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兒的初戀陳松在一年前突然回來了。
女兒原本想避著他,可陰差陽錯的,好幾次朋友生日聚會,原定不去的陳松卻中途都去了。張堯知道后,就認定女兒和陳松舊情復燃,甚至污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陳松的野種。
每天不僅讓她做數(shù)不清的家務,還動不動就拳腳相加,有好幾次都差點將她打到流產(chǎn)。
說著,女兒還露出了身上新舊交錯的累累傷痕。
我看著飽受摧殘的女兒,忍不住心痛如絞,哽咽著問她。
「媽就問你一句,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放心,只要你說,媽就信?!?/p>
女兒也哽咽了。
「當然是張堯的?!?/p>
得到女兒肯定的答復,我轉(zhuǎn)頭看向張堯劉翠蘭母子。
「你們想跟我女兒離婚可以,但在離婚之前,我要求你先和穎穎肚子里的孩子去做親子鑒定,證明孩子的出身,證明我女兒的清白,然后向她道歉?!?/p>
張堯的表情一臉狠戾。
「憑什么?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也證明不了她沒出軌。我現(xiàn)在,就是要先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再跟她離婚,把她賣給農(nóng)村的老鰥夫?!?/p>
我見道理說不通,索性冷冷的看著他。
「不接受我的提議也可以,那我們就報警,走法律程序離婚。」
一直沉默的劉翠蘭終于開口了。
「想讓我們不打掉孩子離婚也可以,你將這套房子過戶給我兒子,再賠償我兒子四十萬,加上金鐲子的賠償款,總共給我們五十萬?!?/p>
我有點驚訝,我手里的現(xiàn)金總共就五十萬出頭,他們似乎對我了解的過分。
劉翠蘭又掃了我女兒肚子一眼。
「別想著偷偷報警,畢竟每年臨產(chǎn)孕婦發(fā)生意外一尸兩命的新聞那么多,你總不想讓你女兒某天也成為其中的一員吧?」
女兒兩歲時,我的老公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這么多年,一直是我們母女兩相依為命。
最難的時候,我甚至背著她去洗過碗,擺過地攤,甚至在工地上搬過磚。
一直到她中學的時候,我機緣巧合下學了個理發(fā)的手藝,日子才漸漸松快了起來。
當時,我每天早上跟她一起出門上街攬客,中午做好飯給她送到學校,晚上再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