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進手術(shù)室之前，周知川曾溫柔地安慰我:“放心，手術(shù)我親自給你做。你不會有一點痛苦，睡一覺就好了?！?/p>
可他為什么放任一個新手幫我操作？
“主任，病人好像要醒了，要不要加麻醉？”
周知川淡定答道:“不用，小手術(shù)而已。佟冰，你加快速度。”
撕扯的動作更大了。
好疼……渾身發(fā)冷，背后被汗打濕了。
周知川說過，這個手術(shù)最長不會超過一小時，我默默地咬牙，盼著快些結(jié)束。
忽然，佟冰驚慌說道:“主任！我切偏了……好多血……止不住……”
手術(shù)室頓時一片忙亂。
“你走開，讓我來！”他終于接管了操作。
器械在我體內(nèi)牽拉、攪動，體內(nèi)的神經(jīng)被狠狠拉扯，疼得我只想原地死去。
我在心中嘶喊，但身體卻像一具冰冷的尸體。
終于，血止住了。
當冰涼的器械撤出我身體，疼得即將出竅的靈魂，又回到了我的體內(nèi)。
有人小聲抱怨道:“這都能切錯……”
周知川立刻喝止:“誰能保證不出錯？不想干的可以走?！?/p>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我。
“主任，你太太沒補麻醉，剛才已經(jīng)醒了，硬生生扛過的?！?/p>
周知川頓了頓，證據(jù)淡漠:“麻藥用多了不好。她是醫(yī)生家屬，配合治療是應該的?！?/p>
擴張器退出了我的身體，我感到一絲解脫，一個緊張的聲音傳來:“主任，紗布少了兩塊。”
佟冰連忙說：“我都清點過了，你自己搞錯，別賴我?！?/p>
她撒嬌地叫了聲：“主任——”
周知川溫和地回道：“別擔心，我?guī)湍阏摇！?/p>
擴張器重新把我下體撐開，手術(shù)器械再次探進來。
拆開縫線……翻動傷口……探尋……
這次的操作比之前更疼，似乎要生生把我撕成碎片。
靈魂慢慢脫離身體，飄在半空中俯視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周知川沉聲說道：“找到了，果然落在里面?！?/p>
我長長舒了口氣，在疼痛中，徹底失去了知覺。
2
朦朧的意識中，我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
“聽說了嗎？30床剛才是被生剖的，疼暈到現(xiàn)在還沒醒。”
“她可是主任夫人??！主任今天親自上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