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留給我吧,我放點音樂?,F(xiàn)在看不見了,一個人待著太安靜了。我害怕。」
見我這樣說,柏馳聲心疼地吻了吻我的臉頰。
不作他疑地將手機遞給我。
「乖,我給你調(diào)成盲人模式了?!?/p>
「有什么需要,說兩句話把手機智能叫出來就好。我回去給你去取雞湯,順便洗漱一下。很快就回來。」
腳步聲漸遠。
我打開了他的手機,直接喚出他的社交賬號頁面。
2
智能助手冰冷的機械聲播報:
「置頂賬號:苓苓。」
我像是自虐一樣的,一條一條聽著手機智能播報他們的聊天記錄。
「言言今天剛上幼兒園。一個勁喊著爸爸,以后肯定跟你最親!」
「明天要開家長會,辛苦你過來陪我和言言一起參加?!?/p>
「收到你給言言買的新禮物了,他很喜歡。還追著問我,咱們一家三口什么時候一起再出去玩?」
往下翻。
柏馳聲幾乎參與了這個孩子成長經(jīng)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懷孕、出生、上學(xué)。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剪頭發(fā),他都在。
看得出來,他愛極了這個孩子。
其實在我們的戀愛第三年,我跟柏馳聲說過想要個孩子的事情。
他那時候滿眼心疼地抱住我:
「身體不好。我舍不得讓你現(xiàn)在生?!?/p>
「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再說?!?/p>
我如今才明白。
他舍不得的不是我,而是言言。
他舍不得這個他最愛的孩子,受一點苦。
喚出相冊。
手機智能冰冷的告訴我相冊里面的照片,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婚禮的請柬。
新郎柏馳聲,新娘貝苓。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娶我。
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肉體的疼痛還是精神的疼痛壓垮了我。
我根本握不住手機。
頹然地垂下了手,放下手機,決定結(jié)束這一場自虐。
在心里默默苦笑一聲,只覺得這長達七年的戀愛就是一場笑話。
最后,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值得信賴的朋友。
一字一句地說出我的病情,請幫我預(yù)約一下國外的醫(yī)生。再注銷國內(nèi)的所有證件,提前預(yù)約一張飛機票。
七天后。
就是我們的原定的婚禮。
當(dāng)然,也是柏馳聲和貝苓的婚禮。
既然他費盡心思不想娶我。