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我們家養(yǎng)的一條伺候狗,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再敢浪費一分錢,我弄死你。”
原來,自始至終我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干活的畜牲。
我捂著還有些眩暈的腦袋,聲音嘶啞且尖銳:
“周志強,我要跟你離婚!”
“結(jié)婚七年了,我的工資全部上交也就算了,每天還要小心翼翼看人臉色,生怕被打!”
“連懷孕也得不到喘息?!?/p>
“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東西!?隨意發(fā)泄怒火的工具嗎?”
啼血一樣的哭聲在客廳里回蕩。
3
“嘁!”婆婆輕蔑至極,朝我努了努嘴“真是翅膀硬了,想把這個家鬧翻天!”
“志強,小賤貨都敢在你頭上狂舞了,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p>
周志強青筋乍起,猛的踹我胸部一腳,猖狂大笑:“離婚?”
“你一個靠我養(yǎng)著的破鞋,離了我誰還看得上你,當站街女都嫌棄你老人味重,怕是不出三天就餓死在街頭?!?/p>
他蹲下身,抓著我的頭發(fā),抬起,強迫我與她對視:
“你要真那么有骨氣?早滾出我的房子了!”
對于他所謂的“滾”,我自從來了這個家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我無依無靠,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不過是吃準了我手里沒有一分錢,連旅館都住不起。
我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眸,來回打量如審判者般高高在上的兩人,他們不緊不慢的落座吃飯,把我晾在一邊,時不時罵上兩句。
婆婆吧唧著嘴,口水亂飛:“哼!早該動手了?!?/p>
“城里女人每一個好玩意,瞧她以前多裝,給一頓就老實了吧!”
周志強嗤笑一聲,揮了揮拳頭:
“愣著干嘛!還不快滾去買煙!”
他好像篤定了把我摁在地上打一頓,展示出他的窩囊無能的一面,自己就能徹底騎在我頭上。
又或許,是想著我馬上被賣到大山,根本沒必要再偽裝了。
怒火幾乎沖破我的天靈蓋。
我在原地愣怔許久,等肚子里的疼緩解一些,抬手抹掉嘴角的鮮血,走到餐座前。
“??!”地尖叫一聲,直接掀翻了實木桌子。
“吃吃吃!這么愛吃怎么不投胎成豬!有的是人伺候你們!”
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