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之后，程清焰并沒有預想到的高興。
反而是失望。
為什么？
譚清想不明白。
秦淮看見之后，也有些疑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失落？”
程清焰聽聞，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了，“不管受害者是誰，出現(xiàn)了命案，這樣的事兒，我應該感到高興？”
“警官，是你沒有同情心，還是我沒有同情心？”
答案是顯然的。
秦淮主動道歉，“抱歉，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p>
程清焰深吸一口氣，學他道歉，“抱歉，我要之前的女警官跟我談。”
“其他人，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程清焰不喜歡眼前這個人的態(tài)度和想法。
即便他是在試探自己。
程清焰也不高興。
秦淮抿了抿唇，對方不是嫌疑人，也愿意配合調(diào)查，只是配合的對象不愿意是自己。
為了案件，秦淮點頭同意了，“好，你稍等一會兒。”
在監(jiān)控室里的譚清也轉(zhuǎn)身出去了。
秦淮開門出來就見到譚清，正想要說，譚清就說，“這里交給我就行。”
“你去查其他線索?！?/p>
“好?！鼻鼗礋o法拒絕。
譚清敲門之后進來。
程清焰看到是她后，面色緩和下來，“我以為警官你有別的事兒要忙。”
“暫時沒有?！弊T清坐下來之前，放下了她剛倒的涼白開，“局里沒有別的，只有這個。”
“將就一下?！闭f著，譚清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私人的?！?/p>
“謝謝?！背糖逖娌豢蜌獾厥障?，也當場拆開包裝吃掉了巧克力。
譚清并不著急，等她吃完之后，又喝了半杯水，這才開始問，“現(xiàn)在可以說一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嗎？”
“夢到的。”程清焰還是一樣的回答。
譚清點點頭，算她是夢到的，接著問，“那你知道受害者的手機在哪里嗎？”
程清焰正要回答，譚清接著又說，“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們，受害者的手機掉進相思湖里了？”
“不是。”程清焰又一次搖頭，而后盯著她的黑眸問：“你們警方看到湖是不是都會以為手機會掉進湖里？”
“但實際上，是落在了灌木叢的中間。”
譚清嘴角抽了一下，但不難否認，這是慣性思維，她點了點頭，“好，你的線索，我們會去找一下?！?/p>
程清焰知道她不相信，但也不在意。
換做是自己，她也不會相信的。
“警官，我還看到了兇手的樣子。”程清焰說。
譚清瞬間就擰緊了眉頭，思索了片刻后，“你可以告訴我們，但我們不會當真?！?/p>
“在證據(jù)確鑿之前，我們不會隨便抓人?！?/p>
“好。”程清焰沒有意見，“我寫下來?！?/p>
“等警官抓到兇手后再打開來看，就能確定我說的是不是真的?！?/p>
“可以?！弊T清沒有拒絕。
程清焰留下一張紙條后，和盛沐雨一起離開了公安局。
走遠之后，盛沐雨回頭看去，捂著心口說，“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進警局?！?/p>
“嗯。”程清焰跟著應和了一聲。
盛沐雨走過來，習慣性地挽住了她的手臂，接著又問，“清焰，你是怎么知道陶玉珍的眼鏡掉在那里的？”
程清焰閉上眼，深深地吐出濁氣，“沐雨，如果我說是夢到的，你相信嗎？”
“……”盛沐雨馬上就沉默了，面色怪異，“清焰，你要是不想告訴我，也不用找這樣的借口來敷衍我?！?/p>
“沒有?！背糖逖鎿u頭，“我認真的?！?/p>
盛沐雨再一次沉默了，思索片刻后，再次確認，“真的？”
“嗯?！?/p>
“那清焰，你能夢到明天彩票中獎的號碼嗎？”盛沐雨問。
程清焰：“……”
“不能，我夢到的都是兇案現(xiàn)場?！?/p>
“！??！”盛沐雨更意外了！
“那你豈不是行走的‘柯南’？”
程清焰：“……”
看她臉色不好看，盛沐雨也不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中心，“我要餓死了，等會兒你想吃什么？”
“我請你啊?！?/p>
“還沒想好?！背糖逖嫫＞氲負u頭。
她們倆走遠了，但聊天的內(nèi)容還是讓人給聽見了。
秦淮本來是想直接走的，但看見程清焰跟盛沐雨兩人，下意識就停下腳步，躲到一邊去偷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秦淮還是這么做了。
譚清本來是想要出去找受害者的手機，碰見秦淮躲在角落里，叫住了他，“在看什么？”
“剛剛聽到程清焰說她做的夢都是兇案現(xiàn)場?！鼻鼗椿仨慈ィ娛亲T清就說了。
“兇案現(xiàn)場？”譚清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鎖起來，“你覺得是真的嗎？”
“不覺得?！鼻鼗磽u頭，“她可能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p>
秦淮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然而，她本人沒察覺。”
“那你怎么解釋她找到了受害者的眼鏡？”譚清問。
秦淮愣了一下，眉頭蹙起，“譚隊，你相信她的話？”
“一半一半?！弊T清說，“這個世上并不缺古靈精怪的事兒。”
秦淮靜默片刻，還是不能理解，“譚隊，你為什么會相信？”
很匪夷所思。
譚清攤手，從口袋里拿出程清焰剛剛寫的紙條，“她還說在夢中見到了兇手?！?/p>
“你去查一查?！?/p>
紙條遞給了秦淮。
“我？”
譚清理所當然地點頭，“你是新來的副隊，我是隊長?！?/p>
“理應要考察一下你的能力。”
“而且現(xiàn)在嫌疑人就擺在你眼前了，你只需要證明是不是他就行?！弊T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任務最輕松了。”
“適合你?！?/p>
說完之后，譚清直接就走了。
秦淮一個人站在原地，拿著她遞來的紙條哭笑不得。
原來譚清是把他當做關系戶了。
無奈歸無奈，秦淮還是很在意程清焰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打開了紙條。
看到了兇手的名字。
眉頭瞬間就擰緊了。
——
三義大學。
譚清來找受害者的手機，沒想到碰到了吃過早餐回來的程清焰。
譚清抱起了雙臂，“你回來這里想做什么？”
“我沒有進去?！背糖逖嬲驹诰渚€外，“而且，這里是我的學校?！?/p>
“我去哪里都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