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坦白，姜母卻等不及了。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淚水洶涌，近乎崩潰地低吼。
「你說??！你說這表是他送你的！」
「你說你懷的是我們姜家的骨肉！」
我被她激動的情緒嚇得往后一縮，「對不起……我……」
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股熱流涌出。
姜父和姜母驚恐地看著我身下的水漬。
「要……要生了！」
2
再睜眼，姜父和姜母一人抱著一個小小軟軟的嬰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像！孫子的鼻子簡直和小銘小時候一模一樣！」
「是啊，孫女的眼睛也像！真像！」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又看看那兩個小家伙。
紅紅的，皺巴巴的，五官都沒長開。
真的……像嗎？
姜母坐到我床邊，滿臉歉意。
「薇薇……都怪阿姨不好，剛才嚇到你了……」
「是我太心急了，你一個女孩子，有些事肯定不好意思說……」
「還害你早產(chǎn)，要是我的寶貝孫子孫女有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姜父也笑著說：「你這身體太弱了，要是在外面……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幸好你找到了姜家，幸好醫(yī)生及時趕到。孩子們雖然早產(chǎn)，但我們姜家什么好東西沒有？肯定能養(yǎng)得白白胖胖！我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姑娘！」
坦白的話又一次咽了回去。
他說得對，如果我在外面生，很可能一尸三命。
如果我現(xiàn)在說出真相，我和孩子只會被趕出去，死路一條。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想活下去。
那就……再混一年。
我裝作擦眼淚，「對不起……我不是什么好女孩?！?/p>
「我和姜銘……是幾個月前，在他去考察的那個地方認(rèn)識的……一時沖動……」
我努力回憶那塊表主人的模糊印象，實在記不起什么特征。
對了，那表帶內(nèi)側(cè)好像有個很小的劃痕。
「我還記得……他那塊表的表帶內(nèi)側(cè)，好像有一道很細(xì)微的劃痕……」
「對！沒錯！就是那道劃痕！」姜父激動地拍了下手。
姜母也跟著喜極而泣，「太好了！我們姜家有后了！」
有了孫子孫女，兩位老人的悲傷確實減輕了不少。
姜家給兩個孩子辦了隆重的滿月宴，并正式入了姜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