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嘴角勾了勾，軟聲細語：“程遠哥，姐姐也是太愛你了才會撒這種謊的，你就別跟她生氣了，咱們出去吃也可以?！?/p>
顧程遠揉了揉白薇薇的腦袋，不耐煩地看向我。
“看在薇薇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好好在家反省個幾天再出去吧！”
說完猛地推了我一把。
重心不穩(wěn)，我跌倒在地上，眼瞅著兩人反鎖了房門。
我大叫著捶門，他卻在外面將電閘切斷了。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
我絕望地叫著，聽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手機摔壞，家里沒有其他通訊設備，我只能不斷捶門求救。
可是正值假期，鄰居都不在家，我靠著喝自來水苦苦撐了三天，終于等到有人回來。
鄰居找了開鎖匠把我救了出來。
我顧不上自己，立刻趕到醫(yī)院，小姑子已經被推進太平間了。
“她當天就失血過多離世了。”
“去世前她醒了一小會兒，說想見見她的家人，醫(yī)院給您和您愛人打電話，都沒有人接，只好遵循她的心愿，幫她錄了一段視頻。”
醫(yī)生看我的眼神帶了幾分責備，將一個手機遞給了我。
視頻中，雪晴滿身儀器，臉上還粘著已經干涸的血跡，聲音虛弱無力。
“哥哥，你要對嫂子好一點，不要總吵架了?！?/p>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對不起，我不能繼續(xù)陪在你們身邊了……”
她嘴唇翕動，還想繼續(xù)說，可儀器的聲音卻響成了一條直線。
我悲痛交加，看著她緩緩合上了雙眼，頓時淚如雨下。
雪晴才19歲，到離世時心里想的都是家人。
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就這樣草草結束。
“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我能及時趕到的話，你就不會有事。
可是，對不起，嫂子不能完成你遺愿了。
2
身心俱疲，我暈倒在了醫(yī)院。
蘇醒后，我開始操辦雪晴的后事。
顧程遠就算再混蛋，到底也是雪晴的親哥哥，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我怎么也舍不得雪晴就這么孤獨地離去。
調整好心情，我用雪晴的手機給顧程遠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雪晴，怎么了？哥哥在忙。”
顧程遠的聲音透著寵溺，我恍惚了一下，想起了我們最初戀愛時他對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