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我這就麻溜地離開這兒,絕對不會妨礙到諸位大爺!”說話之人滿臉陪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面前這幾個兇神惡煞般的人物。
而另一邊,那個躺在地上渾身浴血、氣息奄奄的少年,此刻正用那微弱得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艱難地說道。
“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只要……只要您能救我一命……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仿佛每吐出一個字都會讓他耗盡全身僅存的一絲力氣一般。終于,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少年再也支撐不住,頭猛地一低,便昏死了過去。
此時,整個現(xiàn)場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籠罩,時間似乎也凝固在了這一刻。
眾人皆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彌漫開來。唯有那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風(fēng)聲,如怒號般席卷著每一個角落,成為這沉默中的唯一聲響。
風(fēng)在耳邊嘶吼著,像是要訴說些什么秘密,但又無人能聽懂它的語言。
而在遙遠的地方,偶爾會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劃破長空,傳入人們的耳中。
那鳥鳴聲雖然微弱,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給這壓抑的氛圍帶來了些許生機與希望。
然而,這點滴的聲音瞬間便被淹沒在了無邊無際的寂靜里,就像投入大海的一顆小石子,激不起絲毫波瀾。
這時,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腿鐵柱,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剛剛準備離去卻又因為少年的話語而停下腳步的人,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吼道。
“嘿!我說你這家伙怎么還杵在這兒?難道你真打算要救這個半死不活的小子不成?”
只見那為首的彪一一臉怒容地瞪著眼前這個剛剛突然冒出來的人,心中暗自思忖: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何會在此刻出現(xiàn)壞我的好事?越想越是覺得此人礙手礙腳,實在可惡至極!
終于,那大漢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扯起嗓子大聲呵斥道:“臭小子,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別在這里多管閑事!否則,可別怪老子我對你不客氣了!哼!”
彪一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粗壯如樹干般的手臂,似乎想要以此來嚇唬對方。
被彪一這么一喝斥,那個人身體明顯一顫,但并沒有立刻回答大漢的問題。
只瞧見那個礙手礙腳的家伙微微垂首,雙眉緊蹙,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她那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地面,仿佛能透過塵??吹诫[藏其中的真相和抉擇。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正如同洶涌澎湃的大海一般,各種念頭此起彼伏地翻滾著。
一方面,可能存在著巨大的利益誘惑擺在眼前,讓她心馳神往;另一方面,潛在的風(fēng)險又像潛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準備撲上來將她吞噬。
于是乎,就在這兩難之間苦苦掙扎、權(quán)衡利弊,試圖找到一個最佳的平衡點,既能獲取豐厚的回報,又可以最大程度地規(guī)避風(fēng)險帶來的危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起來,唯有她那顆不斷思考的心還在激烈地跳動著。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心中暗自思忖道:從這少年剛才拼死求救時所說的話來看,此人倒也算是個有骨氣的家伙,如果能把他救活并收歸己用,說不定日后會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呢。
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我可真是個人才啊。
那礙事的家伙仿佛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終于下定決心一般,緩緩地將剛剛轉(zhuǎn)過去的腳收了回來。
同時原本扭轉(zhuǎn)過去的腰身也慢慢地轉(zhuǎn)正過來,就這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鎸χ莻€身材魁梧、氣勢洶洶的彪一。
只見這礙眼的家伙面色從容不迫,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用一種不緊不慢卻又堅定不移的語氣說道。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個人今天我一定要救下來!”氣勢軒昂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所蘊含的決心卻是不容置疑。
聽到這話,彪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吼道:“哼!你這家伙口氣倒真是不小?。∧憧芍辣荒阕o著的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還有,你又是否清楚我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番話來!”
“上一個這么跟我說話的人,可已經(jīng)是在地上躺著了?!?/p>
那個礙手礙腳的家伙以一種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緩緩地開口說道:“就在剛剛那番你來我往的對話里呀,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你口中所說的那位‘東家’呢?!?/p>
“嘿嘿,依我看吶,這位神秘的東家絕對不可能會是蕭敬騰啦!”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對方。
而站在一旁的彪二則猛地瞪大了雙眼,滿臉兇相地吼道:“喲呵,沒想到你這毛頭小子倒還有幾分機靈勁兒?。 ?/p>
彪三則緊跟其后,“不過嘛,你這家伙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居然連蕭家的名號都敢隨隨便便就掛在嘴邊提起來?”
