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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陸云帆便站到了她身前,苛責(zé)道:
“郡主!鶯鶯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非要置她于死地!”
謝子瞻也上前一步,眼中滿是鄙夷:
“郡主貴為嫡女,身份何等尊貴,鶯鶯她又能與你爭些什么,你非要揪著她不放,如此為難她一個弱女子?”
言罷,慕容珩直接將柳鶯鶯抱起,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莫怕,有我在,這王府之中,無人能欺辱你半分?!?/p>
我怔怔望著眼前這一幕,心頭涌上難以言喻的悲涼。
猶記柳鶯鶯初入王府時,我念她身世可憐,身子骨又那般羸弱,生怕她在這深宅大院中,受了絲毫委屈,吃了半點苦頭。
那時的我,將自己最是得力貼心的丫鬟青桃,毫不猶豫地賞給了她,只為讓她在府中能有個妥帖的照應(yīng),不至被人輕慢。
每逢年節(jié),我更是會親自為她挑選時興的首飾布料,大包小包地送去她的院子,唯恐她在那些趨炎附勢的下人面前,失了體面,抬不起頭來。
可柳鶯鶯呢?
她卻在三位義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說我賞賜給她的丫鬟青桃,實則是我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受了我的暗中指令,每日里對她非打即罵,肆意作踐。
甚至污蔑我,說我指使廚房的下人,在她日常的膳食之中,偷偷摸摸地下了慢性毒藥,意欲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了她的性命!
這些樁樁件件,荒謬至極的謊言,竟就被眼前這三個瞎了眼的蠢貨,深信不疑!
從未有任何一人,前來向我求證過只言片語。
如今,他們?nèi)吮氵@般義正辭嚴(yán)地,站在我的面前,齊齊指責(zé)我這個所謂的“惡毒郡主”!
我冷下面容,看向慕容珩:
“慕容公子若如此擔(dān)憂我欺凌柳姑娘,就應(yīng)時時刻刻將帶她在身邊,寸步不離便是!”
明明是譏諷之言,慕容珩卻怒火中燒:
“郡主此言何意?莫非還想對鶯鶯動手?”
陸云帆也指著我嚷道:
“只不過是我們幾人帶鶯鶯去了趟攬月樓,郡主就要遷怒于她?”
“郡主什么樣的瓊樓沒有見過?鶯鶯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我們不過是帶她去開開眼界罷了,郡主何必揪住不放,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