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葉疏寧去泰國旅游回來之后,身上多了股莫名的香味。
像水蜜桃與紅玫瑰的混合,令人迷醉。
每天晚上,我都被這股香味勾起無邊情欲。
葉疏寧也百般配合,予取予求。
因?yàn)楹翢o節(jié)制,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但依舊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直到某天,我在街上遇見一個算命的老頭。
他皺著眉盯了我很久,咧嘴露出滿是煙垢的黃牙。
“小伙子,你身上怎么有股尸臭味?”
“尸臭味?”我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大爺,您這騙術(shù)也太老套了吧?”
我是個無神論者,對看相算命什么的從來不感興趣,直接把他當(dāng)成了騙子。
老頭沒有理會我的嘲諷,那雙渾濁的眼睛依然死死盯著我的脖頸處。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那里有葉疏寧昨晚留下的吻痕。
現(xiàn)在每一次恩愛,她都投入而瘋狂,完全沒有新婚時的矜持和害羞。
“小伙子?!崩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你結(jié)婚了吧?老婆最近是不是只吃葷,不吃素?”
我的手指僵在脖子上,一動不動。
葉疏寧從泰國回來后,確實(shí)就不再碰任何蔬菜水果,連以前最愛的沙拉都不吃了。
“還有?!?/p>
老頭繼續(xù)說道,黃牙間吐出的話讓我后背發(fā)涼。
“她是不是每天半夜起來化妝?而且只涂紅色的指甲油?”
我的腿突然有些發(fā)軟,因?yàn)槔项^全說中了。
葉疏寧最近總在凌晨三點(diǎn)醒來,對著鏡子精心打扮,涂上那瓶她從泰國帶回來的暗紅色指甲油。
有次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開口問她,為什么要半夜化妝?
她只是神秘地笑笑:“因?yàn)槲衣犎苏f晚上化妝,對肌膚更好。”
見我臉色變得難看,老頭從臟兮兮的布包里掏出一面銅鏡。
鏡面斑駁,邊緣刻著古怪的符文。
“拿著這個,回去照照你老婆。”
“千萬別讓她發(fā)現(xiàn),要偷偷地照?!?/p>
我低頭看著銅鏡,那些符文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看著有些讓人心慌意亂。
“大爺,您到底什么意思?”
老頭沉聲道:“我懷疑,你老婆已經(jīng)不是人了?!?/p>
我心中一驚,還想追問,老頭卻擺擺手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飄蕩。
“如果照出什么了,別聲張,明天回來這里找我?!?/p>
“記住,不能再拖下去了,越快越好?!?/p>
我站在原地,手中的銅鏡突然變得沉重?zé)o比。
回家的路上,思緒亂成一團(tuán)麻。
老頭的話一直盤踞在我腦海。
“尸臭味……”
“不是人……”
我抬起手臂聞了聞,身上只有葉疏寧留下的味道。
清甜而芳香,一點(diǎn)也不臭。
我搖搖頭,把老頭的胡言亂語趕出腦海。
回到家時是下午三點(diǎn),屋里靜悄悄的。
葉疏寧最近總是白天睡覺,晚上精神特別好。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臥室,看到她安靜斜臥在床上,烏黑的秀發(fā)鋪散在枕頭旁,襯得小臉格外嬌艷。
手上的指甲紅得像透出血來。
我站在床邊,不自覺地掏出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