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白聞言,這才緩和了語氣,“算了,等你好一點再說吧!”
沈柔卻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江白哥,我頭好暈,能讓我去醫(yī)院嗎?”
林江白看了一眼前面,不顧我的意見,猛地打了方向盤直奔醫(yī)院。
到了門口就抱著沈柔下車,隨后想到什么,扭頭看著我,“柔柔身體不好,我先帶她去看醫(yī)生,你……”
“我沒關(guān)系,可以自己打車,你快去吧!”
我的回應(yīng)讓他有些愕然,不過沒想太多,急促進去大門。
沈柔則看著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我轉(zhuǎn)身撥通了小姨的電話。
手機那頭頓時氣得拔高了嗓門,“林家欺負(fù)我們薛家沒人了!明月你放心,小姨一定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有了小姨給我撐腰,我放寬了心。
一個人打車回家,我將自己留在別墅的東西都清理好。
入目之處,都是沈柔的影子。
沈柔媽媽氣死了我媽,喪期未過,她們母女登堂入室,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將我趕出家門。
我跟母親改姓薛。
遇到林江白時,我告訴他這段經(jīng)歷,林江白緊緊摟著我,心痛不已。
他承諾會對我好一輩子。
可是轉(zhuǎn)頭就遇見了沈柔,我清楚記得,那天林江白回來時激動不已。
“明月你知道嗎?我再次遇見那個小女孩了,那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他一心撲向沈柔,奈何沈柔媽媽拆散我的家,名聲在外,林家怎么都不會讓這種女人進門。
林江白為了她,不惜利用我。
是我看走了眼!
我把自己的東西扔的扔送的送,收拾到最后,也只留下來時的行李。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手機,里面是婚禮策劃給我發(fā)來的最終確認(rèn)方案。
“薛小姐,這次婚禮用的花改成了香檳玫瑰,您確定?”
打從一開始,我定的就是百合,香檳玫瑰是沈柔的最愛。
換作從前我肯定歇斯底里質(zhì)問林江白,可是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婚禮事宜都交給林先生處理,以后就不用問我了?!?/p>
婚禮策劃明白過來,什么都沒說,良久才回復(fù)一句:“不管怎么樣,薛小姐,一定要幸福?。 ?/p>
一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婚禮策劃都會祝福我。
而我的枕邊人,居然如此算計我。
我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