾人眼中的 "廢柴",或許從今晚開始,
就要踏上一條再也無法回頭的路。子時的夜風帶著咸澀的海腥味,我站在濱海碼頭的陰影里,
望著 13 號倉庫頂閃爍的信號燈。木盒在掌心越來越燙,龍紋與鳳紋的交匯處,
漸漸浮現(xiàn)出一行細如蚊足的小字:"楚氏血脈,王室遺孤,玉佩合璧之日,
便是真相大白之時。"海浪拍打著碼頭的樁基,遠處傳來貨輪的汽笛聲。我深吸口氣,
正要走向倉庫,身后突然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轉(zhuǎn)身瞬間,楚明軒的笑臉在月光下格外猙獰,
他手中的匕首泛著冷光,而更讓我心驚的,是他身后慢慢圍攏的黑衣人,每個人的尾戒上,
都刻著半只展翅的鳳凰。"堂弟," 楚明軒舔了舔嘴唇,"把玉佩交出來,
我可以幫你在爺爺面前美言幾句,就說你... 意外落水身亡,如何?
"海風掀起我的西裝下擺,內(nèi)袋里的兩枚玉佩此刻滾燙如烙鐵。
記憶中那個穿月白錦袍的男子突然清晰起來,他轉(zhuǎn)身時眼中的悲愴與堅毅,
竟與父親寄給我的唯一一張照片里的眼神一模一樣。"原來," 我摸出兩枚玉佩,
看著它們在月光下漸漸融合成完整的龍鳳呈祥紋,"你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假貨,
而是這個。"楚明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時掏出武器。
而我望著玉佩上漸漸浮現(xiàn)的地圖紋路,突然想起父親在我十歲那年說過的話:"小言,
記住爺爺?shù)脑?,楚家的子孫,永遠不能低頭。"海浪聲突然變大,遠處傳來警笛的呼嘯。
我握緊融合后的玉佩,掌心傳來的力量讓酸痛的肌肉突然充滿爆發(fā)力,而倉庫頂端,
某個戴著斗笠的身影正舉著望遠鏡俯瞰著這一切,他胸前的玉佩流蘇,與我手中的那對,
有著相同的光澤。當楚明軒的匕首劃破我左臂的瞬間,玉佩突然發(fā)出刺目的金光,恍惚間,
我又看見那座熟悉的宮殿,穿月白錦袍的男子轉(zhuǎn)身對我微笑,唇語清晰可辨:"歡迎回家,
我的繼承人。"血珠滴落在碼頭上,與玉佩的金光交相輝映。這一晚,
濱海市的豪門圈流傳著兩個消息:楚家庶孫楚言在壽宴上突發(fā)瘋病,
持刀傷人后墜海失蹤;而與此同時,某艘貨輪在公海撈出個渾身是傷的少年,
他手中緊攥著半塊碎玉,上面刻著無人識得的古老圖騰。沒有人知道,
當玉佩在海水中相遇的瞬間,少年腦海中閃過的,是成排的青銅燈臺照亮的地宮入口,
以及石壁上用朱砂寫著的八個大字 ——"楚氏王室,代天承運"。而這一切,
不過是個開始。第二章:玉佩雙生的驚世秘辛消毒水的氣味像根細針扎進鼻腔,
我在劇烈的頭痛中睜開眼,天花板上的吊燈泛著昏黃光暈,
將四周雕花墻紙的陰影投在雪白的床單上。右手背插著輸液管,左手心還攥著半塊碎玉,
邊緣的棱角在掌心刻出紅痕,
卻比不過左臂纏著的紗布 —— 那里還殘留著楚明軒匕首劃過的灼痛。"醒了?
