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竟然是明遙的姐姐。明遙說起這些的時候,神色反而平靜下來,
像在講一個無關(guān)之人的故事。蘇明月是地品單靈根,而她不過是普通的玄品。長老們都說,
是小門小戶的女子、她的母親,污染了蘇家的血脈。所以,蘇明月自小受盡萬千寵愛,
而她則備受冷眼。蘇明月心情不好,也會拿她出氣。把她更多當作家仆,而非自己的妹妹。
我伸出手去,輕輕地抱住了明遙。明遙抬起頭來說沒事,她說這樣在凡間除祟,
就會被看作是“合理的墮落”。或許,也是一種保護色??勺焐险f著沒事的明遙,
卻又往我的懷里鉆了鉆。“我娶你,好不好?”明遙一雙美目瞪大了看我,連連點頭,
又撥浪鼓一般地搖頭。她說:“我配不上你的?!笨磥硭懒宋业纳矸荨N也⒉灰馔?。
“就當我們相伴的這些日子,是我的黃粱一夢吧?!彼蝗焕潇o、理智得可怕。
而那是我第一次忤逆父親。我跪在地上,說:“我要娶蘇明遙?!被⒐潜薜谋抻颁佁焐w地。
但當時的我,心中已有幾分把握。他不會真的殺了我的。二十歲破虛的天品靈根。
我挺直了脊背,皮開肉綻、甚至見了骨頭,都不曾低頭。父親冷笑一聲,道:“天品靈根,
好,好得很!關(guān)起來也不影響修煉,不是么?”他把我關(guān)進了祠堂,設(shè)下九重困陣。
我其實并不害怕,因為這里有人跟我說話。我只是害怕,見不到明遙。深夜,
那個女人又出來了,帶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似乎是風(fēng)拂過她的衣角,輕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