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柔確實把那些獨屬于我們的憧憬一絲不落的一比一復刻在了婚禮上。
只可惜不是我的婚禮。
3
看著場地中央宣誓著一輩子要和彼此在一起的恩愛夫妻,我抬手抹了把臉。
「咔噠」一聲。
手上的紅繩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上面墜著的平安扣如今已經四分五裂。
那是江柔專門求給我的。
那時的我剛剛被確診患上不治之癥。
一瞬間,所有親近之人都離我而去。
我就像一個沒有價值的垃圾一樣被輕飄飄的丟在醫(yī)院。
是江柔出現在了我面前。
她拉著我,鄭重開口。
「不論你怎樣,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陪著你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度過這樣的難關的?!?/p>
看著女孩那認真的眼眸,我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江柔就拿著這個手鏈來了。
「據說戴上平安扣就一定會平平安安,相信我,帶上它你一定會好的?!?/p>
而一切就像奇跡一樣,第二天我就被確認是誤診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根紅繩是江柔三叩九拜才求來的,而紅繩中還編進了江柔的一綹頭發(fā)。
「據說這樣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保護著你哦?!?/p>
少女的話令我安心。
而如今這個保護我的紅繩,就那樣的碎了。
我輕輕撿起它來。
里面包裹的頭發(fā)撒了一地。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我們之間的緣分,應該如同這根紅繩一般,散了吧。
「我女兒如今尸骨未寒!你還有心思住院?你有沒有心???」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一股大力襲來。
江柔的父親直接將我拖下了床。
由于我頭撞到玻璃窗,醫(yī)生說有些顱內出血,開了腦袋要好好精養(yǎng)才不會有后遺癥。
所以我身體如今虛弱的厲害。
再加上我之前以為江柔真的去世了,過度悲傷之下導致刀口一直愈合的很差。
哪怕這些天全力彌補依舊是杯水車薪,我現在虛弱不堪的身體根本無法和一個健壯的農村老頭掰手腕。
「我就那么一個女兒,你還我孩子,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江父越說越激動,最后甚至撲到我身上撕打了起來。
張麗匆匆趕來,遠遠的勸著江父。
「叔叔,您別太苛責姐夫了,發(fā)生這種事情姐夫也是難過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