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絲雀的覺醒水晶燈晃得我眼睛發(fā)疼。我站在霍辰身邊，
感覺后腰被他掐著的地方已經泛起一片淤青。我不敢動，只能挺直背脊，
讓這件香奈兒高定禮服勾勒出完美的腰線——他喜歡這樣的弧度，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笑。"霍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揚起嘴角，
臉頰肌肉已經僵硬得發(fā)酸。周圍的目光望著我——霍氏集團總裁的新寵，
價值三千萬的藍鉆項鏈擁有者，一只漂亮的金絲雀。"霍總好眼光。
"某位董事舉著香檳走近，目光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流連，"這項鏈配林小姐，相得益彰。
"霍辰的手指在我后頸摩挲，像在撫摸一件剛拍下的藏品。"薇薇皮膚白，襯藍色最好看。
"他忽然轉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是不是，寶貝？"我的喉嚨發(fā)緊。三個月前，
我還是美院的學生，現在卻成了這個男人籠子里的鳥。"是，霍先生。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霍辰從絲絨盒中取出那串傳聞中的"海洋之心"。
冰涼的金屬貼上皮膚的瞬間，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他的手指在我鎖骨處流連，
在眾目睽睽之下，曖昧得像一場公開的調情。"別動。"他低聲警告，
扣上項鏈搭扣時故意用了力，疼得我眼眶發(fā)紅卻不敢出聲。宴會持續(xù)到凌晨。
回到半山別墅時，我的高跟鞋已經磨破了腳后跟。剛想彎腰脫鞋，
就被霍辰拽著手腕拖進電梯。"今天表現不錯。"電梯上升時，他松了松領帶，
眼神卻冷得像冰，"除了和王董說話時，你看了他兒子三秒鐘。"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只是...""噓。"他用食指按住我的唇，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
"解釋就是掩飾。"電梯停在頂層，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今晚罰你睡主臥。
"主臥的床大得讓人心慌?；舫饺ハ丛钑r，我迅速摸出藏在文胸里的備用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浴室水聲停了。我手忙腳亂地打字：蘇瑾，
幫我查莫比烏斯環(huán)和霍氏專利的關系。消息剛發(fā)出去，手機就被一只濕漉漉的大手抽走。
霍辰赤裸的胸膛貼在我背上，沐浴露的冷香混著危險的氣息。"不乖的小鳥。"他輕笑，
手指撫上我鎖骨處的項鏈，"知道背叛我的代價嗎？"我渾身發(fā)抖，卻倔強地沒有求饒。
下一秒，霍辰猛地扯下項鏈，藍鉆在我鎖骨上劃出一道紅痕。"記住誰是你的主人。
"他將項鏈重新扣回我脖子上，金屬壓著傷口，疼得我眼前發(fā)黑。凌晨三點，霍辰終于睡去。
我輕輕轉動無名指上的婚戒——內圈刻著的莫比烏斯環(huán)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這是我在婚后第三天偷偷刻的，霍辰從未注意過這種細節(jié)。第二天中午，
蘇瑾在咖啡廳急得打翻了拿鐵。"你瘋了嗎？"她壓低聲音，手指緊緊攥著餐巾紙，
"霍氏三年前注冊的永續(xù)循環(huán)專利就是這個符號！用在他們的地下資金鏈上！
"我攪動著咖啡，鎖骨處的傷痕被高領毛衣遮得嚴嚴實實。"所以我猜對了，
"我的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他娶我，是因為我父親死前留下的賬本。
"蘇瑾臉色煞白："那本賬在你手里？""不，"我轉動戒指，"但我知道在哪里。
"我望向窗外，霍氏集團的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像一座無法攻破的堡壘，"蘇瑾，
幫我找個靠譜的離婚律師。""你逃不掉的，"蘇瑾抓住我的手，指甲幾乎掐進我的皮膚，
"霍辰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笑了，眼底卻一片冰涼。
"所以才要趁他還沒發(fā)現..."我頓了頓，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發(fā)現這只金絲雀，
早就把籠子的鑰匙吞進了肚子里。"蘇瑾還想說什么，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霍先生"三個字，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接啊。"蘇瑾緊張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霍先生。""在哪？"霍辰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和閨蜜喝咖啡。"我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您不是說今天有會議嗎？""取消了。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半小時后，司機去接你。穿那件紅色連衣裙，
