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大半夜的,鬼吼鬼叫,我報警了!”
樓里的一戶男住戶粗聲粗氣的呵斥過后。
門外的慘叫頓時變成壓抑的嗚嗚聲。
趙浩然肯定是捂住了錢老頭的嘴巴。
過了幾秒,門外歸于寂靜。
終于,二十分鐘到了。
我離開八卦圖,沖進廚房,抄起菜刀,抱著跟趙浩然拼命的架勢打開房門。
門外空無一人。
地上和墻上大片噴濺的血跡,拖拽的血痕順著樓梯向下。
我腿一軟,險些跪到地上。
肚子一陣陣抽痛,我低頭一看,褲子有血跡滲出來。
我強撐著報了警,又打了急救電話,虛弱的靠在門口,連挪步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樓道里響起腳步聲。
006
是趙浩然又回來了?
我攥著菜刀,幾乎是爬著往屋里躲,可沒等動兩下,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我嚇得尖叫。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p>
來人戴著帽子口罩,臉上擋的嚴嚴實實,從身形來看是個女人。
不是趙浩然。
我提著的氣一松,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我躺在舒適柔軟的床上。
身上染血臟污的衣服已經被換成干凈的家居服,手腳和臉也被擦洗過。
除了肚子還有些痛,其他的一切正常。
我松了口氣,拿起枕頭邊的手機,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手機里除了陳萍和趙浩然給我打的幾十通未接電話之外,我的律師也給我打過電話。
我立刻給律師回過去,約他見面。
趙浩然謀害我和我的孩子,我不但要離婚,還要讓他凈身出戶,讓他坐牢!
掛斷電話,我定了定神,拉開臥室窗簾,向外一看,頓時毛骨悚然。
這里竟是我婚前居住的小區(qū)。
而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就是我房子的客廳。
窗臺上還放著望遠鏡。
有人一直在這里監(jiān)視我!
我得趕緊離開這里。
可是,經過衛(wèi)生間時,我聞到一股血腥味。
我心里一沉,忍著害怕走近。
衛(wèi)生間里,被陳萍開膛破肚的黑狗倒在血泊之中,狗眼圓瞪,仇恨不甘的看著我。
“??!”
我嚇得大叫,慌不擇路的往外跑,卻不想迎面撞上從次臥走出來的陳萍。
她披散著頭發(fā),手上和裙子上都是血,雙手捧著一團還在滴血的血肉。
“我的孩子沒了?!?/p>
“都是你害得?!?/p>
“賤人,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她面目猙獰的朝我沖過來。
“??!”
我大叫著,揮舞著胳膊,撲到房門前,正要去擰門把手,房門被人從外打開。
門外是趙浩然嗎?
我逃不掉了。
我頓時泄了力,跌坐在地。
卻不想,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屬于女人的纖細雙腿。
“李柔,你怎么坐在這里?”
我愣愣的抬頭,來人戴著帽子和口罩。
我認出這是在我暈倒前見到的人。
“陳萍在里面?!蔽已柿丝谕倌濐澪∥』仡^。
誰知,滿身是血的陳萍和開膛破肚的黑狗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