“哼,難道你不知道蕭在咱們這片地界兒上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飭??得罪了他,可有你好受的!”說完,彪四用力地揮了揮自己粗壯的胳膊,仿佛在示威一般。
畢竟在這塊領(lǐng)地,雖然離硝煙滾滾的地方雖然不近,但九州之中又何有安息之地。
除了城中蕭家最大,再者就屬城東的沈家。
沈家同蕭家一樣是坐經(jīng)商,不同的是蕭家是世世代代經(jīng)商有著得天獨厚的智力和能力。做起事來滴水不漏,可謂是一家獨大。
沈家則是黑白兩道,黑吃黑。只要敢招惹,要想離開就得扒層皮下來。
還有城南的王家,聽說之前是最不起眼的鹽戶子,后來改行開始倒賣古董,一夜之間暴富成了土皇帝。
之后就是城南的景家,一個從南邊來的軍閥,如今駐軍在這里。不知道要做什么,沒人敢真去招惹姓景的。
最后就是城北的張家,做得是茶葉生意,小有名氣不過可惜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在這片領(lǐng)土上消失了。原因好像是被手底下的出賣。
只見那個令人感到礙事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揚,輕蔑地笑了一聲:“哼,我可不單單只是提了而已哦,我甚至還有膽量拿走蕭敬騰的東西呢,怎么樣,你有這個膽子嗎?”
聽到這話,彪二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大聲嚷道:“嘿!少在那兒胡吹大氣了!告訴你,老子我還能說是蕭敬騰他親爹呢!”
然而,那礙眼的家伙卻絲毫沒有被彪二的話所震懾住,反而更加囂張地叫嚷起來:“哈哈哈哈!在這兒,本大爺要是自稱第二,那就絕對沒有人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才是第一!”
只見彪三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有本事咱們就比劃比劃,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
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而那個令人討厭的家伙也毫不示弱,他情緒激昂地回應(yīng)道:“好??!誰怕誰?誰要是輸了,誰就是孫子!”說罷,他還挑釁似地朝著彪三揚了揚下巴。
此時的彪三就如同一個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一點即燃。他猛地向前沖去,揮舞著拳頭,看樣子是要立刻動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彪二和彪四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一左一右死死地拉住彪三,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阻止住他。
只見礙事的家伙怒目圓睜,雙手叉腰,沖著對面之人囂張地喊道:“來呀!誰怕誰呀!有種放馬過來啊,你個龜孫兒!”
彪三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齒地回應(yīng)道:“哼!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叫爺爺,你就休想從這兒溜走!”
說罷,兩人便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礙事的家伙繼續(xù)挑釁著對方:“來呀!你來呀!有本事就趕緊動手,光耍嘴皮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伴隨著他們的爭吵聲,腿鐵柱走到彪一身邊附在耳邊,壓著聲音說道。
“我看他也不什么人物,在這爭吵,怕是要拖延時間。再拖下去怕是東家不太好交代,不如我們……”
彪一聽到腿鐵柱所說的話語后,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nèi)心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念頭紛至沓來。
只見他微微瞇起雙眼,默默地在心中開始盤算起應(yīng)對之策。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彪一終于做出了決定。他突然抬起頭,凌厲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一旁的彪三。
被這道目光注視著,彪三頓感如芒在背,原本趾高氣揚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似一個泄了氣的氣球般萎靡不振。
緊接著,彪一神情肅穆地轉(zhuǎn)過頭,對著那個令人心生厭煩的家伙冷冷說道。
“咱們也別再這里浪費時間糾纏不清了!既然你如此心心念念要救這個家伙。”
“那好?。 闭f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然后加重語氣繼續(xù)道:“行!他所欠下的巨額債務(wù),就由你來替他償還吧!”
而彪一則面無表情地伸出兩根手指,緩緩開口補充道:“整整兩萬大洋!一分都不能少!”
礙眼得家伙也正色的說道“盡然你這么爽快。我就答應(yīng)你了。兩萬大洋一分不少?!?/p>
那礙眼的家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彪一等人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如此輕易就應(yīng)下了兩萬大洋的債務(wù)。
只見礙眼的家伙鎮(zhèn)定自若,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彪一,“拿著這玉佩去城西當(dāng)鋪,找老板取兩萬大洋便是?!?/p>
彪一將信將疑地接過玉佩,派了彪四前去取錢。
不多時,彪四回來,低聲對彪一說錢已取到。彪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后冷哼一聲,“算你有點手段?!闭f罷。
盡然如此我們也請你在幫一個小忙。彪四從身后拿出一捆繩。
礙眼的家伙輕輕一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這般草菅人命,就算是景元帥也不能公然違背律法吧?!?/p>
彪一臉色一變,“律法?在這城里,實力就是律法。小子,你既然執(zhí)意要趟這渾水,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p>
說罷,幾個大漢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