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己解開了繩子,紛紛開始查看直播回放,等看完以后,全都心有余悸。
穎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余悸,“哎,這次,還真多虧了封白,要不是封白,恐怕我們真的就危險了?!?/p>
她看向那口還冒著滾滾熱氣的大鼎,大鼎的三足都被燒的微微有些發(fā)紅了。
要是跳進去,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白露小臉煞白,抿著嘴像是要哭,但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想讓自己顯得堅強一些。
“沒事了!”穎寶輕輕抱住了白露,安慰著她。
“嗯!”
白露點了點頭。
小戰(zhàn)也嚇得瑟瑟發(fā)抖,雙腿像是篩子,抖個不停。
馬大師坐在地上,頭上的冷汗像是小河一樣,流個不停。
他倒不是虛,而是心里是真的害怕,本來以為這次就是來走個過場,但誰能想到,這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
他想保持冷靜,保持大師風范,但實在是控制不住雙腿,根本就站不起來。
陳教授倒是冷靜的多,也不知道是見多了這種事兒,還是其他的原因,他倒是沒有多少害怕的模樣。
只是看著那口大鼎,不停地搖頭嘆息著。
他見馬大師臉色難看,就走到馬大師身邊,“老馬,沒事吧?”
馬大師表情有些尷尬,忙搖頭,“呵呵,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兒,其實,我剛剛并沒有中毒,就是想著,看看封白小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這才一直沒出手,哎,畢竟,這是屬于年輕人的節(jié)目,我們這些老家伙,得給年輕人留一些表現(xiàn)的機會,不是嗎?”
馬大師平時經(jīng)營自己的人設(shè)太成功,所以,他不管說什么,都給人一種在謙虛,在說實話的感覺。
陳教授點頭,“是啊,還是你想的周到?!?/p>
熱啪還在哭的稀里嘩啦的。
大蜜蜜以為熱啪是在害怕,也走了過去攬住了熱啪,安慰道:“不用害怕,沒事了,有封白在,我們都會沒事的,別哭了!”
熱啪卻依然哭得稀里嘩啦的。
“蜜蜜姐,我……嗚嗚,我不是害怕……我是,嗚嗚……我是覺得,那些小孩子……太可憐了!”
聽到這話,大蜜蜜眼圈也是一紅。
大鼎內(nèi)那些嬰兒的尸體雖然一想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那何曾不是一條條鮮活的可憐的小生命啊。
“哎,事情都發(fā)生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別再傷心了!”大蜜蜜勸道。
熱啪還在哭,“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他們每次來祭祀,都會帶來九個剛出生的嬰兒,他們會點燃下面的火焰,在火焰燃燒最劇烈的時候,將那九名嬰兒投入到大鼎內(nèi)。”
“那些,那些嬰兒……凄厲的叫,在喊,他們還不會說話,他們只會哭,你知道嗎,那種哭聲,多讓人絕望……嗚嗚嗚……”
熱啪一邊說,一邊渾身顫抖,像是又想到了那個畫面,既絕望又感覺到壓抑和憤怒。
大蜜蜜有些吃驚。
“你真的看到了這些?”