"沙啞的嗓音從陰影里傳來,戴斗笠的老人坐在黃花梨木椅上,手中握著個青銅香爐,
煙霧繚繞中露出半張爬滿皺紋的臉。他胸前垂著的玉佩流蘇輕晃,
正是我在倉庫頂見過的光澤。我猛地坐起,
輸液管牽扯得手背生疼:"您是... 碼頭那晚...""先別急著說話。" 老人抬手,
香爐里的青煙突然凝成鳳凰形狀,在半空展翅翱翔,"你體內(nèi)的王室血脈剛被激活,
強行動用玉佩力量導致氣血逆行,若不是我用百年參須吊命,現(xiàn)在早該去閻王殿報到了。
"鳳凰青煙掠過我眼前的瞬間,腦海中又閃過宮殿畫面:穿月白錦袍的男子站在丹墀之上,
下方跪滿朝臣,他腰間玉佩正是我手中這對的完整形態(tài)。記憶碎片混著止痛藥的眩暈感,
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我是誰?" 喉間像塞著浸了醋的棉花,
"楚家... 真的不是我的原生家庭?"老人摘下斗笠,露出滿頭銀白長發(fā),
發(fā)間別著的玉簪讓我瞳孔驟縮 —— 那是半只展翅的龍紋,
與我手中碎玉的鳳凰紋嚴絲合縫。"楚家只是你的庇護所," 他布滿老繭的手撫過玉簪,
"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毀了楚氏王室的秘密檔案,
你父母帶著半塊玉佩將你托付給楚老爺子時,我親眼看著他們轉(zhuǎn)身走進追兵的包圍圈。
"輸液管里的藥水滴答作響,我盯著床頭擺放的相框,
里面是張泛黃的老照片:年輕的楚老爺子抱著襁褓中的我,
旁邊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 —— 正是我戶口本上 "父親" 一欄的名字,
那個十八年來只在春節(jié)寄來賀卡的陌生人。"這對龍鳳佩是楚氏王室的傳承信物,
" 老人從懷中掏出錦盒,里面躺著另半塊碎玉,邊緣的缺口與我手中的完全吻合,
"當年幽王為防寶藏被盜,將玉佩一分為二,龍紋佩由嫡長子掌管,鳳紋佩由暗衛(wèi)首領(lǐng)守護。
你父親是最后一任掌玉使,而我..." 他指了指玉簪,
"是幽王親封的 ' 鳳衛(wèi) ' 后人。"我顫抖著將兩塊碎玉拼接,
龍鳳紋在月光下泛起熒光,漸漸浮現(xiàn)出微縮的濱海市地圖。在老城區(qū)的位置,
無數(shù)小點聚成星圖,最中央的紅點正是楚家老宅。"寶藏的線索藏在玉佩里?
" 我想起倉庫頂看到的地宮入口幻象,"楚明軒他們?yōu)槭裁匆窔⑽遥?/p>
"老人突然劇烈咳嗽,手帕上洇開點點血漬:"楚家內(nèi)部早被 ' 黑影 ' 滲透,
他們表面追殺玉佩,實則想拿到開啟地宮的鑰匙。當年你父母就是被楚家旁支出賣,
那場大火..." 他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不對!你左肩胛骨是不是有塊朱砂胎記?
呈北斗狀排列?"掀開病號服的瞬間,我愣住了。左肩胛骨下方,七顆紅點組成的斗勺形狀,
正是玉佩拼接時浮現(xiàn)的星圖輪廓。老人見狀老淚縱橫:"幽王臨終前留下血誓,
唯有身上刻著 ' 紫微斗數(shù) ' 胎記的直系血脈,才能解開地宮星鎖。
楚明軒他們拿到玉佩也沒用,因為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爆裂聲,
三發(fā)子彈擦著我鬢角射進墻壁。老人迅速吹滅香爐,濃煙瞬間化作屏障,
我借著昏暗光線看見,七八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正從消防梯攀援而上,
他們尾戒上的鳳凰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從密道走!" 老人將拼接好的玉佩塞進我手心,
自己抄起青銅香爐砸向落地窗,"記住,地宮入口在楚家祠堂的祖先畫像后,