晚上陪我去見幾個重要客戶。""好的，霍先生。"掛斷電話，
蘇瑾擔憂地看著我："又是那些'客戶'？"我點點頭，胃里翻涌著惡心的感覺。
那些所謂的"客戶"，不過是霍辰生意場上的同謀，
每次見面都意味著我要忍受更多不堪的騷擾和侮辱。"我得走了。"我站起身，
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遮住眼角的淤青，"記住我說的話，找律師的事要絕對保密。
"走出咖啡廳，陽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我抬頭看向天空，
忽然想起父親生前常說的話："薇薇，真相就像陽光，再厚的云層也遮不住它。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舫揭詾樗P住的是一只溫順的金絲雀，
卻不知道這只鳥的喙和爪，早已在黑暗中磨得鋒利。2 甜蜜牢籠我站在落地窗前，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上的淤痕。三年了，這些痕跡就像永不褪色的烙印，
提醒著我這段婚姻的本質。三年前那場所謂的商業(yè)聯姻，
我天真地以為只是林家用來抵債的交易。
直到看見合約上那條用加粗字體標明的特殊條款："乙方必須每日與甲方共進晚餐，
違約一次，賠償五百萬。"我記得當時自己冷笑出聲："霍先生是缺人陪吃飯嗎？
"霍辰坐在長桌盡頭，修長的手指握著萬寶龍鋼筆，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鉑金表帶。
他簽完最后一個字才抬眼看向我，那雙眼睛像黑夜里的狼。"不，
"他的聲音輕得像在談論天氣，"我只是不喜歡我的東西脫離掌控。"現在回想起來，
我早該讀懂他話里的警告。玻璃窗映出我蒼白的臉。工作室最近收到的那筆匿名投資，
數額足夠支撐三個新系列。我以為是蘇瑾暗中相助，直到那個雨夜——我推開霍辰書房的門，
呼吸瞬間凝固。我的設計稿，那些本該鎖在工作室保險柜里的手稿，
正整整齊齊地攤在他的紅木桌上。每一張都被紅筆圈改過，
旁邊密密麻麻標注著市場分析和修改建議。"你的新系列，"霍辰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
"色彩太灰暗了。"他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那聲音像倒計時的秒針，
一下下扎進我的太陽穴。"你監(jiān)視我？"我的聲音在發(fā)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
霍辰站起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幾步就跨到我面前。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威士忌的辛辣。"不是監(jiān)視，是關心。
"他的拇指擦過我的嘴唇，力道大得幾乎要擦破皮，"畢竟——"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廓，"你的每一筆錢，都是我給的。"那一刻，
我聽見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啪"地斷了。所以今天，我故意不接他的電話，關掉手機定位，
獨自回到美院的天臺。這里是我最后的凈土，三年前我就是在欄桿邊遇見來校演講的霍辰，
命運從此轉向深淵。暴雨來得突然。冰涼的雨水順著我的脖頸灌進衣領，
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如果霍辰真的掌控一切，那我偏要讓他嘗嘗失控的滋味。
雨水模糊了視線，我數著時間。一小時，兩小時...當第三個鐘頭即將過去時，
天空突然被刺目的白光撕裂。直升機的轟鳴聲震得耳膜發(fā)疼。
探照燈像審判的利劍直直刺向我，在雨幕中劃出慘白的光路。艙門打開時，
我看見霍辰的身影——他連西裝都沒換，昂貴的面料被雨水浸透成深黑色。"林薇薇！
"我的手腕被他扣住的瞬間，疼痛順著神經直竄大腦。他的手指像鐵鉗，
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你找死？"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聽得出里面翻涌的暴怒。
雨水順著我的睫毛滴落。我仰頭看他，突然笑了："霍總不是無所不能嗎？怎么，
找我也需要三個小時？"霍辰的眼神驟然陰沉。下一秒天旋地轉，我被扛上他濕透的肩膀。
直升機艙門關閉的悶響中，我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今晚，我會讓你記住逃跑的代價。
"機艙里暖氣開得很足，我卻冷得發(fā)抖?；舫匠堕_領帶，水珠從發(fā)梢滴落在我的鎖骨上。
他盯著那塊淤痕看了很久，突然低頭舔去那里的雨水。"知道嗎？
"他的唇貼著我的皮膚說話，"這三個小時里，我想了九種懲罰你的方式。"我閉上眼睛。
在引擎的轟鳴聲中，我摸到無名指上的婚戒。內圈的莫比烏斯環(huán)圖案硌著指腹，
像某種隱秘的宣誓?？傆幸惶?，我會讓霍辰明白——最危險的獵物，
往往偽裝成最溫順的金絲雀。3 監(jiān)控終端的秘密我的指尖剛碰到書房暗格，
