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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yī)院生產(chǎn)時,男友傅京渝守在門外一整夜沒有合眼。
難產(chǎn)了,他毫不猶豫地說保大。
我們的孩子沒了,傅京渝哭得快站不穩(wěn)。
卻依舊紅著眼眶慶幸我安然無恙。
“安安,孩子還會再有的?!?/p>
住院半個月,他對我事事關(guān)心,同房病人羨慕我有個好男友。
可沒人知道,他守在門口痛哭那晚,同時也打電話給外面的女生。
“乖,明天陪你去領(lǐng)證?!?/p>
后來身邊站著的,早已是別人的丈夫。
既然是別人的,那就,物歸原主。
……
我睜眼后看見的,是傅京渝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他扶我坐起,將腰靠墊在后背。
端上來一碗高湯,湯頭有些渾了,但一看就熬了四五個小時。
“那么辛苦,身體肯定吃不消?!?/p>
他說話的聲音啞得厲害。
我經(jīng)歷難產(chǎn)后體力不支,昏睡了大半天。
傅京渝就趁著這段時間出去。
然后,帶回自己做好的飯菜來。
聞著那碗高湯的氣味,我的眼淚忍不住落進碗底。
分不出是什么苦。
傅京渝一把將我摟在懷中,和我十指相扣。
他說孩子還會再有的,我卻是唯一一個。
“如果你出事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p>
跟傅京渝一起久了,我知道他是說真的。
他是很守信用的人,說過的話就一定做得到。
我輕輕咳了兩聲,只是阻止他。
讓他別做傻事。
傅京渝的神色才松動下來,一口口喂我。
手背上的針頭即將回血,他放下煲好的湯出去。
旁邊的產(chǎn)婦遞來羨慕眼神,不停夸贊我有一個好丈夫。
“你們夫妻肯定感情很好吧?”
我的眼睛忽然酸得不行。
其實我們還沒有領(lǐng)證,但我還是“嗯”了一聲。
我們在一起七年,感情一向很好。
我進產(chǎn)房時,他還握著我的手說,一定要給我一場婚禮。
遇見他以前,我沒有想過會主動給誰生一個孩子。
所以我想,要是他包里那支錄音筆,壞掉就好了。
可是我聽得清清楚楚。
在為我熬起的高湯架在火上定好時后,他也迫不及待地和別人去民政局。
我的男友傅京渝,今天已經(jīng)是別人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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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抹掉眼角的淚珠,傅京渝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