星鎖開啟需要 ——"話未說完,一枚弩箭穿透他的胸口。我眼睜睜看著老人倒地,
玉簪從發(fā)間滑落,在瓷磚上滾出長長的血痕。抓起床頭柜上的外套,
我撞開暗門沖進旋轉(zhuǎn)樓梯,身后傳來黑衣人踹門的巨響。樓梯間充斥著霉菌味,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鎖屏顯示父親發(fā)來的短信:"別信任何人,包括楚老爺子。
玉佩雙生之日,地宮星鎖必現(xiàn)。" 這條半小時前的消息讓我頭皮發(fā)麻,
手指在緊急出口的門把手上頓住 —— 如果楚老爺子真的知道我的身世,
為何十八年來放任我被家族羞辱?濱海市的夜雨突然傾盆,我躲在巷口的垃圾桶后,
看著追兵的車燈掠過。懷里的玉佩突然發(fā)燙,低頭竟看見拼接處滲出金光,
在地面投射出動態(tài)星圖。當北斗七星的光點亮老城區(qū)方向時,
某個記憶碎片突然清晰:十歲那年,爺爺曾帶我祭拜祠堂,
說楚家祖先曾是 "掌管星辰的貴人",當時我注意到畫像右下角的落款,
正是 "幽王二十三年"。雨水順著下巴滴落,我摸出老人給的玉簪,
龍紋與鳳紋在雨中漸漸融合,簪頭突然彈出個薄如蟬翼的金屬片 —— 竟是張微縮地圖,
用朱砂標著 "楚氏宗祠 天樞星位"。身后傳來皮鞋踩水的聲響,我迅速翻上圍墻,
卻在落地時摔進垃圾堆。三個黑衣人堵住巷口,尾戒在路燈下泛著紅光,
為首者舉起的槍口還冒著熱氣 —— 正是倉庫那晚見過的鳳凰紋尾戒。"交出玉佩,
饒你不死。" 黑衣人嗓音像砂紙擦過齒輪。我攥緊玉佩,左肩胛骨的胎記突然發(fā)燙,
體內(nèi)有股熱流順著血管涌入手掌。當黑衣人扣動扳機的瞬間,我下意識揮動玉簪,金光閃過,
子彈竟在半空凝滯,如同被按了暫停鍵。"這是... 幽王的 ' 星軌停滯 '?
" 黑衣人聲音發(fā)顫,"你真的是王室血脈?"沒等他說完,玉簪上的金光突然潰散,
我踉蹌著撞向墻面。昨夜動用玉佩力量時的后遺癥再次襲來,視線開始模糊,
卻在倒地前看見黑衣人舉起匕首的動作 —— 和楚明軒在碼頭時如出一轍。劇痛中,
人臨終前未說完的話:"星鎖開啟需要... 七枚星墜..." 而楚家祠堂的祖先畫像,
正好是七代人,每個人的衣飾上都繡著不同的星象。玉佩投射的星圖中,
七個紅點對應(yīng)著祠堂的七個牌位,或許所謂的 "星墜",就是祠堂里的某樣東西。
黑衣人即將近身時,巷口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借著警車的燈光,
我看見為首的警察竟是小時候總幫我解圍的李叔,
他腰間的玉佩掛件讓我瞳孔驟縮 —— 那是半只龍紋,和父親給我的玉佩背面紋路相同。
"楚言,跟我走!" 李叔掏出手槍對準黑衣人,卻在我靠近時突然壓低聲音,
"你父親三年前就死了,現(xiàn)在聯(lián)系你的... 是冒牌貨!"這句話像道驚雷劈開混沌,
我猛地轉(zhuǎn)身,卻被李叔拽進胡同。他扯開警服,
露出胸口的北斗胎記 —— 和我一模一樣的 "紫微斗數(shù)" 印記。
"我是鳳衛(wèi)最后一名暗衛(wèi)," 他警惕地盯著后方,"當年你父母將你托付給楚老爺子時,
我奉命以警察身份暗中保護。三個月前,真正的掌玉使 —— 也就是你父親的孿生弟弟,
帶著半塊玉佩找到我,說楚家內(nèi)部已經(jīng)徹底被 ' 黑影 ' 滲透..."話未說完,
一顆子彈擊穿他的肩窩。我慌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李叔,
發(fā)現(xiàn)他藏在袖口的 U 盤正在閃爍紅光。接過 U 盤的瞬間,玉佩再次發(fā)燙,
這次浮現(xiàn)的不是星圖,而是段監(jiān)控視頻:楚明軒在倉庫里與某個戴面具的人交易,
對方手中拿著的,正是父親的工作證。
"去... 祠堂..." 李叔在昏迷前塞給我把鑰匙,
"星墜... 在第七代祖先的牌位里..."夜雨沖刷著巷口的血跡,我貼著墻根狂奔,
