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難怪張老師總說你空有天賦!”
這句話像把生銹的刀剜進心口。
八年前,是張老師力排眾議讓我加入國家芭蕾舞團,
還親自指導(dǎo)我打磨《天鵝湖》的獨舞。
就在我即將登上國際舞臺時,陸沉舟以“救命”為借口,
騙我放棄了所有演出機會。
而他靠著我未完成的編舞作品,在國際舞蹈界聲名鵲起,成了最年輕的藝術(shù)總監(jiān)。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透過窗戶,
我看見林小棠蒼白著臉被抬上擔(dān)架,陸沉舟緊張的神情不似作偽。
這一刻,前世在手術(shù)臺上聽到的對話終于對上了號——
真正需要肝臟的不是患病的陸沉舟,而是林小棠。
我放棄的舞臺、被偷走的人生,不過是他們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3
救護車呼嘯而去后,林小棠肝癌晚期的消息在娛樂圈炸開了鍋。
粉絲們自發(fā)組織捐款,熱搜上“救救棠棠”的詞條掛了整整三天。
陸沉舟終于找上門時,我正在給新舞劇編舞。
“要不是你把小棠氣到住院,她怎么會病成這樣?”他眉頭緊鎖,帶著三分指責(zé)。
我冷笑:“原來肝癌是被氣出來的?”
“你作為表姐,連醫(yī)院都不去一趟?”他語氣拔高,
“張老師要是知道你這么冷血……”
“有話直說?!蔽曳畔鹿P,“是不是又想讓我捐肝?”
他的表情僵住,半晌才道:“小棠的肝型只有你能匹配?!?/p>
“陸沉舟,你不是最愛她嗎?怎么不割自己的?”
我逼近一步,“還是說,你舍不得這張靠我編舞才走紅的臉?”
他摔門而去的第二天,我在電視臺錄節(jié)目時,突然聽見熟悉的哭喊聲。
鏡頭外,母親披頭散發(fā)地撲過來,“撲通”跪在演播廳中央:
“晚晚!你妹妹都快死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觀眾席一片嘩然,閃光燈瘋狂閃爍。
我看著母親精心化過的妝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分明知道,當(dāng)年就是因為陸沉舟緊急救命,我才永遠失去了登上舞臺的機會。
“媽,你忘了是誰把我騙去醫(yī)院的?”我聲音發(fā)顫,
“當(dāng)年你說陸沉舟車禍急需輸血,結(jié)果呢?”
母親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