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這些不起眼的破爛首飾竟然是價值8千萬的古董。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懷疑自己在做夢。
我照顧了母親十幾年，她從未向我透露過這些首飾的價值。
顫抖著手拿起那枚發(fā)黑的古樸戒指，我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震驚、愧疚、悔恨，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暖。
“媽……原來您一直都在為我打算……”
我喃喃自語，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我突然明白了，母親并不是不愛我，只是用了一種我看不懂的方式在愛我。
母親把所有的愛都藏在了那些冷漠的背后，默默地為我準(zhǔn)備了一切。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終于明白，母親的愛一直都在，只是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回到家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張明。
張明聽完后，輕輕摟住我的肩膀，柔聲說道：
“小芳，媽其實一直都很愛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表達?！?/p>
我靠在張明的懷里，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
我突然回憶起曾經(jīng)的日子。
有次我出差早回家。
驚訝的發(fā)現(xiàn)母親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手里摩挲著一件褪色的毛衣，眼淚無聲地滑落。
那是我上大學(xué)時，母親熬夜織的，領(lǐng)口處還留著幾處明顯的錯針。
我站在門邊，看著陽光透過紗簾在母親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記憶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那年冬天特別冷，母親總是一邊織毛衣一邊等我下晚自習(xí)回家。我記得自己還嫌棄過這件毛衣土氣，只穿過一次就塞進了衣柜最底層。
也許那是媽媽在思念我啊。
還有一次，我一整個月都在熬夜趕方案嗓子啞了，母親都記得。
第二天清晨，廚房傳來熟悉的香味。
灶臺上煨著我最愛的皮蛋瘦肉粥，米粒熬得開花，皮蛋切得細細的。
母親背對著我在煎荷包蛋，圍裙帶子松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那些被我忽略的細節(jié)突然都有了溫度。
母親總抱怨我房間亂，可每次出差回來，衣柜里的衣服都疊成了豆腐塊；雖然老念叨外賣不健康，但冰箱里永遠備著我愛吃的鮮蝦云吞；就連她我隨口提過喜歡的作家，下次回家就能在茶幾上看到新出的書......
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還是不明白，媽媽她為什么要表現(xiàn)得偏心弟弟?。?
張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他緩緩開口：
"也許，這就是媽的用意，她在保護你。"
"你想啊，"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溫和而堅定：
"媽媽明面上把房子和存款全部給了浩峰，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偏心小兒子。"
"實際上卻給你留了這么多錢，而且一直瞞著浩峰。"
張明的聲音越來越輕：
"媽是不是怕浩峰知道了會來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