懷中的玉佩與玉簪不斷碰撞,發(fā)出清越的鳴聲。當路過便利店時,
櫥窗倒影讓我愣住 —— 原本皺巴巴的西裝不知何時變得筆挺,
袖口還繡著行小字 "楚氏王室親衛(wèi)",正是我在宮殿幻象中見過的服飾紋樣。
祠堂的銅鎖在鑰匙插入時自動打開,檀香混著霉味撲面而來。
十八年來第一次仔細打量祖先畫像,第七代先祖的眼神竟與我鏡中倒影極為相似,
他腰間玉佩的流蘇,正是龍鳳合璧的形狀。按照玉佩投射的星圖,
我摸到第七代牌位的底座有機關(guān),按下的瞬間,牌位翻轉(zhuǎn),露出暗格里的七枚小玉墜,
每枚都刻著不同的星宿。當我將玉墜按北斗方位嵌入墻面時,地面突然裂開,
露出旋轉(zhuǎn)向下的石階,盡頭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混著某種古老的吟唱。手機在此時震動,
新收到的短信來自陌生號碼:"楚言,你以為拿到星墜就能開啟地宮?別忘了,
當年幽王設(shè)下的三重詛咒 —— 第一重,血脈覺醒者若在月圓前未找到七枚星墜,
將被星軌反噬而亡;第二重,地宮入口每開啟一次,
就會吞噬一名楚氏血脈;第三重..."短信戛然而止,祠堂外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我望著石階下的黑暗,左肩胛骨的胎記如同被火灼燒,而手中的玉佩與玉簪正在融合,
漸漸形成完整的龍鳳呈祥佩。在追兵踹門的前一刻,我深吸口氣,邁向了通往地宮的階梯,
身后的畫像突然發(fā)出微光,第七代先祖的嘴角,似乎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潮濕的寒氣撲面而來,石階盡頭是座青銅大門,門上刻著的星圖與我掌心的玉佩完全吻合。
當七枚星墜嵌入對應(yīng)的星位,大門發(fā)出沉悶的轟鳴,而與此同時,
祠堂傳來楚明軒的怒吼:"楚言!你以為逃得掉嗎?別忘了,你母親的骨灰盒,
還在爺爺?shù)臅坷铮?這句話讓我渾身血液仿佛凝固。母親?
那個在我記憶中只有模糊輪廓的女人,她的骨灰盒竟一直藏在楚家?握門把的手驟然收緊,
玉佩的金光與地宮內(nèi)的幽藍光芒交相輝映,在門扉開啟的瞬間,
我終于看清了地宮深處的景象 —— 成排的青銅燈臺依次點亮,盡頭的石臺上,
放著個雕滿龍鳳紋的寶盒,而寶盒上方懸浮的,
正是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古裝男子的全息投影,他唇齒輕啟,
說出的話讓我如墜冰窟:"吾之血脈,當知開啟寶藏者,需以心頭血為引,
而你身上的 ' 紫微斗數(shù) ' 胎記,正是幽王為防止寶藏被盜,
設(shè)下的最后一道鎖 —— 唯有自愿獻祭生命的王室直系,才能讓楚氏寶藏重見天日。
"海風的咸澀突然混進地宮的潮氣,我想起碼頭墜海時的瀕死體驗,想起楚明軒眼中的貪婪,
想起父親短信里的警告。掌心的玉佩突然變得冰冷,而身后的追兵腳步聲越來越近,
在地宮大門即將完全開啟的瞬間,我終于明白,這場關(guān)于 "廢柴王爺" 的騙局,
從來都不是尋找寶藏的冒險,
而是楚氏王室血脈的生死抉擇 —— 要么成為開啟寶藏的鑰匙,
要么帶著秘密永遠沉沒在歷史的深海。而我,楚言,這個被家族嘲笑了十八年的 "廢柴",
此刻正站在命運的分岔口,手中握著的不僅是開啟地宮的鑰匙,
更是揭開自己身世之謎的最后一塊拼圖。當楚明軒的匕首寒光映在地宮銅門上時,
我終于露出了十八年來第一個真正的笑容 —— 因為我知道,屬于廢柴王爺?shù)哪嬉u,
才剛剛開始。第三章:地宮迷蹤與血脈詛咒青銅大門在身后轟然閉合的瞬間,
我掌心的龍鳳佩突然發(fā)出蜂鳴。楚明軒的咒罵聲被厚重的金屬隔絕,
地宮內(nèi)的幽藍光芒卻在此刻驟然亮起,成排的青銅燈臺如同被喚醒的衛(wèi)士,
沿著蜿蜒的甬道依次點亮,燈芯跳動的火苗竟呈現(xiàn)出星芒形狀,