這和她看到的內(nèi)容有些不一樣,她只看到了仙人讓她進入大鼎內(nèi),與仙人一同飛升。
熱啪哭著點頭。
其他人也都聽到了熱啪的話,原本恐懼的臉色逐漸被憤怒所取代。
洪雷握緊了拳頭罵道:“我操,這該死的長沙王,竟然這么殘忍,用剛出生嬰兒來祭祀,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他媽的,干,咱非得挖了他的墳,將他拉出來鞭尸?!?/p>
洪雷是真的生氣了,都不管現(xiàn)在是在直播,要注意個人形象了。
宋城像是想開了,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變得異常堅定,“沒錯,這種人,就應該被拉出來鞭尸?!?/p>
他似乎是曾經(jīng)被那些尸體拉著,能感覺到那些嬰兒尸體身上帶來的絕望,所以,此刻,他突然不感覺有多么害怕,心中只是憤怒。
一腔怒火,只恨不得像洪雷說的一樣,將長沙王的尸體拉出來鞭尸才能替那些死去的嬰兒出一口氣。
“對,這次,我們說啥也不能退縮了,挖,必須給這老王八蛋挖出來,太喪心病狂了!”黃波也義憤填膺。
【天啊,如果這是真的,這個長沙王可真夠喪心病狂的,媽的,老子隔著屏幕都想給他兩巴掌?!?/p>
【操,老子打打賞十個火箭,只求挖到長沙王以后,幫我狠狠的踹他兩腳?!?/p>
【不行,踹他兩腳都太輕了,應該拉出來鞭尸,受萬人唾棄?!?/p>
【萬惡的封建社會,他們怎么做的出來?!?/p>
【嗚嗚,誰能想象,這種事情對一個母親來說,得多么絕望?!?/p>
……
熱啪看到的景象,讓無數(shù)網(wǎng)友怒火中燒。
那種難言的壓抑和絕望,他們似乎能親身感受。
原本還在恐懼大鼎內(nèi)的那些嬰兒尸體,但此刻忽然都不感覺害怕了。
那些,也不過是些渴望解脫的孩子罷了。
與萬惡的封建社會統(tǒng)治者相比,他們只是無辜的犧牲品而已。
陳教授無力的嘆了口氣,“哎,這就是我們面對歷史的無力感,我們不能改變歷史,只能從歷史之中吸取教訓,盡我們所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
洪雷點點頭,“嗯,老黃,我決定了,等這次直播結(jié)束,我要舉辦一場慈善晚會,號召為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捐款,盡一份愛心?!?/p>
黃波豎起了大拇指,“洪雷,行啊,你這格局上去了,我覺得可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p>
“嗯,我也要參加!”大蜜蜜也立刻表示贊同。
穎寶也跟著點頭,“那可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發(fā)起這個活動,共同募捐,我先表示一下,我會竭盡所能,并且,這次直播,我將獲得的所有收益,都會捐出去,捐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們?!?/p>
熱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嗯,我也一樣,以前,我不懂這些,但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孩子需要幫助,我也想竭盡所能,幫助他們?!?/p>
一時間,眾人立刻就達成了協(xié)議。
就是小戰(zhàn)都表示贊同,他們要共同舉辦一場慈善晚會,為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征集善款。
“咦,封白小哥呢?”白露一直在尋找封白,可是一直都沒看到封白的身影。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都開始尋找封白。
畢竟,封白可是剛剛救了眾人的大功臣,他們還想當面感謝呢,可是現(xiàn)在卻找不到人,讓他們都很納悶。
大蜜蜜瞇著眼睛,“奇怪了,我們都中招了,為啥封白小哥就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白露忽然想到了直播回放中看到的畫面。
“對了,你們看到封白小哥身上的紋身了嗎?那也太可怕了吧?”
熱啪也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著封白小哥把衣服脫了,露出了那個詭異的紋身,然后好像是說了什么詭仙虛影,還說,請老祖宗升天,之后,他好像就沒事了,開始救我們了,太奇怪了?!?/p>
“小哥是觀山太保,這應該就是觀山太保的手段吧!”黃波道。
陳教授卻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我對觀山太保也有過一些了解,聽聞,他們這一脈的老祖宗封思古是個天縱奇才,曾修建了一座地仙村,死后,將自己葬在了其中,并輔以各種秘術(shù),想要死后修成尸仙,當然,這些都是傳言,不見得為真?!?/p>
“但看到了小封背后的那口九龍拉棺圖以后,我覺得,那棺材的寓意,應該就是尸仙棺,里面代表的,應該就是封家的老祖宗了,或許,在封家人看來,自家的老祖宗真的成了尸仙?!?/p>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尸仙!”熱啪呢喃了一句,“人死后,真的還會活過來嘛?難道,三叔小說里寫的粽子,在現(xiàn)實里真的存在嘛?”
大蜜蜜看向陳教授,“這個問題,問陳教授就可以了,陳教授,您……遇見過粽子嗎?”