門鎖就"咔噠"一聲彈開了。——太順利了。這不對勁?；舫綇牟粫o我單獨進書房的機會，
連換衣服都要管家在門外守著。但今天他臨時飛新加坡開會，
整個別墅空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拉開抽屜的瞬間，呼吸都停了。
一臺微型終端靜靜躺在那里，屏幕在我觸碰的瞬間亮起——十六個監(jiān)控畫面同時跳出來，
像十六只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我的臥室、浴室、更衣室...甚至工作室的每個角落。
鏡頭清晰到能數清我睫毛的根數。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我點開歷史記錄。
系統(tǒng)自動跳轉到昨晚的存檔——凌晨三點十二分。霍辰坐在我床邊，
月光把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他的指尖懸停在我脖頸的動脈處，久久未動。像是在測量，
從哪里下手最致命。我的胃部一陣痙攣，差點吐出來......"霍總，久仰。
"咖啡廳里，蘇妍的紅唇像剛飲過血。她把文件推過來時，指甲上的蛇形紋身閃著冷光。
這是我安排的棋，霍辰不知道蘇妍是我大學室友，更不知道她接近霍氏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霍辰沒接文件，只是抬了抬眼皮："蘇小姐找我，應該不只是談合作。"蘇妍輕笑，
翻開手機相冊——那是我和男客戶的合影，拍攝角度刁鉆得像是偷情。
我站在工作室門口目送客戶離開的普通場景，在鏡頭下變成了耳鬢廝磨。
"林設計師很有才華，"蘇妍的腳尖在桌下輕碰我的小腿，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
"就是...人際關系似乎不太謹慎。"霍辰的眼神瞬間變了。
我熟悉那種變化——像冰層下突然竄起的黑色火焰。"蘇小姐，"他突然笑了，
端起咖啡的樣子優(yōu)雅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現在在哪嗎？
"蘇妍的笑容僵在臉上。"在太平間。"咖啡杯落在桌面的一聲脆響，
讓隔壁桌的客人都不自覺抖了一下，"——需要我送你過去確認嗎？"......深夜，
我假裝睡著?；舫交貋頃r帶著淡淡的血腥氣——這種味道我很熟悉，
每次他"處理"完不聽話的人，身上就會縈繞著這種鐵銹般的甜腥。
床墊下陷的弧度讓我全身肌肉繃緊。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脖頸，和監(jiān)控里看到的姿勢一模一樣。
"裝睡？"霍辰低笑時震動的胸腔貼在我后背，"今天見了蘇妍，是不是很得意？
"我的心臟幾乎要撞碎肋骨?！懒恕Ｏ乱幻?，他的手掌突然收緊。
氧氣被瞬間切斷的剎那，我聽見血液在耳膜里轟鳴。視網膜上炸開無數彩色光點，
像被砸碎的萬花筒。"林薇薇，"他的唇貼著我耳廓，聲音溫柔得令人作嘔，
"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我猛地睜開眼，在窒息中擠出聲音："那你殺了我啊。
"黑暗中有幾秒鐘的靜默。霍辰盯著我的眼睛，忽然松開手。
新鮮空氣灌入肺部的刺痛讓我蜷縮起來咳嗽。"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他輕輕拍打我的臉頰，像在獎勵一條不聽話的寵物狗，
"畢竟..."他的吻落在我鎖骨淤痕上時，我摸到了藏在枕頭下的尖頭梳。
金屬的冰涼透過指尖傳遍全身?！炝?。我在心里對自己說。
就快不用再演這場噩夢般的戲了。4 出逃的代價我將離婚協議甩在霍辰辦公桌上的時候，
他正在簽一份價值上億的并購案。鋼筆尖在紙上頓住，墨跡暈開，像一滴黑色的血。
他抬眼看我，唇角微勾："終于忍不住了？""簽字。"我的聲音冷靜，
可指甲早已掐進掌心，疼得發(fā)麻，"我們兩清了。"霍辰慢條斯理地翻開協議，掃了兩眼，
突然低笑一聲。他拿起鋼筆，在最后一頁添了幾行字，然后推回給我——離婚后三年內，
乙方不得與任何異性建立戀愛關系，違約賠償甲方十億人民幣。我盯著那行字，
喉嚨里滾出一聲冷笑："霍辰，你瘋了？""我很清醒。"他站起身，陰影籠罩下來，
像一座牢籠，"要么簽，要么繼續(xù)做霍太太。"他俯身，呼吸拂過我的耳畔，溫熱而危險，
"選一個。"我抓起鋼筆，在乙方簽名處狠狠劃下自己的名字，力道幾乎劃破紙張。
霍辰眸色驟暗，在我轉身的瞬間扣住我的手腕："記住，薇薇，
這場游戲——"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脈搏，像在丈量我的心跳，"從來我說了算。
"工作室首秀前夜，我接到第十個模特解約電話。"對不起，林小姐，
"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語氣尷尬，"我們突然接到更好的邀約......"我掛斷電話，
看向窗外——暴雨如注，和三年前那個天臺夜一模一樣。蘇瑾沖進工作室，
渾身濕透："查到了！所有模特都被霍氏旗下的經紀公司臨時簽走了！"與此同時，
霍氏頂層辦公室。助理小心翼翼地遞上支票："霍總，
違約金已經......"霍辰看都沒看，直接將支票扔進壁爐。
火舌瞬間吞沒了那串天文數字。"我要的不是錢，"他盯著監(jiān)控屏幕里我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