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過我們無數(shù)次抵死纏綿,情到濃時(shí)生死相隨的誓言。
墻上的鸞鳳和鳴圖是她親手所畫,
她說鳳凰于飛,梧桐是依,她要和我相守一生。
院子里的那開得緋紅如雪的桃花,是大婚那日我們親自種下的。
她說待到花開之日摘花釀酒,與我同飲,一如當(dāng)年我們初相識(shí)。
如今,林柏安被滅族搬進(jìn)來后,她就忘了。
屋內(nèi)整理出來的許多奇珍異寶,下人一一送來給我過目。
大多是早年恩愛時(shí)裴芷柔送的。
我將那些寶物賞給下人。
貼身仆從長壽不解道。
“駙馬,您賞賜些銀錢也就是了,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公主送的,從前您可在意了,您舍得?”
我抿了一口茶“都是身外之物,沒什么舍不得?!?/p>
不在乎了,這些東西也就沒了意義。
他們從箱子翻出一沓畫像。
裴芷柔擅長丹青。
這些是她畫的不同時(shí)期的我。
最早的一張,紙張已經(jīng)泛黃腐朽。
畫上的我一身青色布衣,在花瓣紛落的桃花樹下駐足。
素面朝天,青澀稚嫩。
那是五年前的我。
也是和裴芷柔相識(shí)的那年,她躲避仇人追殺,跌落山崖。
是我救了她。
裴芷柔傷得很重,我花光身上的銀錢才把她治好。
平日里,我去山中采藥換錢。
她好起來后,也盡力幫我分擔(dān)。
裴芷柔畫得一手好畫,拿到集市上竟也能換來幾倍的錢。
甚至有人出高價(jià)讓她上門畫像。
但她卻不肯。
只畫山水動(dòng)物,不愿畫人。
有次我好奇問她。
裴芷柔看著我,笑顏如花。
“我只會(huì)為心愛之人作畫?!?/p>
2
她的傷痊愈后沒多久,提出要走。
三個(gè)月的朝夕相處,我早已喜歡上她。
臨走時(shí),她送我一幅畫,畫上的人正是我。
我們互訴心意。
也是那一天,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行之,我是公主,跟著我你可能會(huì)有很大的壓力,甚至?xí)形kU(xiǎn),你可愿意?”
我握緊手中的畫卷,義無反顧跟她走了。
我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也不在乎生死。
這些畫,向來被我視若珍寶。
可后來,她心愛的人變成了林柏安。
林柏安是她的青梅竹馬,可惜家道中落被人滅了門,
是她不顧非議硬要把他接進(jìn)公主府保護(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