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爸爸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那人肯定是神經(jīng)病?!?/p>
“可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校服上有名字吧?!眿寢屟杆倩卮稹?/p>
“我今天沒穿校服?!?/p>
餐桌上陷入詭異的沉默。
爸爸突然站起來:“明天開始,我送你上學(xué)放學(xué)。不準(zhǔn)和陌生人說話。”
“為什么?我都快高考了,又不是小孩子。”
“就這么定了!”爸爸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
我不再說話,但注意到父母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晚上,我起床喝水,聽見客廳里父母的低語。
“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
“冷靜點,只要再撐兩天…”
“一定不能讓他找到那扇門,不然我們就要賭輸了,那可是我們?nèi)控敭a(chǎn)??!”
“他不會的,我們會看好他?!?/p>
賭注?他們在賭什么?
我的心跳加速,輕手輕腳回到房間。
第二天早上,爸爸開車送我上學(xué)。
平時他工作忙,從不送我上學(xué)。
路上,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每天早上遛狗的老人,動作完全相同,甚至連狗停下來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賣早點的大叔,說著完全相同的話:“小伙子,要加辣嗎?”
即使對方明顯是女生。
“爸,你有沒有覺得這條路上的人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事?”
爸爸的手緊握方向盤,指節(jié)發(fā)白:“你想太多了,專心高考。”
學(xué)校里,我嘗試和同學(xué)聊起那個“瘋子”。
“什么瘋子?”同學(xué)們一臉茫然。
“就是昨天在校門口被警察抓走的那個?!?/p>
“你一定是看錯了,昨天校門口很安靜?!?/p>
我感到一陣寒意。
回家路上,我故意繞道去了警察局,詢問昨天被抓的瘋子。
“昨天沒有任何精神病人被抓。”警察面無表情地說。
我拿出手機:“我拍了照片。”
翻開相冊,昨天的照片全都消失了。
心跳加速,我決定去找那個瘋子說的“邊界”。
2
我打去電話,告訴爸媽去同學(xué)家復(fù)習(xí)。
公交站臺,我查看路線圖,發(fā)現(xiàn)通往東邊的公交線路只有28路。
等了二十分鐘,才等來一輛滿是灰塵的舊車。
車上只有三個乘客,都坐在前排,表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