在石壁上投下交錯的符文陰影。全息投影中的古裝男子仍懸浮在寶盒上方,
他的聲音帶著穿越千年的滄桑:"吾乃楚氏幽王第十七代孫楚昭臨,此刻立于地宮入口的你,
當知開啟寶藏的三重詛咒 ——" 話音未落,投影突然扭曲成無數(shù)光點,
寶盒表面的龍鳳紋卻開始流動,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我踉蹌著靠近石臺,
指尖剛觸碰到寶盒邊緣,左肩胛骨的胎記突然灼痛難忍。
那些小字竟自動映入腦海:第一重詛咒,血脈覺醒者若在月圓前未集七星墜,
將被星軌反噬而亡 —— 這條我已通過老人和李叔的線索知曉;第二重,
地宮每開啟一次必吞噬一名楚氏血脈,
難怪楚明軒追來時我會心悸;而第三重詛咒的字跡卻格外模糊,
只能辨認出 "雙生玉佩歸位之日,掌玉使需..." 后面的文字被血色霧靄籠罩,
再也看不清。"楚言!"甬道盡頭突然傳來重物撞擊的聲響,回頭望去,
閉合的青銅大門上竟浮現(xiàn)出楚明軒的臉 —— 他正舉著手機對著門上的星圖掃描,
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底青黑:"你以為躲進地宮就能保命?
知道為什么爺爺從小放任你被嘲笑嗎?因為你根本就是楚家撿來的野種,
真正的王室血脈......" 他突然扯開衣領(lǐng),左胸口赫然印著與我相似的北斗胎記,
只是中間多了道猙獰的刀疤,"是我!"冷汗順著額角滴落,
我終于想起十歲那年在祠堂撞見他被大伯罰跪的場景,當時他后頸處閃過的紅痕,
原來正是被刻意掩蓋的胎記。玉佩在掌心發(fā)燙,
我突然福至心靈 —— 雙生玉佩對應(yīng)雙生血脈,幽王當年為防止單脈斷絕,
竟讓嫡子與暗衛(wèi)首領(lǐng)的孩子同時種下 "紫微斗數(shù)" 胎記,而我和楚明軒,
根本就是被王室詛咒綁定的雙生體!"想知道你母親怎么死的嗎?
" 楚明軒的聲音突然低沉,手機屏幕切換成監(jiān)控畫面,"十八年前那場大火,
你母親抱著半塊玉佩跪在楚家祠堂,是我親手 ——" 畫面突然雪花閃爍,
我眼前卻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零碎記憶:火光照亮女人蒼白的臉,她往我襁褓里塞了塊碎玉,
背后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響......"夠了!" 我握緊玉佩,
玉簪上的龍紋突然與石壁符文共鳴,甬道兩側(cè)的石磚開始浮現(xiàn)星圖軌跡,
"你以為用這些就能動搖我?李叔臨終前給的 U 盤里,
可是有你和 ' 黑影 ' 交易的證據(jù)!" 話雖如此,
指尖卻在發(fā)抖 —— 監(jiān)控里那個戴面具的人,分明戴著與楚老爺子同款的翡翠扳指。
楚明軒突然大笑,笑聲在封閉的地宮格外刺耳:"U 盤?你以為李叔真的是暗衛(wèi)?
他不過是爺爺派來監(jiān)視你的棋子!" 他舉起另一塊碎玉,正是老人臨終前被奪走的鳳紋佩,
"看到?jīng)]?雙生玉佩即將歸位,只要我拿到寶盒里的幽王密卷,就算你是正統(tǒng)血脈又如何?
七星墜在你手里,可開啟星鎖的方法......" 他晃了晃手機,
屏幕上是祠堂第七代牌位的照片,"在爺爺?shù)娜沼洷纠铩?地宮深處突然傳來水流轟鳴,
我這才注意到甬道盡頭并非寶盒所在的石臺,而是分岔成三條隧道,
石壁上分別刻著 "天樞"" 天璇 ""天璣" 的姓名。
玉佩的金光開始偏向 "天樞" 方向,而楚明軒手中的鳳紋佩卻指向 "天璣",
雙生玉佩的排斥力讓空氣發(fā)出尖嘯。"分頭行動?" 楚明軒抹去嘴角的血漬,
他剛才為破門動用了玉佩力量,眼下臉色慘白如紙,"反正地宮只能存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