眾人齊刷刷的都看向了陳教授。
就連網(wǎng)友們也都期待著這個回答,如果陳教授回答一個是,那將徹底的打敗他們的認知,讓他們對這個世界,有一個新的看法。
陳教授面色有些凝重,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嘟……
就在這時,一個拉長音的悶響聲響起,在這靜謐的環(huán)境之中顯得十分刺耳。
洪雷表情有些尷尬,忙不自覺的夾了夾大腿。
“該死的,這怎么還不受控制呢!”他有些郁悶。
眾人齊刷刷的都看向了他,但也沒好說什么。
洪雷臉皮也夠厚,“不好意思啊,這肚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有點漲,抱歉抱歉,一會兒,我上旁邊去?!?/p>
“嘿嘿,洪雷啊,你這……”黃波剛想調(diào)侃幾句,但忽然就感覺自己肚子里一陣翻滾,緊接著,一股熱氣不受控制,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一圈以后,噗的一聲,比洪雷那個還響。
噗……
熱啪被逗得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
但伴隨著這噗嗤的一聲,下面好像也有個地方笑了一下。
噗……
嘟……
嘟嘟嘟……
Pia……
Pa……
緊接著,那畫面就有些辣眼睛了。
一聲聲帶著不同音調(diào)的屁聲連成了一片,簡直成了交響樂一般,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剛開始,眾人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幾個女生。
當著眾人的面,而且還有幾百萬人在觀看的情況下,直接就毫無遮掩的嘟嘟嘟,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但很快,一股辣眼睛的味道直沖腦海,瞬間嗆的眾人惡心干嘔。
熱啪捏著鼻子,不停地干嘔,“嘔……這,這味道,……也,太……嘔……”
白露之前沒哭,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這難聞的味道熏哭了。
“嗚嗚,我得天啊,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吧……我想死,我不想活了!”
一邊承受著這難聞的味道,一邊還十分羞恥的嘟嘟嘟嘟的停不下來。
肚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翻江倒海。
白露現(xiàn)在就怕一個不小心,真的有東西噴出來,那簡直就是原地社死,沒法見人了。
大蜜蜜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捂著肚子,同時夾緊了雙腿,想要竭力控制那噴涌而出的氣體,可是根本就沒用。
后面簡直成了噴氣發(fā)動機,安個翅膀她感覺自己坐在地上都能原地起飛了。
小戰(zhàn)直接放飛自我了。
他也不管了,直接跑到了一根青銅柱子旁邊,一把關(guān)掉了隨身攝像頭,然后拉開褲子,直接就蹲在了地上。
嘟嘟嘟……嘟嘟嘟嘟……噗噗……piaji……
伴隨著交響樂一樣的聲音,小戰(zhàn)滿臉陶醉,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號啊。
但隨即,那難聞的味道直沖心靈深處,小戰(zhàn)也扛不住,直接又開始嘔吐,那真是將上吐下瀉倆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快,關(guān)攝像頭,關(guān)攝像頭,不能再播了?!?/p>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開始手忙腳亂的關(guān)閉隨身攝像頭。
這該死的社死場面,絕對不能再繼續(xù)播下去了,不然,真的就沒法見人了。
網(wǎng)友們都看懵逼了,彈幕都那么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額……這……好吧,不知道說什么,這彈幕好像有味道。】
【哈哈,這也太社死了吧,封白這家伙,給他們吃的,不會是過期食品吧?】
【我的天啊,看他們的表情,很難想象那個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味道,嘔……】
【啊,我得愛豆啊,形象全毀啊,趕緊把這段刪了吧?!?/p>
【我突然明白封白為什么不見了,這家伙估計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提前跑路了?!?/p>
【我就說嗎,這種人前顯圣的機會,誰會突然玩消失啊,原來,是早就料到了這生化炸彈?!?/p>
……
哪怕直播畫面都已經(jīng)黑屏了,但網(wǎng)友們似乎還是感覺能從屏幕里聞到一股古怪的味道,有些人忍不住,那是一邊看一邊干嘔。
這還算好的,可是苦了那些一邊吃夜宵一邊看直播的了。
就這場面,能扛住的全都是狠人。
幾乎大部人一邊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一邊跑到了廁所開始狂吐不已。
而始作俑者封白,此刻正坐在外面的洞口,一臉無奈的看著下面的眾人,“哎,別怪我,我這都是為了救你們啊。”
【叮,恭喜宿主,您的隊友作死上了一個奇怪的新賽道,作死程度兩顆星,獎勵觀山太保十二枚金腰牌之一:鎮(zhèn)尸?!?/p>
【鎮(zhèn)尸腰牌:輔以太保真血,能鎮(zhèn)壓粽子,使其失去行動能力,其能力隨使用的太保真血數(shù)量而得到提升?!?/p>
聽到這聲音,封白眼神變得極其古怪。
這什么情況,難道這個作死是這些家伙要放屁把自己熏死?
啊這……
味道有這么沖嗎?
不過,封白還是很開心的,
竟然還有意外之喜,這就很n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