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將一杯酒直直的從我頭頂澆下:
“這杯酒,是你欠淮安的!”
辛辣的酒淌進(jìn)我的眼睛,讓我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沈淮南只是冷眼瞧著。
半晌后才像看夠了好戲
隨后他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卡,施舍般的丟在地上:
“卡里有二十萬,多余的算是給你的小費?!?/p>
“芭蕾天才變成陪酒女,姜慕卿,你可真下賤!”
說完,沈淮南便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和我擦肩離開。
等包廂里的人都走完后,我才緩緩用手撫上左腿。
沈淮南怎么也不會想到,在寬松長褲的遮掩下,我的左腿其實是假的。
四年前,學(xué)校里的富二代記恨我因為沈淮南而拒絕他,于是便找了一群打手,守在了沈淮南下班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等我趕到時,沈淮南早就遍體鱗傷的暈了過去。
我怒極之下,直接給了那個富二代一巴掌。
結(jié)果因為我?guī)状稳木芙^,早就懷恨在心的他,直接抽出匕首,生生廢了我的左腿。
“姜慕卿,你不是想救沈淮南嗎?那就用你這條左腿來換!”
“你既然練芭蕾,那我偏要讓你因為沈淮南,徹底失去你的夢想!”
那天,我的慘叫回蕩在巷子里。
不遠(yuǎn)處,是我傷痕累累,卻毫無知覺的愛人。
雖然在被路人發(fā)現(xiàn)及時送去了醫(yī)院,可我的左腿還是留下了永久的損傷。
芭蕾之路更是直接腰斬。
知道這個結(jié)果,我崩潰的三天滴水未進(jìn)。
直到第四天,我才渾渾噩噩的撥通了沈淮南的電話:
“淮南……”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被電話那頭的秦樂打斷:
“姜慕卿,你怎么還敢有臉來找淮南?淮南被你害慘了,他根本就不想見你!像你這種害人精,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
秦樂是我的大學(xué)室友,也是她告訴我沈淮南有危險。
面對她的罵聲,當(dāng)時的我甚至不敢問為什么是她接電話。
想到沈淮南是因為我才有的無妄之災(zāi)。
絕望、愧疚像潮水一樣向我涌來。
我匆匆掛了電話,甚至在去美國治療前,都不敢跟沈淮南道別。
隨著保守治療逐漸沒了效果,我的左腿開始惡化。
最終我的左腿被截肢,一生都要靠假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