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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看看你女兒,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親舅舅看?”
“他那個醫(yī)院故意要害我,我要點賠償怎么了!我小時候?qū)λ敲春?,真是白瞎了?!?/p>
媽媽尷尬的看看我再低頭看看舅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把媽媽的手從舅舅手里抽出來,把媽媽拉到自己的身后,
“我們今天是不會幫你賠償?shù)模凑ぷ饕呀?jīng)被你害沒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你就等著進監(jiān)獄吧?!?/p>
說完我就拉著媽媽走了,只留舅舅和爸爸兩個人在原地傻眼。
長久的壓迫讓媽媽心里舅舅的地位超過自己,但作為一個母親,
擺在第一位的永遠是女兒。
媽媽平靜的被我拉走,沒有說什么要回去救舅舅。
我直接帶著媽媽去吃了一頓好吃的,撫慰一下我們兩個受傷的心靈。
可當我們兩個回到家時,卻看到舅舅和爸爸兩個人正在把酒言歡。
“呦!鐵公雞終于拔毛了,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兒子看了吧?”
“這么多年也沒見你給我這個女兒花錢,一下子給這個“突如其來的兒子”花那么多,這真是真愛呀。”
看見舅舅出現(xiàn)在我們家里我一點也不驚訝,還出口調(diào)侃他們。
按爸爸剛開始那種焦急的程度,怎么可能不把舅舅安然的帶出警察局。
喝了酒的兩個人舌頭都捋不清,想反駁也反駁不了什么,
我無視他們兩個的叫囂,跟媽媽說了一聲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生物鐘使我第二天早早醒來了,
剛醒來沒多久,護士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婉婉,你下午來上夜班吧?”
我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護理部沒有把我辭退?”
不會吧?我只是勞務(wù)派遣也沒有那么難被辭退吧?
舅舅給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煩,護理部竟然還愿意讓我上班?
護士長也忙,沒有跟我多說什么,
就讓我先下午去上班,具體的我們兩個當面再說。
我興奮的掛斷電話,跑到媽媽的臥室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雖說上班的時候讓人忍不住想辭職,但當你沒工作的時候又想上班,
這就是我現(xiàn)在高興的原因。
即使是被我吵醒,迷糊中的媽媽也隨著我露出笑容。
原本我還想去在我爸爸和我舅舅面前得瑟一下,
可直到我下午收拾好要去上班,也沒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
我也沒有想那么多,下午就按部就班的上了班。
回到熟悉的工作環(huán)境中,卻發(fā)現(xiàn)短短的幾天多了一個陌生的工作伙伴。
她可能以為我是從別的科室調(diào)過來幫忙的,還主動過來給我搭話,
幫我干活。
而且這一巧合的是我們兩個一起值夜班,
可沒想到,我這第一天恢復上班就見到了一個熟人。
看著舅舅被推過來的時候,我有點詫異,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我先安排病人,
而不是去詢問家里長家里短。
但舅舅卻眼尖的一眼就認出了,用手拉著床邊的欄桿,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你怎么來上班了?你不是被辭退了嗎?”
舅舅的兩連問讓我不顧形象的翻了個大白眼,
我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把舅舅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后把他摁到病床上。
原本積極幫我干活的那個搭子此時此刻卻愣在了原地,
在我提醒了之后,她才趕過來幫我按住舅舅。
我看了看舅舅的病歷,發(fā)現(xiàn)他是一種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疾病,
醫(yī)生之前給他開的那些檢查也確實是合情合理的,
那個時候他不聽,現(xiàn)在急診進醫(yī)院直接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為了活命只能做手術(shù),原本可以簡簡單單治療的病硬是拖到最后。
就這,躺在床上的他還在破口大罵我們醫(yī)院,
“什么狗屁醫(yī)院,謀財害命,看我找醫(yī)院要賠償,就給我下藥要害我的命?!?/p>
“艸他媽的,我也是真心喂了狗,我的這個好侄女還聯(lián)同醫(yī)院一起謀害我……”
對于舅舅的大喊大叫都不用我們出手,他同病房的人被吵醒之后對著他就是一頓臭罵,
只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乖乖的蓋上被子睡覺。
第一天的夜班圓滿結(jié)束,在回到家之后,朋友給我發(fā)來了一個文件,
里面的內(nèi)容讓我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