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復(fù)活的二人,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
此刻的兩人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賦予了新的身份。
不再是大明的功勛,而是這家酒樓普普通通的伙計。
“從此刻開始,你們二位就是我們酒樓的伙計了,雖然是系統(tǒng)給的,但待遇也不能少了你們的,不僅管吃管住,每個月還有月例發(fā)放?!?/p>
“行了,我先去休息一會,你們倆就先打掃打掃衛(wèi)生?!?/p>
陳長生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畢竟是系統(tǒng)出品,那忠誠度自然毋庸置疑,酒樓交給他們二人打理,自己很是放心。
言罷,陳長生也不說二話,便順著樓梯去往了樓上的房間休息。
等劉伯溫和常遇春二人徹底看不到陳長生的身影,兩人眼中的震驚之色未減分毫,劉伯溫更是來到常遇春的面前,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開平王常遇春嗎?”
“劉基,什么開平王,咱記得咱是鄂國公,不對,咱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只是這家酒樓的店伙計,咱們兩個居然活過來了,”常遇春用手摁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咚咚的心跳,他現(xiàn)在只記得在自己閉眼之后,經(jīng)過了不差多長時間的黑暗,再睜開眼睛,自己就被陳長生復(fù)活了。
“對,我也不是什么誠意伯,只是這家酒樓一個小小的賬房先生?!?/p>
劉伯溫深吸一口氣,很快的接受了自己身份上的轉(zhuǎn)變。
同樣,他也不再想去管那些紅塵往事。
當時胡惟庸給他送來毒藥之時,劉伯溫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他無法辨別,這到底是胡惟庸的自作主張,還是有著朱元璋的授意。
常遇春的記憶停留在洪武二年,劉伯溫則是停留在了洪武八年,在陳長生休息的這段時間里,兩人聚在一起聊了不少的時間,一聽到劉伯溫這種大才,居然是被胡惟庸這小人用毒毒殺,便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咱早就知道胡惟庸那廝乃是小人,劉先生,你受苦了,要是有機會,咱一定活劈了他,”常遇春罵了一聲,除了二人的身份轉(zhuǎn)變成了酒店里的伙計之外,其他的諸如記憶和能力之類的,那可是一分都沒有缺少。
“唉,想起舊日之事,如同煙云般消散,往日恩怨,不提也罷……”
劉伯溫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崽自己走了以后,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劉伯溫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
胡惟庸在洪武十二年之時,就已經(jīng)被朱元璋下了大獄,以謀反罪,和汪廣洋以及涂節(jié)等人一塊砍了腦袋。
隨后,二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陳長生所在的房間,眼眸之中露出敬畏之色,能把他二人復(fù)活,自家老板必然是仙神一般的人物,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般能力。
睡了一覺之后,陳長生只感覺到自己一陣神清氣爽。
常遇春和劉伯溫二人也各自休息完畢。
“兩位,現(xiàn)在咱們仨都是自己人了,我作為老板,自然不可能事必躬親,很多事自然要交給你們二人來做。”
“老劉,你年齡有點大了,就老實的做個賬房先生,寫寫字,算算賬啥的。”
“至于老常你,這虎背熊腰的,那些力氣活,比如端菜打雜之類的,就得你來干了?!?/p>
陳長生簡單的給二人進行了一個分工。
至于老劉和老常的稱呼,則是系統(tǒng)給他們的代號,陳長生也就這么叫了,至于他們二人的真實名姓,陳長生倒是沒想著去深入了解,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
“放心吧,東家,別的事老夫可能來不了,但算賬,整個應(yīng)天府也找不出來幾個能比老夫更能算的,”劉伯溫輕輕掐著山羊胡,臉上露著的是絕對的自信,這次復(fù)活,他可謂是渾身輕松,沒有了朝堂之中的黑暗斗爭,也沒有了老朱沒日沒夜的折磨他,昨天那一覺睡得別提多香了。
“好家伙,看來本老板這是找到寶了呀,牛皮吹的挺大,就是不知道老劉你到底有幾斤幾兩了,”陳長生白了劉伯溫一眼,還整個應(yīng)天找不出來比他算數(shù)更好的,光是戶部的那些官員,隨便挑出來一個想必都能碾壓他了。
“老夫從不知吹牛為何物,”劉伯溫搖了搖頭。
“東家,有啥活就說吧,咱老常什么都能干,咱不瞞東家,就咱老常身上的這把子力氣,就是五百斤的石磨,舉起來跟玩一樣,”常遇春拍了拍胸脯,光是這體格子,還有這雄渾的聲音,便可知他所言非虛,是真有這種實力的,不像老劉一樣喜歡吹牛皮。
“好,走,先去看看本老板的秘密基地,”陳長生看到了兩人的態(tài)度之后,立刻拉著他們二人去到了酒樓后面的那一處大空地上。
陳長生那發(fā)家的蔬菜大棚就在此處,里面還點著十幾個小火爐子,還放著一堆從城外一處小山挖來的煤塊,都已經(jīng)被陳長生用特殊的洗煤手段洗成了無煙煤,絕對安全無毒害。
剛走進大棚,劉伯溫和常遇春二人便感覺到一陣溫暖,仿佛是春回大地,烈日驕陽,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fā)的境界猶在眼前。
“東家,你可真是神了,外面還飄著鵝毛大雪,此處不僅溫暖如春,甚至還種植了那么多的蔬菜,”雖然早知陳長生的手段,但見到這些東西,劉伯溫也不由得面露震撼之色。
“咱們東家本來就是神仙,不然你我二人豈能在此地?讓寒冬種出綠油油的蔬菜來,自然是手拿把掐?!?/p>
話雖是這樣說,但常遇春眼中的震驚絲毫不比劉伯溫少,在農(nóng)事方面,他的見識是絕對要超過劉伯溫的,自然明白,在這個時節(jié)能種出新鮮的蔬菜,意味著什么。
“行了,你們兩個別拍馬屁了,這可不是什么仙法,這是科學(xué)的力量,來,都嘗嘗我種的黃瓜,”陳長生臉上止不住笑意,畢竟誰都喜歡被人恭維。
隨后,陳長生隨手摘了兩根大黃瓜,又拿出一塊破布,將黃瓜身上的小刺全部擦了下來,緊接著,便給了劉伯溫和常遇春二人一人一根。
“脆口多汁,沒有想到竟能在這嚴寒冬日之下,吃到一口如此新鮮的蔬菜,東家啊,咱們哪怕不干別的,只賣這些蔬菜,就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家致富了?!?/p>
“根據(jù)老夫?qū)δ切┻_官貴人們的了解,就這么一根水嫩多汁的黃瓜,哪怕是賣半貫錢,搶著買的也大有人在呀。”
咬了一口黃瓜,劉伯溫的老臉上頓時紅潤了起來,甚至精神氣都比先前好了不少。
按照常理來說,應(yīng)天府的達官貴人們是沒有辦法在冬日里吃到新鮮的蔬菜的,這也導(dǎo)致了人體所需要的營養(yǎng)不夠均衡,容易上火,眼睛紅腫,哪怕是皇帝,也得紅著眼睛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